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嗎?爸爸哄你去睡覺。”
“爸爸,我不想在家睡覺。”
龍天澤驚訝的問,“那你想去哪兒睡?”
“我想跟亦珩一塊睡。”
“……”龍天澤一口氣噎住,“小西,你是大姑娘了,不能再跟你亦珩哥哥一起睡了,包括你哥哥也不行了。”
龍小西纔不聽他的話,“我不,我長大了是要嫁給亦珩的。”
“寶貝兒,你這麼有志氣爸爸是很欣慰的,但你們男女有別,男孩子是不能跟女孩子一起睡的,這個是絕對不行的!”
見他態度強硬了起來,龍小西一本正經的告訴他,“在學校我每天都跟亦珩一起睡的!”
龍天澤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小西,女孩子這麼主動不太好,你聽爸爸的好不好?”
“不聽不聽不聽,我不聽。”
龍天澤此時竟然莫名想到了一句老話,女大不中留。
可他家女兒才四五歲啊!
這就留不住了?
頓時感覺自己的小棉襖還沒縫好就被對面家的小子穿跑了,這種令他心裡難受的感覺真是難以言表。
幸好,對面距離這麼近,即便長大了兩家成爲親家,既不用擔心公婆對她不好,更不用擔心距離遠。
龍天澤想想也是不錯的。
“小西,你告訴爸爸,你長大了真的真的要嫁給亦珩嗎?”
“當然是真的了,爸爸,你在懷疑我的話嗎?”
“不是爸爸懷疑你的話。”龍天澤解釋,“是根據你三天兩頭善變決定問的,以前亦珩惹你生氣了,你總是會說長大了不要嫁給他,每隔一段時間你總要說一次。”
“以後我不會說了。”龍小西咬着牙齒堅定的說,“爸爸,亦珩說了,他長大肯定會娶我的。”
“那他長大了要是變卦了呢?”
“所以啊,爸爸,爲了防止他長大後變卦,我現在就要徹底讓他成爲我的人,眼裡只有我,身邊只有我,嘿嘿,爸爸,這可是我精心琢磨出來的主意,你說好不好?”
龍天澤都要哭了,他一把抱緊自己的寶貝女兒,“爸爸……支持你。”
龍小西開心的在他臉上多親了幾口,“我就知道,爸爸你是我的親爸爸,你是個好爸爸,爸爸,我愛你。”
說完她撒開手,從龍天澤身上下去,“爸爸,我困了,去睡覺去了,爸爸晚安。”
“晚安,寶貝兒。”
龍天澤從樓下上去,眉洋洋正在化妝臺前擦晚霜,見他耷拉着臉,問,“怎麼了?”
“唉。”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洋洋,咱們小西剛纔對我說她長大要嫁給亦珩。”
“這話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光我聽到的就好幾遍了。”她不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說在訓練營她天天都跟亦珩睡在一塊,現在又去對面去了,要跟亦珩睡。”
眉洋洋噢了一聲,“纔多大,睡在一起怎麼了。”
“她說爲了防止亦珩長大後變卦,現在就要讓亦珩徹底的成爲她的人。”
眉洋洋扭過身來,臉上洋溢了笑容,“真這麼說了?”
“嗯,真這麼說了。”
“這孩子隨你了。”眉洋洋拍了拍自己的臉,“你還有臉擔心小西,你可不就是小時候就喜歡靳傾月麼?她隨你了,早/熟,我小時候纔沒想過這些,只會玩泥巴。”
“還真是。”龍天澤走到她身後,擁住她,“我覺得我還是擔心小西步入我的老路,我怕亦珩長大了……還是擔心那些,這一直都是我擔心的問題。”
“我看你就是瞎杞人憂天。”
“洋洋,這誰說的準?”龍天澤提議,“要不要我們跟對面舉辦一次娃娃親儀式?從小讓亦珩就意識到,小西是他長大後的媳婦兒?”
眉洋洋嘴角抽搐了幾下,“你瘋了?怎麼那麼封建,那不是以前舊社會纔有的嗎?”
“我就是擔心我們家小西,我也知道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但還是想到這個問題就忍不住胡思亂想,畢竟有我這個前車之鑑。”
“我看你不是前車之鑑,小西的早/熟隨你了,但她的情況跟你還是不一樣的,她和亦珩現在關係好着呢,你跟傾月小時候有他們好?傾月小時候就不喜歡你吧?”
“誰說的?”龍天澤反駁,“她小時候也愛跟在我屁/股後面喊我哥哥的?”
“你確定不是在喊凌祠夜或者她親哥?”
“確定!”
“切。”眉洋洋一個手指頭都不信。
“我是說真的!”
眉洋洋口氣帶着敷衍,“好好好,真的真的。”
“不行,我現在就去對面跟傾言談這個事兒。”
“回來。”眉洋洋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談什麼談,有什麼好談的,就讓孩子們順其自然不好麼?”
“不行,我必須給我們家小西上一層保護/膜。”龍天澤覺得這個事情勢在必行,一刻就不能等。
“大爺的。”眉洋洋見他出門,穿着睡衣跟着追出去了。
靳傾言和安小檸坐在沙發上在看電影,正好看到末尾處,見龍天澤嚴肅的來了,靳傾言瞄了他一眼,“怎麼了?”
“傾言,嫂子,我有事兒要跟你們說。”
“坐下說吧。”安小檸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給關閉,客廳安靜了下來。
“是關於小西和亦珩的事情。”
“啊?難道不是洋洋培養小鮮肉的事兒?”安小檸詢問。
眉洋洋扭頭看向龍天澤,“你竟然爲了工作室藝人的事兒來找姐幫忙了?”
龍天澤悻悻然,“我跟你說你不聽,我想讓嫂子來勸勸你。”
“龍天澤,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我那是爲了工作,不是去尋找後/宮去了。”
“我知道。”龍天澤伸手握住她的手背,“咱們先說正事啊。”
“到底要說什麼啊。”安小檸實在是看不出來他到底要說什麼,“小西和亦珩怎麼了?”
“嫂子,傾言。”龍天澤鄭重的看着她和靳傾言,“我們給孩子們訂親吧。”
安小檸和靳傾言對視了一眼,倆人有點懵。
“龍天澤,孩子這麼小,訂什麼親?”靳傾言實在是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