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擡出去,別忘了給他上藥。”
溫澤雨冷聲吩咐着站在一旁袖手旁觀的兩名彪壯男子。
“是。”
司雲寒被擡出了溫澤雨房間後,隨後不久,溫澤雨也離開了房間。
離開房間前,他打了個電話。
至於這個電話內容是什麼除了他自己和那個與他通話之人,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
十五年前他五歲,那個的大年初一,大雪紛飛,寒風呼嘯。
他一個人,瘦小的身體,衣衫襤褸。
捲縮在街道邊,躺在水泥地上,身上蓋着一張薄薄的報紙……
在他面前有一隻破舊的碗,碗裡面沒有錢。
路人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面對路人的冷漠,他很樂觀並沒有灰心。
他相信,今天一定會有人給他錢的,一定會有!
哪怕一塊錢,也夠他買兩個包子了。
可是他的樂觀卻變成了悲觀,整整一天。
從早晨6點到晚上11點都沒有人施捨過他錢。
他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在這嚴寒又下着大雪的天氣。
他穿着單薄不知道補了多少次的髒衣服,顫抖着乾瘦的小身子,乾澀沒有光澤的黑眸看着路人來來往往走過。
他多希望有人能停下來,給他錢,哪怕是五毛錢也好。
他是一名孤兒,父母窮車禍死了,又沒有親戚,進了孤兒院兩個月,孤兒院最終因爲沒有機構捐款扶持,孤兒院也關閉了。
他被迫流落街頭,年紀小小的他,只能靠乞討爲生。
他知道,今天是大年初一是一個喜慶閤家團聚的日子。
他只希望今天能吃一頓飽飯,可是整整一天,沒有人給過他錢。
凌晨零點,大街上人跡罕見,看着幾乎空蕩無人的大街,他絕望了。
一個人捲縮着身體,昏昏沉沉地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似乎看到了母親,看到了父親。
他們在向他招手,對他慈祥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