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芷渠要考慮考慮,藍靖雯的心裡就沒多少底,雖然芷渠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但是辦起事來,一點都不含糊,尤其是她的手段,簡直就是令人生畏,只要想起芷渠處置那些辦事不利之人手段的時候,藍靖雯就會全身發毛,她心裡明白與芷渠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可是現在她也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芷渠見她目光暗淡,依舊是一副天真無邪的笑意,“怎麼?信不過我?”
藍靖雯在心裡道,我自然信不過你,可是看到她閃爍的眸子,藍靖雯的內心怎麼都覺得不舒服,該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與芷渠談條件,不過是對牛彈琴,一個一向六親不認的人,怎麼會跟其他人談條件?
芷渠看了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拍拍她的肩膀,“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好……好!”藍靖雯點點頭,樣子有些不自然。
芷渠要的就是比人敬畏自己,藍靖雯越是怕她,她心裡越是開心。
她攔住刑憂安,嬌弱的樣子惹人憐愛,尤其是那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眼中有淚水氾濫,讓人看着十分心疼,若是之前,刑憂安或許還能詢問她幾句,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之後,刑憂安對她只有失望,他聲音有些冷凝,“你來這做什麼?”
芷渠的神色有些驚慌失措,“安……安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說話呢?”
“你做了那麼多事,難道你還想讓我對你如同之前那般關愛,對你和顏悅色嗎?”刑憂安淡淡看了她一眼,冷漠的神色讓芷渠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繼續道,“如果你還將我當成哥哥的話,那你就收手,不然這樣下去,咱們之間只能是敵人,你自己看着辦!”
“安哥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是真聽不明白,還是在這裝傻充愣?”刑憂安聲音多了一股冷厲之氣,“你不用再裝了,我不會再相信你,趁我沒發
火之前,趕緊離開這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在刑憂安的脅迫下,芷渠被嚇的瑟瑟發抖,目光不敢與刑憂安對視,低着頭,“安哥哥,你真的是誤會芷渠了,你也是看着芷渠長的難道芷渠是什麼樣的人,安哥哥心裡不清楚嗎?”
“就是因爲我心裡清楚,所以纔會一再縱容你做出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從今往後我不會在相信你,你也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芷渠搖搖頭,一把將刑憂安抱住,“安哥哥,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你不知道嗎?我接近你只是因爲我喜歡你,我對你從來沒有什麼壞心眼,你若是不信,你乾脆殺了我,然後將我的心掏出來,看看我對你到底是不是一片癡心?”
“滾開!”刑憂安一把將她推開,“你不用在我面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安哥哥,你怎麼不信我呢?如果我真有那麼大的能力,這些年我還有必要生活在我姐姐的淫威之下嗎?”芷渠的哭着道,“別忘杜家的權利都掌控在我姐姐手上,我根本就觸及不到這些權利。”
有那麼一刻,刑憂安的確有了一絲動容,只是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刑憂安剛稍微有些動容的神色又恢復如常,避開她的目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好自爲之!”
看着刑憂安決絕的身影,芷渠的能夠聽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這個她全心全意相待的男人,居然會如此對待自己,瞬間的內心的屈辱迎上心頭,她手握成拳,目光逐漸狠厲下去,這一生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既然刑憂安對自己不仁,那就不要怪自己對他不義了。
芷涵從她身後走出來,“你輸了!”
芷渠目光逐漸平和下來,她在身邊人面前永遠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尤其是那眼神,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是在芷渠身上,這一點並沒有任何印證,如果不是芷涵將所有的一切都聯繫起來,對她起了疑心
,只怕現在都發現不了她的真面目!
“輸?”芷渠微微一笑,“還沒有到最後,你怎麼就能這麼早認定我輸了呢?”
芷渠眉毛稍微挑動了一下,儼然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芷涵內心多了幾分計較,“你還想怎麼樣?”
“你覺得呢?我好歹在你身邊呆了這麼久,別人不瞭解我,難道作爲我親姐姐的你還不瞭解嗎?”芷渠笑的有些邪惡,“不夠說起來,你這個姐姐當的還真是挺失敗的,在別人面前你永遠都是一副沉穩冷靜的模樣,可是在我面前,你除了對我施壓之外,好像也沒做過什麼,所以你更不會知道我是怎麼想的,不過我也不介意提醒你一句!”
“你說!”
“我得不到的東西,我會毀了!”芷渠見芷涵目光暗淡下去,冷冷一笑,“所以姐姐你們一定要小心了,不要放鬆警惕,不然你們輕易敗在我手上,那可就不好玩了!”
“你未免對自己也太有信心了,那就看看,我倒要看看這個處處受我呵護的妹妹到底成長成了什麼樣子!”芷涵目光更加冷凝了一下,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既然要比,那就堂堂正正的比一次,讓你們這些人撤了,他們重新開始!”
“呵呵,姐姐,你這是在說笑嗎?”芷渠笑的有些牽強,“你要是有能力就反敗爲勝,沒能力就乖乖認輸,還有,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我就開始正式出擊,你既然回來了,那我就第一個拿你開刀,在這期間,你可要做好準備,千萬不要讓我贏的太容易,否則我可是會小看你的。”
話罷,她笑嘻嘻的離開這裡,如同花季少女一般。
芷涵越發無法在心裡小看自己這個妹妹,這段時間改變了太多事情,尤其是她那些下屬,現在好多都歸了芷渠,她在想將權利從芷渠手上奪過來本就不易,何況時間縮短到三天。
她在心裡嘆息一聲,如今也只能在必要的時候,採取必要的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