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喝這麼多酒?
自杜傲雪家離開後,席炎澈踉踉蹌蹌的站在馬路邊上,等待着出租車的到來。舒嘜鎷灞癹
此刻,夜已深。
秋日的夜,絲絲的涼。
見出租車朝他緩緩駛來,他招了手。
上車之後,報了家裡的地址,他便閉上了眼睛。
今天真的好累,好累。
他想要快點回家,洗個澡休息一下。
不知不覺中,他竟沉沉睡去,許是酒精的原因,所以人總會特別的沒精打采。
依稀聽到出租車司機跟他說道:“先生,到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之後,睜開雙眼,在口袋裡找了零錢給司機便下了車。
到家的時候,家裡面依舊是燈火通明。
安惠娜坐在客廳裡,臉色很不好看,從他進門到現在,她都不曾將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席炎澈換下拖鞋,踉蹌走到安惠娜身邊,沉沉的坐了下來,單手攬住安惠娜的楊柳細腰,道:“怎麼了?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說話間,他口中那濃重的酒氣灌入她的鼻息。
她眉頭一緊,推開他,道:“怎麼喝這麼多酒?”
席炎澈咯咯笑着,鬆開她的腰,單手撐着沙發,道:“呵呵……就喝了點紅的而已,沒有很多,你怎麼了,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新聞都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了,全都是你跟沐嫣然的,你覺得我能好嗎?我真後悔跟你來國內,如果,我們一直呆在意大利,就不會有這麼多事兒了。”安惠娜垂下了眸子,道。
“你那麼喜歡意大利,等我整理好了這邊的事情,咱們就回去好不好?”席炎澈雲淡風輕的說着,嘴角依舊帶着笑意。
“嗯?”安惠娜有些不解的回頭看着席炎澈。
“嗯……等我把這邊的事情都交代好,咱們就能動身,她知道我的身份了,作爲她爲我奧秘身份的酬謝,我決定停止跟沐氏的作戰計劃,既然計劃停止,那麼咱們也沒有繼續呆在國內的必要了,不是嗎?”席炎澈說的依舊雲淡風輕,嘴角依舊帶着笑意,彷彿是在訴說別人的事情。
然而就是這種平靜,就是這種雲淡風輕,卻讓安惠娜感覺不正常。
“你就這麼放手了?”安惠娜道。
“不然呢?還能怎麼辦?繼續鬥下去吃虧的只是我而已,不是嗎?”席炎澈苦笑。
安惠娜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能回意大利當然是最好的。
到時候,她身邊就沒有了沐嫣然這個大威脅大麻煩。
到時候,至少他們一家三口可以平靜的生活下去。
“好,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麼我支持,咱們什麼時候可以動身?”安惠娜問道。
“下個月月底咱們就可以動身,到時候基本就可以把所有工作都整理完了,我現在很累,走吧,咱們上去休息。”席炎澈攬着安惠娜的腰,二人一同上了樓。
進了臥室之後,安惠娜鑽進了被窩,打開了電視,靠着枕頭看了起來。
席炎澈則是走進了浴室。
聽着浴室內傳出來的嘩啦啦啦的水流聲,安惠娜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下個月底,他們就可以回意大利了。
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平靜的生活了,‘
到時候,就不會有沐嫣然,更不會有那麼多噁心人的事情了。
本來看了新聞,她的心情很糟糕的,但是現在,她心裡的烏雲突然完全消散了。
只要,只要月底能夠安然的離開就行了……!
十五分鐘後,席炎澈下半身圍着一條浴巾,一身清爽的走了出來,手還在不斷的擦拭着頭髮上的水珠。
他走到牀前坐了下來,在抽屜裡拿出吹風機,插上電之後快速吹着頭髮。
安惠娜接過,他手中的吹風機,纖細白嫩的指尖穿過他的髮絲,小心翼翼的爲他吹着頭髮,眼波中流淌的是她對他濃重的愛意。
席炎澈閉着眼睛,享受着她指尖帶給他的溫柔觸感,享受這一刻的安逸。
吹乾了頭髮,收起了吹風機,二人一同鑽進了被窩。
沒有什麼卿卿我我。
關上了燈,室內一片靜謐黑暗。
席炎澈因爲太累了,一進了被窩就翻了個身,緊閉着雙眼。
安惠娜從後摟住席炎澈的腰,臉靠在他的背部,靜靜聆聽着他的心跳聲。
原本,她是有很多話想要問的。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隨着他的那一句下個月回意大利而變得不再重要。
此刻,這個房間裡,最開心的就是安惠娜了。
另一邊病房裡。
雖是深夜,但是沐嫣然的病房內依舊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她背後靠着鬆軟的枕頭,坐在那裡,雖然頭部一陣一陣的暈眩,她卻一點也不想睡覺,更不想躺下。
此刻,她感覺自己的腦袋猶如千斤巨石!
亮白的燈光投射在她的臉頰,令她整張臉越發的慘白無比。
一身休閒的李多情靠在沐嫣然的牀邊安靜的睡着。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沐嫣然對着門外,小聲的說着。
這個時間是誰呢?
這麼晚了……?!
緊接着門便被推開,一身黑色長裙搭配紫色針織長衫的肖豔青走了進來。
對於這個女人,沐嫣然並不認識的……
沐嫣然愣愣的上下打量了肖豔青幾眼,小聲問道:“這位女士,請問您找誰?”
“唔……”一直處在淺睡眠狀態的李多情被聲音吵醒之後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隨後睜開眼睛,循着沐嫣然的目光看去。
對於肖豔青,李多情也不認識。
李多情與沐嫣然都是一臉茫然。
“沐總裁您好,我是李絲甜的媽媽,我姓肖。”肖豔青上前,臉上帶着僵硬的笑容,很明顯這個笑容是硬擠出來的。
李多情與沐嫣然同時朝肖豔青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伯母,您好,請問您來這裡是?”沐嫣然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