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靳傾言不語,池瑞兒又連發炮彈轟炸,“你再牛叉,也別忘了,徐家是什麼家庭。”
靳傾言望着眼前的這一張臉,突然很難相信,她就是自己很早之前最在意的一個女人。
現在回首過去,會覺得不太現實,是什麼讓一個女孩變成了如今的面目全非模樣?
“徐優然是你的好朋友,又和我東城哥訂婚,這關係真是太複雜,有些不忍直視。”安小檸嘴角莞爾,“池小姐你怕是誤會了,傾言沒有很明白的說要對你怎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伯父跟你來往幾年也怕是沒有我和傾言知道的清楚,既然你跟伯父都如此幾年了,那爲了證明你真的只是愛伯父的人而不是他的錢,我建議伯父名下所有存款凍結,每個月只有零花錢可供,伯父,你覺得我的意見如何呢?”
靳父萬萬沒想到安小檸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間有些難以回答。
池瑞兒盯着安小檸,皮笑肉不笑,“你們這是怎麼個意思啊?是怕我花靳家的錢是嗎?”
安小檸微笑,“難道這不是見證是真的有情嗎?”
池瑞兒思量了一番,“這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
她問靳父,“你自己決定。”
“我同意,只要你們不阻止我們來往。”靳父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靳傾言嘴裡蹦出這麼一個字,“家裡的戶口本交給我。”
“你怕我們偷偷領證?”
шшш● TTKΛN● C〇 “的確。”
靳父不想交,“這個傾言你不用管了吧?”
“非管不可。”他再三的詢問,“交出來。”
靳父正欲起身,卻被池瑞兒拉住,“你明明答應給我名分的,難道你要說話不算話嗎?那我算什麼,跟你這幾年,我算什麼!”
靳父有口難言,他想想也是,雖然一開始是她借錢接觸的,但相處幾年了,她對自己也挺好,滿足了自己心理身理的所有要求。
做人不能不負責任。
“傾言,我要和瑞兒結婚。”
“你休想!”這話是門口的靳母吼的。
衆人看去,只見靳母朝着屋內跑了過來,指着靳父說道,“我告訴你,你想娶這個小賤人,我第一個不同意,我們雖然離婚了,但我是還是傾言的媽媽,你要讓傾言臉上無光,我第一個不答應!”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靳父同樣怒視,“誰讓你進我家的!”
“我沒資格,但是我沒去結婚,我沒鬧出新聞,你這樣結婚,肯定會鬧上媒體,這麼大歲數了,就別想着結婚了,別等快死在牀上了,兒子不給你收拾,到時候還指望這個小妖精?”
“用的着你管?”靳父哼,“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靳母看向靳傾言,“兒子,讓人將池瑞兒給處死了,讓他們去結黃昏!”
池瑞兒嗤笑,“靳夫人……哦不,現在你已經不是靳夫人,我該怎麼稱呼你好呢?這樣吧,就稱靳傾言他媽,你也就配這個稱呼了,你這麼大歲數了,不要爲你不相干的事兒這麼動怒傷及肝火,以免突然中風就不好了哦。”
靳母徑自走過去就要去打她,靳父一把抓住她,猛然一甩,靳母身子後仰,靳傾言連忙扶住她,才倖免一摔。
“傾言,這件事必須做硬處理,不然後患無窮。”
靳傾言扶住她,“媽,你先回去,這件事我處理,你別管了。”
靳母對門口喊道,“你們給我進來!”
瞬間,一衆人進來,都是靳傾言的人。
“去那間房裡將戶口本身份證護照給我找出來!”靳母指着靳父的臥室喊道。
衆人瞬間聽從她的指揮朝着目標房奔去。
靳父想去攔,顯然自己力不從心,喊管家進來,卻也無法去攔,因爲靳傾言阻擋了管家。
顯然整個靳家,靳父已經說話沒有靳傾言管用了,任誰都知道,靳家以後是靳傾言的天下。
靳父老了。
總有死的那天,靳傾言纔是後起之秀。
戶口本身份證護照以及房產證都被扒了出來,靳母拿着這些出來,看着靳父和池瑞兒,“傾言,銀行申請對他的賬戶存款凍結,這些你好好保管着,媽這下放心了,不再管了,讓他瞎折騰去。”
靳母將這些都交給靳傾言,然後帶人走了。
靳傾言看着手裡的這些,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牽着安小檸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上了車,他給安小檸繫上安全帶。
“沒想到你媽比你動作更快。”
“可能是報復的快感吧,他們倆總是這樣。”靳傾言開車離開靳家老宅,“今晚想吃什麼?”
“想吃的很多,但最想吃你給我做的。”
“那我就做給你吃。”
安小檸望着他,微微一笑,這種感覺真挺好。
她夢想中的家庭就是這般,白天有說有笑,晚上還能睡個好覺。
足矣。
晚上吃飯的時候,安小檸看了看手機屏幕,對一旁的兒子說,“明天週一,去和溫綸小西一起去上學。”
安幼清一聽,並沒有很牴觸,反而很開心的說,“好啊好啊。”
“這麼開心?”靳傾言問。
“是啊,去學校就有小朋友玩了。”
靳傾言打量了他一眼,“你看看你這髮型,等會爸爸帶你去做個新發型。”
“他這髮型挺好的。”安小檸不建議改,“小孩子需要什麼髮型,就這就行。”
靳傾言搖搖頭,“雖然臉蛋是帥,但髮型決定他們班同學對他的第一印象,作爲他的父親,我必須給他豎起令人看一眼就難忘的形象。”
“那你想給他弄個什麼髮型?”
“做好你就知道了。”
飯後,安幼清被靳傾言給帶着前往美髮店。
路上,安幼清問,“你姓靳,我姓安,會給我改姓嗎?”
“不會,會給你再起個名字。”
“那跟改名有什麼區別?”
“區別在於,安幼清是大名,再起一個是小名。”
“會跟你的姓嗎?”
靳傾言問,“你想跟嗎?”
“不想。”
“爲什麼?”
“習慣了。”安幼清說,“我習慣跟媽媽的姓了,所以你別讓我同時姓兩個,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