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洪看着她那副雞不雞,鴨不是鴨的塗鴉之作,笑的前仰後合,連眼角的皺紋好像都笑深了好幾個毫米。
安然同學被他取笑的一陣面紅耳赤,自己也覺得是愧對那支狼毫,糟蹋了那張宣紙。
看着段洪已經畫好了那副漂亮的牡丹圖,安然連忙又改變策略,不跟他比繪畫,直接比寫大字。
爲了避免因浪費而被五雷轟頂,這會兒她良心發現,終於沒再任性的糟踐上好的宣紙。
而是去書櫃翻了一疊舊報紙,借了段洪的書桌一角,卷着衣袖,開始了認真練習。
段洪見她興趣挺濃,就心情大好的讓出了書桌,耐心指導她起來。
考慮到安然是一點功底都沒有,段洪很細緻從橫平豎捺開始,一筆一劃的教着她。
安然學得很認真,而且悟性也不低,一番練習下來後,居然也有模有樣的寫了幾個字出來。
雖然筆法端正,不過她那純粹是形似而神不似,根本經不起仔細推敲。
兩人其樂融融的沉浸在墨香四溢中,時間在不知不覺間過得飛快。
張伯敲門進來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晌午時分。
看着段洪站在安然身後,手把手地叫她運腕行書,張伯愣了好一會兒後,才連忙上去招呼道:“老爺,您可是好久都沒留過墨寶,今天什麼事這麼開心?”
“安丫頭,記住爺爺的話……”段洪沒有急着回答張伯的話,反而慢條不紊的握着安然的手示範道:“下筆如有神,第一筆落下時一定要穩健,收筆則要乾脆利落,這樣寫出來的字,才能剛正蒼勁,有氣勢!”
段洪教完安然技巧後,才偏頭看向張伯,笑着說道:“今天天氣不錯,難得安丫頭肯陪我留在書房,我就過來塗塗畫畫,打發時間了。”
“老爺的字畫向來獨樹一幟,怎麼能叫塗塗畫畫!”張伯立即腆着臉奉承上了。
段洪緩步走向沙發,笑着說道:“德奎,你就知道說好話,哄我開心!”
張伯訕笑着摸了摸後腦勺,很快又朝門口張望了一眼,急聲招呼道:“你這孩子,愣在那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叫老爺!”
隨着他的呵斥,一個紅色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門口。
安然剛好落下了一筆,眼的紅色身影一出現後,她立即注意力不集中的擡起了頭來。
門口的女孩,身高跟她相仿,但是體型明顯超過了她的噸位!
雖然對方臉型圓乎乎的,不是很秀氣,甚至還偏胖。
但是一白遮三醜,她白皙的皮膚,加上還說得過去的五官,倒也挺開愛。
視線從她臉上,移到穿着上時,安然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她這身裝束,可真是喜慶!
裡面一件水紅色的毛衣,外面一件大紅色的棉襖,褲子是帶紅邊的運動褲,腳上是一雙棗紅色的運動鞋。
就差沒再帶頂紅色的絨球帽了!
看她那樣子好像有點不敢進房間,遲疑地拖着腳步,怯生生的低聲叫道:“段老爺好!”
段洪剛拿了菸斗,聞聲很意外的擡頭問道:“德奎,這位是?”
張伯一臉尷尬,侷促的連忙躬身解釋道:“老爺,這是萱萱,我女婿是個急性子,我昨天才跟他們說了轉學的事,他今天一早居然就把孩子送過來了……事先也沒跟我打個招呼,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