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三個大漢舉起手中的刀,眼看着就砍了下去!
皇甫雨澤擡起頭,看着胡畔,他笑了,笑得如春風拂面,笑得不沾染塵世的一絲雜質。。
胡畔朝皇甫雨澤點了點頭,她心中是那麼的坦然,面對死亡,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能這樣的看着雨澤,能在生命的最後一秒看到他的笑容,也許,這本身就已經很幸福了。
那三個大漢手中的刀就那麼的落了下去!
胡畔,還有皇甫承恩和皇甫承安,眼看着就要掉到那麼轟鳴的機器中去了!
方辰逸的臉上露出一種嗜血的殘忍,與一種失去理智的瘋狂,他得意的看着方辰逸,他大聲說道。
“皇甫雨澤,我沒有輸,你也沒有贏!”
這個時候,皇甫雨澤的臉上,卻揚起淡淡的笑容。
“是嗎?”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黑影以閃電般的速度衝了過來,他一下子接住將要掉入絞肉機裡的胡畔,然後一個後空翻,在空中轉身了一圈半,動作極其的乾淨利落,一氣和成,最後,竟然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與時同時,皇甫承恩和皇甫承安也突然的睜開了眼睛,他們的臉上,揚起一絲神秘的笑容。
皇甫承恩和皇甫承安在將要掉落進去的一剎那,居然奮力的向前一躍,然後雙腳點在了絞肉機的邊緣上,兩個人同時也是一個跟斗,然後同樣不偏不移的安全落地。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
胡畔在掉下去的那一刻,她平靜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她聽到的卻不是絞肉機絞碎她身體的聲音,而是一個人抱着她,就那麼無聲無息的逃離了那個吃人的機器。
胡畔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立刻被眼前抱着她的這個人嚇了一跳,她吃驚的說道。
“玄武!怎麼會!怎麼會是你?”
“喂,你抱得夠久了,該鬆手了知道嗎!”
皇甫雨澤在一旁瞪着玄武,看着玄武依舊那麼抱着胡畔,然後不悅的說道。
玄武有些微微臉紅,不好意思的把胡畔放了下來。
胡畔立刻看向方辰逸的身邊,只見另一個“玄武”,已經舉起了一把手槍,緊緊的抵在了方辰逸的腦袋上。
胡畔又緊張的看向皇甫承恩和皇甫承安,只見他們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終於輪到我們出場了,看着這麼驚險刺激的場面,我都快憋不住了,好幾次我都想衝出來,我太沖動了,要不是你拉着我,還真沒有辦法去好好的欣賞一下這齣好戲了!”
這是皇甫承恩,那壞壞的調侃的聲音。
“呵呵,雨澤叫我們沉住氣。我們當然得聽他的了,只是雨澤這個混蛋演了男主角,成功的救下了我們的公主,我們兩個卻成了跑龍套的,等回頭跟他算賬。”
胡畔聽得清清楚楚,這分明是皇甫承安的聲音。
在場所有不明真相的人都徹底的被弄懵了,胡畔更是看到了兩個“玄武”,兩個“皇甫承恩”,還有兩個“皇甫承安”。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外時候,方辰逸像發了瘋一樣的大吼着,他的眼睛變得猩紅,看着他面前的那幾個人,他彷彿變得有些精神恍惚,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他明明會看到他們三個變成一堆肉醬的情形,他明明可以看到皇甫雨澤痛不欲生,可是,爲什麼結果就那麼眼睜睜的改變了?
“皇甫雨澤,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到底耍了什麼手段!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告訴我!”
皇甫雨澤來到了胡畔的面前,他一把把已經無法思考,愣愣的站在那裡的胡畔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畔兒,沒事了,我的畔兒,一切很快就會結束的。我讓你受苦了,原諒我。”
胡畔亦緊緊的回擁着皇甫雨澤,她以爲自己死定了,沒想到事情卻在最後的關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她不得不爲現在還活着,還能這麼身上什麼都不少的擁着雨澤,而感到慶幸與感恩。
就在這個時候,方辰逸身邊的那個“玄武”,冷笑了一聲摘掉了自己的面具,露出披肩的美麗長髮,然後嬌笑的責怪道。
“玄武,你這個可惡的傢伙,我這麼漂亮的女人,你竟然讓我帶着這麼厚的頭套,還要裝成你的樣子和你的聲音,我討厭你。這筆賬我記下了,你要補償我。”
這個漂亮的女人,長着一雙媚惑的單鳳眼,一副嫵媚的樣子,竟然有一種奇特的古典美,她雖然說着責怪的話,可是,誰都能聽出那話裡的柔情。她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方辰逸一下,她舉着槍的手,是那麼的穩健有力,她的身段,是那麼的妖嬈有致,單憑她那冷漠中透着毒辣的眼神,就可以證明,她一定是個不尋常的人。
從絞肉機上翻下來的“皇甫承恩”和“皇甫承安”也摘掉了自己的面具,其中一個渾身上下散發着濃濃的書卷氣的人,笑着說道。
“安妮,你想讓玄武怎麼補償你呢,以身相許啊!你是不是覬覦他的身體很久了?”
“你!”
安妮一時之間氣得臉氣緋紅,這樣的模樣卻讓她顯得更加的可愛。
玄武臉一紅,咳嗽了一聲,故意板起了臉,他裝作不悅的說道。
“我說你們幾個,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那幾個人一看玄武嚴肅起來,就不再嘻笑,也跟着冷冷的看着方辰逸。
“皇甫雨澤,你叫一個女人拿着槍對準我的腦袋,你以爲,這麼多年黑道的生涯,我是白混了的嗎?你也不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不妨告訴你,我在這裡的埋伏,很快就會讓你們這些人在頃刻之間變成馬蜂窩,你要不要試試看?”
說着方辰逸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他下意識的擡起了手,似乎在做着什麼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