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樣不行。我麼一定要想個辦法,按照獨孤言那樣的個性,肯定會不放過品文的。”柳母緊張的說,畢竟柳品文心裡還一直有着舒童,獨孤言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呢。
“那你說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柳父煩躁的說,這些事情都是柳母一個人惹出來的,最好她一個人承擔下來,現在還把自己的兒子放在了這樣危險的境地。
“我想想……我想想……”柳母不安的坐在牀上,仔細的思考着,一定不能讓獨孤言傷害自己的兒子。
柳父的眼裡,柳母就是一個瘋婆子,根本就不想理她,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去上班呢。
他走到柳品文的房門前敲了敲,雖然知道里面不會有人迴應,“品文,爸爸去上班了,你……你自己好好的。有什麼事情給爸爸打電話。”柳父說完就離開了家,想着多賺點錢總是好的。
柳品文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面,他好恨,爲什麼是自己的母親做的,如果不是她的話,他還可以坦蕩蕩的說沒有對不起舒童的事情,但是現在呢?他不敢說這句話了。
柳母做的事情讓他感到羞愧,他對不起舒童,他很後悔,當初爲什麼會不要舒童選擇了舒糖,明明舒糖纔是最惡毒的女人,他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呢?
“童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回到我身邊的。”柳品文的眼神越來越黑暗,他對舒童的執念很是深,就算是舒童不在了,他也要讓舒童待在自己的身邊,哪怕是屍體。
柳母還在想着到底要怎樣救柳品文,待在國內肯定是危險的,得想個辦法把柳品文送出去啊。但是考慮到柳品文現在的情況,一個人待在國外怕也是不行的。
到底該怎麼辦呢?
柳母很是心焦,送柳品文出去的事情她在舒童還沒死的時候就已經在考慮了,當時獨孤言就已經在
針對柳品文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行動就先是出了舒童的事情,接下來就連自己都保不住了,更不要說是柳品文了。
不行,不管怎樣,還是要送兒子出國!柳母想到這裡,拿起了一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沒有備註的電話,“喂,小陳嗎?對,我一個月前讓你安排的事情怎麼樣了?”小陳是柳母在美國的一個表弟,以前收過她的好處,所以她纔會選擇他來幫自己辦事情。
“柳姐啊,好了好了,早就辦好了,只是你一直不聯繫我,我就沒有提。”小陳諂媚的說,他明顯還不知道柳母在國內發生了什麼,如果知道柳家的公司已經沒有了的話,他肯定不會這樣好態度的。
柳母又怎麼可能會主動告訴他柳家的事情呢,隨便扯了個藉口說,“哦,最近公司有點忙,所以耽擱了。”柳母瞭解她這個堂弟,只要他知道柳家的情況的話,馬上就會翻臉不認人的。
“好的,您放心讓品文過來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柳姐您放心。”小陳諂媚的說,一向是這樣,只要讓這個姐姐開心了,肯定就是少不了自己的好處的。
柳母故作淡定的說,“那就這樣吧,我再聯繫你。這幾天我就讓品文過去。”柳母掛了電話,幸好自己之前早有準備,不然真的是要獨孤言逼到絕路了。
讓柳品文出國的事情,柳母從來都沒有和柳父商量過,她也不準備和他商量,按照柳父的個性,那個軟蛋,肯定是不願意讓品文出國的,只想把兒子留在身邊,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不過就是在耽誤兒子而已。
現在,美國那邊的問題是解決了,但是……柳母看着柳品文緊閉的房門,就很是煩惱。這個兒子也是不爭氣,居然因爲舒童那點小事就和自己鬧。
她因爲被火燒傷的緣故,走路的時候就像是走在刀上一般,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但是她還是掙扎的從牀上起來了,爲
了柳品文,不管怎樣困難她都要去的。
她艱難的扶着門框來到了柳品文的門前,像是花費了一身的力氣,氣喘吁吁的扶着柳品文的房門的把手,“品文……”她虛弱的叫着。
“品文……你開開門好不好……媽媽有話告訴你……”柳母的聲音很虛弱,應該是剛剛走路實在是太花費力氣了,她想找個地方坐下,但是沙發又離門有一段距離,但是柳品文又沒有聲音。
柳品文在房間裡面其實聽見了柳母的聲音,不過就是不想開門就是了。柳母之前做那些事情的時候都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現在又有什麼話好說呢!
他寧願坐在牀上發呆,可是也不願意挪動一步去給柳母開門。
“品文啊……媽媽錯了……”柳母在門外懇求着,她爲了這個兒子也算是操碎心了,可是他卻是一點都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她會針對舒童不也是爲了他嘛!
後面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冷汗一直從額頭上面往下,冒,但是事情是急需解決的,她乾脆就在柳品文的房門前面坐了下來,繼續絮絮叨叨的說。
“品文,你先開門吧,媽媽這個事情真的很重要,不管你原不原諒媽媽,這件事情你也一定要聽的。”柳母算是自言自語的在門外說着,也不管柳品文是不是聽見了,就自顧自的說着。
柳品文原本以爲柳母很快就會離開的,因爲她的腿腳不是很方便,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就在自己的門外絮絮叨叨的說話了。她的腿不疼了嗎?
柳品文心裡記恨着柳母,但是因爲她的話有些動容的。從小到大,柳母對他真的很好,先不說是生活上面的噓寒問暖,就是工作了之後也一直在幫助他,甚至是比柳父更加明智。
除了在舒糖的事情上,當初柳品文會接受舒糖就是因爲柳母的逼迫,他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直在柳母的支配之下進行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