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辰甘當護花使者,給夏如笙牽馬拉着她走了一小圈。
夏如笙覺得一點也不好玩,剛要下馬,那邊阮若也被陸斯揚牽着走了過來,她朝夏如笙露出一絲苦笑,說:“夏小姐,是不是很無聊?”
“不是很無聊,是特別無聊。”不會騎馬的人,是體會不到騎馬的樂趣的,夏如笙剛好是體會不到的那種人。
“我也覺得……不過,我以前看到過一種玩法,不會騎馬的人也可以參與的,就是雙人馬賽,夏小姐要不要試試?”阮若說完,還看了陸斯揚一眼,如果大家都同意,她自然是想和陸斯揚一起,只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雙人馬賽,聽起來不錯,剛纔不是有人說我們選的馬不好麼,林憶辰,我們跟他們比比!”夏如笙會答應,其實還有別的目的,她今天是故意給李言兒和封源製造機會的,雙人馬賽,正好能讓他們共乘一騎,她事先已經打聽過了,陸斯昂不會騎馬。
於是她賤賤地說:“言兒,你也參加,人少了沒意思。”
林憶辰舉手說,“我沒意見。”
“我有意見!”陸斯昂果然很不爽的反對,“我不會騎馬,言兒更加不會,沒人帶她。”
夏如笙挑眉,鄙視他說:“這裡這麼多男人,又不是非你不可,反對無效!誰讓你自己不會騎馬的!”
陸斯昂氣結,用警告的目光緊緊盯着李言兒,好像只要她敢和別的男人玩,他就會怎麼樣似的。
夏如笙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封總裁,雖然咱們不熟,但是相請不如偶遇,你也一起來玩吧,正好我的好朋友缺個搭檔。”封源牽着馬“路過”這裡的時候,夏如笙準確地抓住機會相邀。
“幾位介意嗎?”封源看着和他不熟地各位問。
可誰好意思說介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哪能那麼小氣。
陸斯昂在一旁快氣飛了,林憶辰和封源卻是各自一個漂亮的翻身上馬,圈住前面的美人好不瀟灑。
“我之前聽說夏小姐和林少爺剛解除婚約,真是沒想到兩位的關係還這麼好,讓人挺意外的。”阮若看了兩人一眼,突然笑着這樣說。
夏如笙的目光在陸斯揚身上掃了一下,回敬她:“阮小姐一直在國外,卻這麼清楚國內的八卦,也挺讓我吃驚的。”
別以爲她聽不出來,阮若這麼勤快地把她和林憶辰扯在一起,不就是說給陸斯揚聽的嗎?她雖然不在乎陸斯揚怎麼想,但是也不喜歡被人利用!
“阮小姐,賽馬是你提出來的,你不參加嗎?”夏如笙等得不耐煩了,又問。
阮若爲難地看着陸斯揚,輕輕地略帶委屈地叫了一聲:“司揚哥哥。”
陸斯揚斂起眼底深邃的眸光,什麼都沒說就翻身上馬,阮若微微鬆了一口氣,她真怕陸斯揚會拒絕,那樣的話,她今天可就丟臉了,但是她同樣明白,陸斯揚肯幫她,恐怕也只是爲了顧及她的面子。
三匹馬在賽道上就位,陸斯昂無事可做只好充當裁判,起跑聲一響,陸斯揚的那匹馬就如同離弦之箭一馬當先,封源的緊隨其後,林憶辰和夏如笙則落在了最後。
一圈比試下來,結果和起跑完全一樣,陸斯揚贏了,林憶辰墊底。
夏如笙坐在馬上很鬱悶,“林憶辰,我知道你很厲害,而且你盡力了,但我還是覺得很丟臉。”
林憶辰摸摸鼻子,他也沒想到陸斯揚和封源這麼厲害。
阮若微笑着寬解她,“說不定真的是馬的問題,林少爺的騎術肯定沒問題。”
夏如笙很想翻白眼,她比賽就是爲了證明她選的馬沒問題好嗎!這個阮若到底是不會安慰人,還是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李言兒也勸她,“夏夏,別較真了,只是玩樂而已,輸贏又不重要。”
“誰說不重要?如果輸贏不重要,那比賽還有什麼意義?我要跟你們再比一次。”夏如笙執意,一副真的很不服氣的樣子。
封源笑着調侃她,“如果夏小姐一直輸,那豈不是要一直比?”
陸斯揚難得地開口,優雅而平靜地說:“想知道到底是馬的問題還是騎術問題,很簡單,換人就知道了。”
他此言一出,林憶辰和阮若的眼中立刻同時閃過警惕。
“我和林少爺換一次,如何?”
夏如笙無語了,她之所以糾結輸贏,不過是想讓封源和李言兒多接觸接觸,哪裡是真的在乎輸贏,這個陸斯揚也真會鑽空子,她纔不想和他搭檔!
不僅她不想,阮若和林憶辰更加不想!
陸斯揚會這樣提,顯然就是爲了和夏夏一起騎馬!
可是這樣的交換的確能讓比賽顯得更公平一些。
“換就換,阮小姐,你不介意吧?”林憶辰大度地讓步,反正夏夏不喜歡陸斯揚,就算陸斯揚得到和夏夏騎馬的機會又能怎樣。
阮若的笑容有幾分僵硬,但最後還是同意了。
陸斯揚上馬後,刻意將夏如笙往她懷裡按了按,讓她汗溼的後背貼緊他大汗淋漓的胸膛,兩種灼熱的溫度相互傳遞感染,讓夏如笙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變得越來越火熱,而且陸斯揚帶着微喘的呼吸就在她頭頂,她是那麼地熟悉,又是那麼地曖+昧。
“坐好了。”陸斯揚故意湊近她耳畔說話,男性的氣息混合着夏日的炎炎之氣,一同落入她的耳畔,直燒得她的臉通紅。
陸斯揚沒有像剛纔一樣主動控制繮繩,而是讓夏如笙握着繮繩,然後用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他的手力道很強硬,夏如笙被他掌心包住的手根本就撐不開。
隨着哨聲一響,夏如笙也就沒辦法管那麼多了,因爲陸斯揚已經控制了主動權,再次一夾馬腹一路領先。
可就在夏如笙以爲陸斯揚又要贏了的時候,坐下那匹一直溫順的馬,在臨近終點時突然前蹄一揚,嘶鳴一聲後,暴躁地要將背上的人摔下馬去。
“別動,我不會讓你受傷!”陸斯揚整個人已經在空中呈橫躺的姿態,卻仍舊一手控馬一手緊緊地抱着夏如笙。
夏如笙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這種在空中無法抑制地往下落的感覺,讓她無端端地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
她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前世,回到了被蘇溪從三六十樓推下去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