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離開頒獎禮,蘇聞淺躲開了那羣激動不已的記者們。
回到酒店,蘇聞淺還未來得及回房間,就被助理告知有人守在門外,那些記者還真是無孔不入。
沒辦法,蘇聞淺只能夠讓助理趕緊再定其他酒店的房間,開着車去往其他酒店。
因爲蘇聞淺獲得了最佳女主角,網上的消息已經刷了一圈。
童樂樂的粉絲本來信誓旦旦說這一次的最佳女主角就是童樂樂的囊中之物,誰想到這煮熟的鴨子都飛走了,被打臉打得很痛啊。
同時報紙網站唯恐天下不亂地放出了童樂樂與桂冠失之交臂時臉上那錯愕和冷漠的面孔,作爲一開始獲獎的大熱門,誰想到被蘇聞淺這匹黑馬給擊敗了,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對比着童樂樂錯愕蒼白的面孔和蘇聞淺帶着微微淺笑從容自若的面孔,童樂樂被襯托成了一個笑話。
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童樂樂直接摔掉了自己的手機。
「去給我查!爲什麼那羣傢伙沒有選我!答應了我居然反悔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童樂樂咬牙切齒,她背後有風家做靠山,已經很久不曾被人如此耍過了。
而且最終居然是蘇聞淺獲了獎,這一巴掌那是直接煽到她臉腫!
到達了新酒店,沒有記者跟過來,蘇聞淺鬆了口氣,等待助理辦理入主手續的時候,蘇聞淺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將自己臉上的妝容洗乾淨。
她平常並不經常化妝,今晚爲了頒獎禮化了濃妝,剛剛折騰了半天,難道的不行。
臉上冰涼的水滴順着臉頰流下,蘇聞淺抽出紙巾擦乾淨之後走出了洗手間。
旁邊有人打了個招呼。
蘇聞淺側頭,看到牆邊慵懶着倚靠着一個男人。
黑色西裝,雪白襯衣,蒼白精緻的面孔,在這有些昏暗的燈光下像是傳說中的吸血鬼,以美貌誘惑人類,以人類血液爲食。
「這就是你的驚喜?可惜我並不會爲你的突然出現感到驚喜。」
蘇聞淺冷淡地說道。
男人微微擡起下巴,那深邃如夜的眸子緊緊看着蘇聞淺,像是能夠將蘇聞淺的靈魂給吸進去一般。
「我說的驚喜你已經拿到了,難道真的一點也不驚喜?」
蘇聞淺不懂。
她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身上的這件旗袍,她只收到了這件旗袍而已,而他之前發消息說並非這個驚喜啊。
「最佳女主角。」
「什麼?最佳女主角?別開玩笑了,難道你想要說,最佳女主角是你給我的不成。」蘇聞淺嗤笑。
他一個外國公司的副總裁能夠控制亞洲電影節的獎項?
「如果不是我,這個獎會落到你的那位好朋友童樂樂手中。」
Ivor並沒有生氣蘇聞淺的懷疑,他從自己懷裡掏出香菸盒子,拿出一根香菸點上,明滅的火光中,那張臉似乎有些憔悴但是卻更添慵懶的性感。
蘇聞淺沉默。
有些相信這個男人了。
至少她認爲這個男人並非是喜歡說大話的人。
「可你爲什麼要給我這個……?」
「如果非要找個理由,那就是我曾經說的,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Ivor走過來,距離蘇聞淺的距離不足一拳。
蘇聞淺沒有後退,她無畏地擡起眼,「可我記得,我已經拒絕你了。」
「我需要在意你的拒絕麼?」Ivor勾起脣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這個男人總是一副冰冷淡漠的臉,甫一露出這樣的笑容,那張臉就好像在發光一樣,讓人移不開目光。
「老套的送鮮花,自我主張,外加不尊重人,你這樣的方法永遠都不會讓我接受你的。你不在意我的拒絕,那就記住我的態度。」蘇聞淺轉身想要離開,跟這個男人果然沒有太多話說。
一隻手猛然將她的肩膀抓住,蘇聞淺整個身體被按到了牆上,臉和胸|脯緊貼在冰涼的牆面上,背後那個男人的煙味慢慢侵蝕過來。
「我想,是你該記住我的態度。蘇聞淺,你逃不掉。」
冰涼的手挑開了她的髮絲,露出了那優美的頸脖,冰冷的吻落在了後頸脖上,激起一個個雞皮疙瘩。
「我很喜歡你……的身體。必要時,我會採用一些比較激烈的手段。希望你不會爲了你以前的男人守節而做出愚蠢的舉動。」
Ivor清淺地吻落到了那可愛染成紅色的耳朵上,然後張開脣,將耳朵納入口中舔|舐,接着狠狠咬上一口才放開蘇聞淺。
被放開的蘇聞淺立刻轉身,剛剛擡起手就被男人抓住。
鋼筋一般的手輕而易舉地禁錮了她的手,捏的她生疼。
「如果你做出愚蠢的手段,那我就……強抱你怎麼樣?」
蘇聞淺眼圈一紅,右腳就要踹出去,卻被男人以身體壓住。
緊緊相貼的身體能夠輕易地感覺到對方身體的變化,灼熱的熱度燒的蘇聞淺幾乎想要和這個男人同歸於盡。
「你就這麼想讓我強抱你?」
另一隻手撫摸上那柔軟平坦的小腹。
那個眼神深沉卻好似冒火的男人緩緩在她的脣邊說道:「如果我強抱了你,你會給我生一個像蘇煜那樣可愛的孩子麼?」
蘇聞淺眼中泛出冷芒。
柳眉緊緊蹙起,滿是殺機。
漂亮的不可思議。
明明沒有化妝,卻顏色非常,柔嫩雪白的肌膚因爲憤怒而染紅,美的不可方物。
那一刻,Ivor真的很想要如自己說的那樣,將這個女人狠狠地壓在這裡,狠狠地用身體教她明白她該臣服的對象。
但是他還是放開了蘇聞淺。
幾分鐘後,助理辦好了入主手續過來找蘇聞淺的時候就看到穿着旗袍,髮絲微微凌亂的女人正依靠着牆壁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聞淺猛然擡頭,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帶着助理上去了。
酒店的某個房間內。
「BOSS,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您馬上就可以跟江沉見面了。」
江沉,江少梟的生父。
到底他是否就是那個在三年前死去的男人呢?Ivor幽幽想着,只是爲了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