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被他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弄怔住了,反應過來後有些哭笑不得。
“我修煉並無章法,可能沒有什麼能夠指點你的東西。”
老觀主聞言仍舊不死心,想起自己道觀如今模樣,聲淚俱下道:“林先生,我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來求您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這道觀毀在我的手裡啊。”
“幾百年的傳承倘若斷在我的手裡,我日後無顏面對先人吶,林先生,您沒有修煉章法,我們可以跟您換取靈石,不多,兩枚就好。”
林風也是頭一次聽見靈石這種東西。
他按按眉心,扶起老觀主,略微無奈。
“這東西我也沒見過,老觀主,不是我不幫你,是真的愛莫能助。”
老觀主見林風表情堅定心有不甘,他覺得林風一定沒有全部說實話。
但是礙於兩個人如此大的實力懸殊,他也不敢強求。
老觀主嘆了口氣,從袖子裡又掏出兩瓶丹藥遞給林風:“林先生,對不住,剛剛是我太過激動冒犯您了,我們道觀現在也沒什麼拿得出手得了,這兩瓶丹藥就當作賠罪吧。”
林風原本就對他給徐亦儒的丹藥好奇,這會也沒有推辭,自然收下。
“好,多謝。”
老觀主擺擺手,準備回去。
林風見他表情鬱悶,心下過意不去。
自己又破壞了人家的道觀,現在還收了人兩瓶丹藥,不做點什麼,他良心難安。
想到這兒,林風出聲叫住他:“老觀主,雖然我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不過你若放心,我可以試着幫你梳理一下體內經脈。”
他的靈力還存在許多潛能,他正致力於發掘。
老觀主眼睛一亮,忙不迭點頭:“放心,那林先生跟我來!”
“好。”
兩人到了老觀主的臥房,盤腿而坐,閉上眼睛四掌交疊。
林風調轉體內的靈力探入老觀主的體內,順着他的經脈一點點遊走。
片刻後,林風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氣。
老觀主迫不及待的詢問:“林先生,我的經脈如何?”
“你是不是爲了修煉吃了許多丹藥?這些丹藥對你作用不大,反而損傷了你的根基,導致你基礎不牢,凝氣困難。”林風將自己探查到的情況一一告知:“而且還對你的身體造成了傷害,留下不少暗傷。”
老觀主萬萬沒想到是自己一直賴以生存的丹藥害了自己,一時之間愣在原地。
“那現在怎麼辦…”
林風眼裡閃過自信,勾勾嘴角:“我現在幫你調理,盡力替你恢復。”
這些聽起來感覺很恐怖,但是他剛剛試着用靈力滋養,似乎並不難治好。
老觀主有些激動,如果能恢復,那他修煉豈不是也可以往上爬了。
“好好好,多謝林先生!”
兩人又閉上眼睛,雙手掌心想貼。
林風把靈力分爲多股,沉入老觀主體內的經脈之中。
感受到他體內因爲丹藥留下的創傷正在一點點恢復,林風嘴角勾了勾。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風收回手,平復好體內靈力波動,起身下牀:“可以了。”
老觀主睜開眼睛,表情肉眼可見的愉悅,他的身體輕快了許多!
林風道:“我已經替你恢復了百分之八九十,剩下的,你自己慢慢調理就行。”
老觀主聞言,驚喜異常,激動道:“多謝林先生!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我現在也沒什麼能夠報答您的,以後!以後您需要幫忙儘管告訴我!”
林風面色淡然,笑笑:“不着急,來日方長。”
“對對對,來日方長。”
老觀主附和點頭,心下打定主意以後要多跟林風聯絡,維持關係。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老觀主立馬親自把他送到房間外,驀然想起什麼,略微抱歉道:“林先生,道觀裡現在只有這一間能夠住人的客房,其他的房間都堆放着雜物,又髒又亂。”
意思就是他得跟肖瀟睡同一間房了?
林風原本就不大放心讓肖瀟獨自一個人睡一間,聽到這句話,略微頭痛又很快釋然。
“好,那房間裡有沒有多餘的被子?”
老觀主點頭:“有的,在衣櫃上方的小櫃子裡。”
“行,知道了。”
一間房就一間房,大不了,他打一晚上地鋪。
人走後,林風推門進去,肖瀟還在跟那小狐狸玩。
聞聲擡起頭,隨口道:“你過來做什麼?”
她沒看見林風還以爲他去休息了。
林風面色如常的回答:“過來休息。”
肖瀟動作頓住,她以爲自己幻聽了。
她不確定再次詢問:“你說什麼?”
“過來休息。”
林風略冷淡的掃了眼她懷裡的小狐狸,那小東西本就怕他。
被他這麼一看,立馬從肖瀟懷裡鑽出來跑走了。
“唉,小狐狸…”
不對,她現在該關心的不是小狐狸,是睡覺。
肖瀟起身攔住林風的腳步,警惕道:“你是要跟我睡一個房間??這道觀裡沒有其他的房間了嗎。”
林風居高臨下的盯着面前的小姑娘:“對,老觀主說只有這一間客房。”
▲тт kдn ▲℃ O
肖瀟:“……”
這麼大個道觀只有這一間客房?騙鬼呢!
他們一男一女,又不是情侶關係,怎麼睡一間房??
林風像是看出她心中活動一樣,轉身走到衣櫃前,翻找出多餘的被子,然後自顧自的鋪在地上。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睡牀,我睡地上。”
肖瀟見狀張張嘴又閉上。
考慮到大局,加之這道觀也有點怪異,她硬着頭皮答應。
“行吧。”
說完後她匆匆上牀,連衣服都沒怎麼脫。
林風懶散應了聲,待肖瀟上牀躺好後,他才關燈合衣躺在地上。
他這會也不大困便閉目養神,暗自思索今天聽到的,關於修真界的事情。
突然,黑暗之中,傳來一道略微彆扭的聲音。
“林風,你到牀上來吧。”
林風詫異擡頭,但是因爲黑暗看不太清。
牀上的肖瀟緊攥着被子,耳朵微燙,努力鎮定。
這山裡氣溫極低,她躺在牀上都覺得冷,別提地上的林風了。
牀這麼大,她一個人獨佔,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思想鬥爭了半天,忍着不自在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