喝酒在於助興,身邊沒有符合自己審美觀的帥哥,喝酒又有什麼意思呢!安意找遍全場,找了兩個脣紅齒白的年輕帥哥,開了個包廂,讓年輕帥哥好好地伺候着。
沈若雨越發不懂安意的趣味了,待在國外四年,做人的興趣也改變了很多,和一些紈絝子弟也沒有太多差別。“師姐,林慕安是你的準男朋友,你有了他,還找其他男人,是不是有點過分?”
安意嬌媚一笑,“若雨,你要先搞清楚,我一未婚二沒有男朋友,跟林慕安沒打算要確定名分,我找其他男人,一點都不過分。人生苦短及時享樂啊,到老之後,想找帥哥就沒那麼容易了。”
“你有錢能包小白臉!”
“花錢找帥哥對我就是侮辱,姐不喜歡花錢找帥哥,我喜歡免費的!”安意半真半假地道。“姐長得這麼美,還要花錢找帥哥,長相普通的女人要怎麼活啊,姐得給普通女人留點自信!”
沈若雨目光不經意一瞥,見到了門口處走來兩個臉色不好看的男人,立即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低聲對安意道。“林慕安和葉景謙來了。”
這兩位會來,安意不用猜也知道是任遠告訴他們的,任遠越來越狗腿了。任家走下坡路,自己也沒什麼過人的本事,依靠着兩位發小混着,也難怪他要處處討好倆發小了。
預防林慕安會因爲她去撩撥其他帥哥而生氣,安意使眼色讓身邊的倆帥哥離開。她笑意滿面地注視着來到面前的林慕安和葉景謙,裝作很巧的樣子道。“好巧,你們也來這裡玩啊!”
好假!沈若雨不拆穿安意。
林慕安陰沉着臉,眉宇間都是怒意,摟着安意就往外走。
葉景謙是絕對相信沈若雨不會和安意那般,但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擔心她被安意影響。“若雨,少和安意去亂七八糟的地方玩!”
感情路不順,還有個葉景謙沒有解決,他管得越來越多,沈若雨很不耐煩。“行了,行了,我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做什麼我都有分寸,我想去什麼地方玩,用不着你管!”
將近半年的時間,葉景謙如同是一塊牛皮癬,牢牢黏住在她身上,死活都弄不掉!她很煩,被一個不喜歡的人追求,比吞了一隻蒼蠅的噁心程度還要厲害很多,她真的非常不想看見葉景謙了。
女孩對自己的不耐煩一如既往,沒有絲毫改變,葉景謙沉了沉臉。“我是爲你好!”
打着爲你好的旗號,就可以隨便管別人的事嗎,就能勉強別人嗎!沈若雨強壓下積蓄半年了的怒氣,“葉景謙,求求你了,不要再說爲我好,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我只求你離我遠點,不要再來干涉我的生活!”
重複過很多次的話語,她每次說,葉景謙就跟沒聽見似的。
追求愛情,也要建立在對方的意願上。
葉景謙的愛太逼迫,她接受無能。
她不想要葉景謙對她的愛,她只想回到從前,想怎麼過就怎麼
過!
擔心葉景謙對自己欲行不軌的想法,她全部都扔了。
真有那一天,口口聲聲說愛她的葉景謙,無非就是愛他自己,爲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就不顧她的感受。
她從未這麼累過,遇到一個不適合自己還要死纏爛打的人,太可怕了。
葉景謙意味不明地笑了。“若雨,你遲早會習慣的。”
沈若雨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習慣,工作已經被葉景謙干涉了很多,劇本和異性親密的戲份被刪,偶像劇也不能接拍,外地通告很少接,一切以在帝都的工作優先選擇。她現在的經紀公司正在和遼景的人接觸,據說遼景要收購。遼景爲什麼收購,這不明擺着的嗎,不就是因爲葉景謙對她有企圖。
程恆之仍處於失蹤狀態,一直都沒有出現,她就很不開心了。工作和私事處處被葉景謙干涉,那種累,是身心都疲憊,她又不能放棄在帝都所擁有的一切,回老家待一段時間她願意,長期在老家發展她不願意。目前,她被葉景謙圍困了,做什麼都被幹涉,個人意願簡直就是跟開玩笑般,根本不存在。
她攏了一下額前的秀髮,面露疲累。“葉景謙,換做是你,你什麼事都被別人干涉,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你能習慣嗎!你能換位思考一下嗎,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你這樣我真的很累,我沒有辦法去接受你!”
葉景謙伸開雙手,摟住她。“我是關心你,沒有惡意。”
娛樂圈很亂,到處都是潛規則和陷阱,他沒有辦法能眼睜睜看她冒着危險一個人前進,他想爲她掃平所有障礙,爲她營造最好的環境,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他要在她背後保護她。
這纔是她反感的地方!沈若雨推開葉景謙。“你做的再多,我不會感激你,只會更加討厭你!沒有人會喜歡被別人干涉生活,我喜歡獨立自主的生活,你到底明不明白!”
葉景謙薄脣微抿,“你的意願我尊重你,唯獨這點我不能由着你。”
說不通講不明白!沈若雨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咬緊貝齒道。“我不想跟你說話!”
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面無表情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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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一過,眼下離過年也沒幾天了。
由於爆紅,沈若雨的工作邀約多了幾十倍不止,行程已安排到明年年中了。過年前工作也挺多的,爲了能擠出假期回家過年,她一天最多隻能睡五六個鐘頭,通常天沒亮就起牀工作,深夜或是凌晨才收工。
連軸工作後,一有空閒時間,她的眼睛就立刻閉上,趁機休息一下。
導演說只能休息半個小時,她坐下椅子,沒用一分鐘時間就睡着了。睡眠是珍貴的,她睡得比較沉,可當有人輕輕戳她臉蛋時,她一下子就被弄清了,睜開模糊不清的眼眸,有氣無力地問道。“幹嘛?”
化妝師環顧四周一遍,偷偷地跟她說。“程先生找您!”
程先生!沈若雨
一剎那就清醒了,欣喜若狂地道。“在哪?”
化妝師指了指最裡面的休息間。
雖然沒說程先生的全名,沈若雨仍能感覺到程先生就是程恆之,他都消失快兩個月了,總算出現了!她拿掉身上的羽絨外套,面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快步奔向裡面的休息間。
她一打開休息間的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程恆之那張想念的面容,還有站在窗戶邊盯着外面的夏相宜。
心撲通撲通地跳動,她走近程恆之,飽含思念地叫道。“恆之!”
很久沒有見她了,程恆之內心裡激動得不成樣子,表面上卻是淡淡的,不顯激動,但比之前的冷漠好了很多。他象徵性地擁抱了一下她,“若雨,對不起,這段時間內讓你聯繫不上我。”
程恆之說的很雲淡風輕,只有夏相宜知道他爲了從程家出來花了多少努力。沈若雨對於程恆之而言,就像是被暴露在外的弱點,隨時會被別人抓住來要挾他!他的父親也因此對他不滿,若是能早日和沈若雨斷絕聯繫,他也不至於受罪。
沈若雨有很多話想和程恆之說,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這一刻沒有什麼比他能平安無事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更重要了。她垂了垂眼瞼,“我去過你公司找你,他們都說你沒去上班!”
程恆之能想到她聯繫不上他這段時間,她會有多擔心。“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沈若雨綻放了甜美的笑容,“你沒事就好!”
望着窗外的夏相宜,回頭掃了眼程恆之。
程恆之不可能會沒事的,他能從程家走出來,被他父親使用了家法,背後全都是鞭痕,還在接受治療當中。還有他不聽他父親的話,不和沈若雨結束關係,很多財產都被他父親收回去了,家裡的生意暫時不能參與經營,繼承人的資格,要看以後表現,加在一起,損失可大了!
這些事情,沒有程恆之的允許,夏相宜是不會跟沈若雨說的。她知道的越多,對她越不安全,雖然她現在就挺不安全的。
程恆之瞟了眼門口,示意夏相宜出去。
夏相宜出去後,盡職盡責地給他們守門。
只有他們在,程恆之貪戀地擁着沈若雨。“若雨,假如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直覺告訴沈若雨,程恆之發生了什麼大事。想到她找人查程家資料時,程家就派人上門潑油漆,夏相宜孩子的父親是程父,她眨巴了下眼睛。“恆之,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程家的事,豈能和別人說,更別說和沈若雨說了,告訴她就是害了她。程恆之鬆開了她,“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沈若雨很不明白,她也不多問。“那以後聯繫不到你,會常有嗎?”
程恆之點頭道。“嗯。”
一切的一切都變得複雜無比,沈若雨無法理解。“恆之,你有什麼困難,不妨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
“你幫不了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