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家裡有一個很大的酒櫃, 裡面陳列着不少霍騁珍藏的美酒。
他很少喝,大部分只用作收藏。就連蘇晚都忍不住覺得,有錢人的愛好就是如此特別。
上次遊輪的事情之後, 蘇晚就大概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了。她原本有意想練一練自己的酒量。於是, 回家之後, 她在霍騁的酒櫃裡隨便找了一瓶酒, 打開後嚐了嚐味道。
嘗過之後, 蘇晚覺得味道還挺不錯,特意問了老管家這酒叫什麼。
老管家笑着說,“這是產自1805年紅酒, 一口值幾千英鎊,現在就只剩下這最後的6口了。”
只有六口的量, 那豈不是喝一口就少一口?
當時, 她懵懵懂懂地問, “喝完之後,就沒啦?”
老管家大笑着說, “沒啦。”
可能見她一時有些緩不過神來,老管家接着說,“沒關係,先生還有產自1816年和1818年的各種酒,還不少, 太太喜歡的話儘管喝。”
那時候, 她才知道, 原來家中酒櫃裡, 還放着三百年前的紅酒。
三百年啊, 那真是一段極其漫長的時光了。
她喝了三百多年前的紅酒,該不會有事吧?
可能是知道這酒太過於久遠了, 也可能是因爲這酒過於昂貴,所以後來她對於練酒量的興致就少了很多。酒量不好就不好吧。她可不想再隨便喝一口酒,接着就被告知,這一瓶酒產自幾個世紀之前了。
她不想再來一遭了,這實在是太太太考驗她的承受能力了。
聽到蘇晚這句話,場上衆人的神情不一,直播間觀衆表現得就直白多了。
【晚晚說了什麼,以致於他們都變色了?】
【雖然不知道晚晚說了什麼,但我知道晚晚肯定又打他們的臉了。】
【笑死了,誰讓他們在霍太太面前賣弄的?這不是把臉湊上來讓晚晚打嗎?】
【這裡是小語種專業的學生,剛纔晚晚說,“她丈夫有幾瓶產自1805年的酒,一口價值5000英鎊”。】
直播間裡的討論的熱火朝天之時,蘇冉茶一臉驚訝地說,“你怎麼會法語?你怎麼可能會法語!”
質問完之後,蘇冉茶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蘇晚。
蘇晚沒什麼表情,“怎麼,只准你們會說,不准我會說?”
蘇冉茶勉強一笑,“不是,我就是太意外了。”
維克多皺眉問,“你家裡真的有幾瓶產自三百年前的酒?”還不止一瓶,而是幾瓶?
蘇晚淡淡地說,“沒辦法,誰讓我家裡有礦呢。”
直播間裡會法語的觀衆一直在給其他觀衆直播。
【笑死了,神tm家裡有礦。】
【爽了爽了。】
維克多等人被這話一噎,想說的話都說不下去了。
雖然中途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插曲,不過接下去的走秀還是如常舉行了。而蘇晚因爲剛纔的事情,賺到了10的打臉值,改變命運的進度,一下子到了41.8%。
走秀開始之後,蘇晚一臉淡定地坐在視野最好的地方,看着一個個有着逆天長腿的模特穿着春夏新款,姿態驕傲地從她面前經過,然後帶起一陣香風。
雖然維克的多人品有點問題,但是他確實有才華,他設計的衣服都很大膽另類,令人耳目一新。而他挑選的模特,也很好地將他的作品展現了出來。
設計師和模特之間,向來是互相成就。
蘇晚託着下巴,看着一個個模特搖曳生姿地展現着身上的新款。
原來近距離看走秀是這個感覺。
她看秀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甚至還微微有些愉悅,她身旁的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得勁。
他們原本以爲會在語言上壓蘇晚一頭,結果沒想到打壓不成,最後反被她打了臉。
沒辦法,怪只能怪霍總太有錢了,比場上任何人都要有錢。
誰能想到霍總家裡連產自三百年前,一口價值5000英鎊,有錢都買不到的酒都有?!
幾人心裡都有些蠢蠢欲動,想去蘇晚家裡品一番霍總珍藏的好酒,不過誰都不好意思先開口。
蘇晚自然也沒給他們這個機會,看了半程走秀之後她就準備離場了。
穆菲菲知道她要離場之後,神色驚訝地問,“蘇晚,你不再多坐一會兒了嗎?”
蘇晚嗯了一聲。
“等會還有合照的環節,你……”
“我不參加了。”
說完,蘇晚就直接高貴冷豔地離場了。
她沒有去管其他人的心情和反應,他們之前集體奚落她,看她的好戲,那麼她也自然不用再給他們面子了。
蘇晚離開秀場之後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庫。
她往自家車子上走的時候,剛巧從一輛粉紅色的跑車身邊經過。
她忍不住多看了這輛跑車幾眼,心裡覺得這輛車的外觀還挺漂亮的。
見她在這輛車子前面停駐,身後的攝像小哥提醒道,“這是別明月的座駕。”
蘇晚哦了一聲。
接着,她看向粉紅色跑車邊上那輛大紅色的,兩相對比之下,明顯要粉紅色的更好看,不過大紅色的更吸睛。
攝像小哥跟着將目光轉過去,見到這輛車之後,他說,“這是蘇冉茶的。”
蘇晚嗯了一聲,接着才上了車。
司機一臉盡職地問,“太太,您現在是回家嗎?”
蘇晚想了下,說,“不,我們去車行。”
她平時出行都有司機接送,自己倒是從來沒有開過車。聽到別明月和蘇冉茶都有車,並且她們常開之後,她就準備改天去考個駕照。不過在此之前,她想先去車行看一下,如果有喜歡的,就先買下來。
在蘇晚去車行的路上,她的“秀場造型”上了熱搜。
秀場上模特的裝扮沒上熱搜,她的裝扮倒是先上了熱搜。
昨晚她剛上過熱搜,今天又上,不少觀衆都還記得她。
【蘇總今天去看秀了嗎!】
【視頻裡,蘇總今天的look也太仙太好看了吧!】
【嗚嗚嗚,鬢邊多一朵嬌花,蘇總真的人,比,花,嬌。】
【給蘇總今天的造型師加雞腿!】
蘇晚到車行的時候,車行裡有幾個顧客正在買車,每個銷售經理都忙着,一時沒有人注意到她。
不過這樣反倒更合蘇晚的心意,她一個人逛,樂得自在。
車行裡的車不少,蘇晚看的眼睛都快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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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上還穿着八公分的高分,走了一小段路就累了。累了之後,她乾脆就在一輛越野車邊上停駐了一下。
越野車車身都不低,造型看着很酷。
她在這裡邊打量車子,邊休息的時候,一道略顯得油膩的嗓音在她不遠處響起。
“你是這裡的車模嗎?”
車模?
蘇晚下意識朝出聲的人看去。
離她幾米遠的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男生,對方長得還算不錯,就是看上去過於油膩,頭髮上上了不少髮蠟,看上去油光發亮的,不知情的,還以爲他幾天都沒有洗頭了。
見她靠在車邊,男生一臉驚豔地朝她靠近了兩步。
此刻,他眼裡只見得到蘇晚一個人,下意識忽略了她身邊的攝像小哥。
他舔了舔脣,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車模的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蘇晚微微皺眉,這個世界上,哪個工作不辛苦呢?
男生這雙眼像是盯在了蘇晚身上一般,徹底移不開了,“你長得真好看,我出50萬一個月,跟了我,怎麼樣?”
【???】
【這個鼠頭鼠臉的沙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笑死了,50萬一個月,連晚晚一天的開銷的都不夠造的。】
【他以爲晚晚是車模?這個世界上能有這麼漂亮的車模?睜大他的狗眼看清楚,晚晚身上的這一條禮服就不止50萬了好吧?】
見蘇晚遲遲沒說話,男生還以爲她害羞,放不開。
不過他就是喜歡這種純純的。
他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看,你腳上穿着這麼高的高跟,還需要在車邊站很久,太辛苦了。
但是你跟了我就不一樣了,我每個月給你50萬的零花錢花,到時候,你就不需要辛辛苦苦兼職,或者工作了!難道跟着我吃香喝辣的不香嗎?
女孩子那麼辛苦做什麼啊,我養你呀。”
蘇晚原本不想和這種人多說話,但眼見着他越說越過分了,她不得不開口說,“50萬?50萬連我脖子上這條項鍊的百分之一都買不起。”
百分之一都買不起?
男生聽聞,對此不以爲意。因爲他壓根就沒有信她的話。
他認定了蘇晚就是在這裡兼職拿微薄工資的漂亮車模。
而他,是拯救她,帶她過上美好生活的富二代。
再說了,50萬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對她,他已經足夠慷慨。
他嘖了一聲,“女生太過於拿喬就沒意思了,你脖子上這樣的玻璃珠,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到時候買個百八十個給你,怎麼樣?”
【哈哈哈哈,他說晚晚脖子上戴着的粉鑽是玻璃珠。】
【哇,哪裡來的瞎子啊。】
【這人是斷網N年了嗎?連晚晚都不認得?】
【1.4億,再買百八十個,嘖嘖嘖,賣了他都買不起吧?】
蘇晚一臉不耐煩,她準備離開,不想再和這個男的繼續掰扯,只是這個男生明顯是看上她了,一副明顯她不答應就不讓她走的架勢。
蘇晚勾了勾脣,面無表情地說,“你知道我這個月花了我老公多少錢嗎?”
男生聽了一愣,什麼,老公?
她有老公了?
不過有老公也沒事。
他看上的,從別人手上搶都會搶過來。
蘇晚抿脣,繼續淡淡地說,“這個月,我花了2000萬買了莊園,花1.2億買了古堡,花5個億買了遊輪,這些只是大筆支出,還沒算上小筆的。別說我已經結婚了,就算我沒結婚,向我示好,你也配?”
放在以往,蘇晚說的話不會這麼有攻擊性。
相比於有錢人,這個世界上更多的是平凡的人。
不過平凡人也有平凡人的幸福,有錢不代表全部。沒錢也可以讓自己過得很幸福。
她今天也只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遇到一個一上來就說要包養她的人,任誰都不會有好脾氣。
既然男生以爲每個月在她身上花50萬就已經是對她的恩賜了,那她不如在他在得意的方面打擊他,讓他知道,他自以爲傲的,在她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嗚嗚嗚,晚晚霸氣!】
【哈哈哈哈,你也配?他當然不配啦!】
【晚晚沖沖衝!】
【今天就送這個鼠頭鼠腦的男生出道!讓他身邊的人看看他是個什麼東西!】
【哈哈哈,大家衝啊,送他出道,讓他社死!】
男生面色瞬變,“你……”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道略顯驚訝的嗓音。
“霍太太?”
蘇晚轉頭一看,發現喊她的還是個老熟人。
是陸早。
陸早朝她快步走了過來。
他一過來,就認出這個男生是誰了,他皺着眉頭問,“霍太太,他找你麻煩嗎?”
蘇晚嗯了一聲,她一字一句地說,“他說每個月給我50萬零花錢。”更多的她沒有再說,她也不想再重複一遍,反正懂的都懂。
一聽這話,陸早原本該氣憤的,不過想到蘇晚比他還要厲害的花錢能力,他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50萬?50萬都不夠你一天花的。”
男生見陸少稱呼蘇晚爲霍太太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聽陸早這麼說,他越發清楚自己剛纔應該是誤會了。
他忙說,“一個誤會,誤會罷了。”
【誤會?呵呵呵。】
【如果今天站這裡的不是晚晚,豈不是就要被你欺負了?】
【慫的速度就是夠快。】
陸早自己就是男人,他能不知道其他男人的那點小九九?他嗤笑一聲,“誤會你m呢。道歉!”
男生忙道歉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說完,男生腳底抹油,很快溜了。
男生一走,陸早就問,“霍太太來買車嗎?”
蘇晚嗯了一聲,“有這個打算。”
他哈哈一笑,“買車我可是行家,我給你介紹呀。”
“好。”
陸早不愧是紈絝,對紈絝該精通的東西都很精通。
在蘇晚眼裡都差不多的車子,在陸早那裡就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從外觀,性能,油耗等等方面給她科普了一番。
最後,蘇晚買下了陸早推薦的一款適合女生開的車,先付了50萬的定金。
直播間觀衆忍不住再次開始玩梗。
【剛纔那人說一個月給晚晚50萬零花錢,笑死了,這個錢只夠晚晚付個車子定金的。】
【他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說要包晚晚的?】
【估計他就是想自取其辱,然後專門上門來被晚晚打臉吧。】
蘇晚買完車之後就回家了。
而她一走,陸早很快拿出手機,給霍騁打了個電話。霍騁是他哥的好兄弟,他們兩人是靠合夥人綜藝熟起來的,綜藝結束之後,他們的聯繫也沒有斷。
有這麼一層關係在,陸早自然也有霍騁的聯繫方式。
大概是霍騁很忙,所以陸早打了兩個電話纔打通。
一打通,陸早就忙開口說,“霍總,剛纔有人要每個月給霍太太五十萬的零花錢,還誤以爲她是車模,讓霍太太跟着他吃香喝辣的。”
說完,他忙接上一句,“不過你放心,霍太太沒吃虧,我讓那人給霍太太道歉了。”
陸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剛纔幹得好極了。
過了幾秒,電話那頭才傳來低沉淡漠的嗓音,“是誰?”
陸早撓了撓頭,“就是俞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三天兩頭換女朋友那個。”
“名字。”
陸早莫名從這兩個字裡聽出了幾分不滿和壓抑。
他沒多想,“俞史。”
他剛想再跟對面的說幾句,告訴霍總他幫蘇晚挑了一輛她滿意的車,沒想到啪嗒一聲,電話直接給他掛斷了。
他撓了撓頭,不愧是大忙人霍總,直接掛電話。
不過他應該也算是做了一件對的事情吧?
-
晚上六點半。
俞史跟一羣狐朋狗友在KTV唱歌喝酒,他喝多了啤酒,此刻酒意上頭,忍不住多了說幾句話。
“今天在車行看到一女的,我一開始還以爲她是車模,賊帶勁。”
其他人紛紛問,“誰啊。”
俞史雖然有點醉了,但沒醉的徹底,知道有些話沒法說。
所以他只能含含糊糊地說,“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結婚了。”
她朋友一聽,嗨了一聲,“結婚了不是還能離麼?搶過來就是了。”
事實證明,沒三觀的人,身邊的朋友也是沒什麼三觀的。
之前俞史就是那麼想的,結果,他的朋友和他想法一樣。
幾人接着圍繞着那個賊帶勁的女生聊的時候,KTV的房間突然被人從外面踢開了。
俞史呸了一聲,“tm的誰……”
後面的話,在他看到進來的那個人之時,戛然而止。
霍騁?
在這個圈子裡混的,幾乎沒有不認識霍騁的。
他愣了一下,“霍總,您這是?”
KTV迷離的絢爛燈光照在霍總深邃的眉眼上,莫名爲他英俊到極點的五官帶上了幾分冷厲。
他和以前一樣,依舊是西裝筆挺的模樣,看上去和這樣的環境格格不入。
俞史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他的酒瞬間醒了。
他大概知道霍騁是爲什麼來的了。
他身邊的朋友不明所以,一個接着一個地跟霍騁湊近乎,“霍總,您怎麼來了?”
“霍總,您有什麼事嗎?”
“霍總……”
霍騁對其他人的示好充耳不聞,他只盯着俞史,輕描淡寫地問,“俞史?”
俞史知道大事不好,但依舊不得不硬着頭皮說,“是我。”
霍騁沒什麼表情,他右手慢條斯理地整理左手的袖子,淡淡地說,“過來。”
衆人大概也知道氣氛不對勁了,一個個都識趣地閉上了嘴。
所以,俞史到底是怎麼把霍總得罪了?
他膽子可真大,連霍總都敢得罪。
俞史還想狡辯,“那個,霍總,你聽我解釋,我今天是真誤會了,我不知道那就是您……”
後面“太太”兩個字還沒出口,他就整個人被揍飛了,鼻血和眼淚齊飛……
-
晚上的時候,蘇晚正給好奇的觀衆看家裡的珍藏。
“這一瓶是產自1805年的酒,就是我之前和維克多他們提起的那瓶,只剩下六口了,喝完就沒有了。”
“這一瓶是產自1816年的,也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
“這瓶是產自1818年的。”
“這瓶是1820年的。”
“我也不知道我老公是怎麼弄來的,我當時喝的時候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的歷史。”
直播間裡的觀衆忍不住哈哈笑。
【如果知道了呢?知道了就捨不得喝了?】
【換成我,我也捨不得啊,喝完就沒了,全世界都找不出來第二瓶來了。】
蘇晚看到這些言論,笑着說,“不是捨不得喝。”
【晚晚,那是什麼呀?】
【竟然不是捨不得!】
【如果是我的話,我大概會把這幾瓶酒給供起來吧,當做傳家寶留給子孫後代去。】
蘇晚輕笑一聲,“我是不敢喝。”
她不知道有錢人爲什麼對幾百年前的酒情有獨鍾。
有個說法,酒越醇越香,陳年老酒,纔是有錢人的最愛。
雖然話是這個道理。但對着產自三百年前,比她爺爺的爺爺年紀還要大的酒,她是真的不敢下嘴。
蘇晚和直播間裡的幾個觀衆互動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
她心裡有些好奇,這個時間,來的會是誰?
該不會是上門討酒喝的穆菲菲等人吧?
下午的時候,蘇晚察覺到了穆菲菲的欲言又止,那時候如果她不提前離場的話,大概穆菲菲會直接開口來她家品酒了。
但是她家喝一口就少一口的酒,憑什麼給他們這羣看不起她的人喝?
反正她捨不得。
正當蘇晚好奇地塔拉着拖鞋往門口走的時候,直播間裡的觀衆也在猜測誰來了。
和蘇晚有同樣想法的觀衆不在少數。
【希望不是我看不順眼的人。】
【剛纔氣氛這麼好,不要來幾個破壞氣氛的人。】
【不過論識趣,隔壁的大概都不懂這兩個字怎麼寫嗎?】
觀衆議論紛紛的時候,蘇晚已經走到了門口,見到了那個剛剛到家的人。
和以往的一絲不苟不同,那人身上的西裝微微有些凌亂,有幾處甚至有明顯的褶皺。
他平時打理的整整齊齊的頭髮也略顯隨意。
明明還是同一個人,看看上去莫名和平時那個人不大一樣。
好像,更有魅力。
也好像,更有攻擊性。
蘇晚看到霍騁之後,想也不想地問,“你怎麼回來了?”
按道理來說,這個點,他不應該在醫院裡處理公司事務嗎?怎麼回家了呢?
聽到這句毫無遮掩的問話,霍騁微微挑眉,一臉似笑非笑地問,“怎麼?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