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不相信我會一槍打穿你的心臟!
這麼大的動靜,長眼睛的都看到了。舒骺豞匫
大家用懷疑的目光看着蔣瑾璃,把她當成是犯人一樣的審視。
蔣瑾璃狠狠的咬着嘴裡的肉,拿起叉子,笑的極不自然“對不起,我手滑了一下,驚擾到了大家”。
“只是手滑了一下這麼簡單麼,爲什麼君天說已經在樓道間裝了攝像頭,你會這麼恐慌?”唐暖央緊盯着她的臉“是恐慌沒錯吧,臉白成這樣,似乎還在發抖,我可以理解爲恐慌吧”。
“沒有——”蔣瑾璃大聲的否認,像是在給自已壯膽“我只是感到驚訝,洛家的氛圍變的這麼緊張,連我這個行動不便的病人,也時常變成可疑的對象,突然聽到樓梯間裝了攝像頭,心裡一驚,這叉子就掉下來了,僅僅就是這樣而已”辶。
在旁的洛雲帆突然開口“行動不便?你確定麼?”
蔣瑾璃的呼吸一頓,頭皮開始發麻“四叔,你這說是什麼意思?懷疑我在裝病,腿可以走麼”。
“昏迷都可以裝,腿爲什麼不可以,貌似整場車禍都是你在自導自演吧”洛雲帆微微而笑,說的可是一針見血鶴。
他費解,暖央跟君天手裡分明握了足夠揭穿她的證據,爲什麼還是遲遲不行動,要這麼一直鬥心機下去,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爲了牽出另一個兇手!
可似乎,又沒有那麼簡單。
蔣瑾璃眼神有些散亂“我承認我裝昏迷了,我耍了小聰明,想讓君天心裡對我有所內疚,想挫一挫暖央的銳氣,你們也看到前些日子我都欺負的有多慘,可我出車禍是真的,腿骨折也是真的”。
哼,腿長在她身上,她說不能動,誰又能反駁的了。
“不用爭辯了——”唐暖央表情冷然“剛不是說,不是恐慌只是驚訝麼,說實話蔣瑾璃,我不相信你,我跟四叔有着同樣的疑惑,你的腿真的斷了麼,該不會是能走路,以這個爲障眼法,對我下着各種毒手吧”。
“唐暖央,請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不是冤枉你,馬上就能見分曉”唐暖央把頭轉向洛君天“我真的在房間聞到了異味,你說已經在樓道間裝了攝像頭,可不可以調出來看一看呢,說不定能看到令人振奮的畫面,比如一個骨折的病人,已經箭步如風了”。
蔣瑾璃的美眸一陣的直愣,五臟六腑抖成了篩子。
完蛋了,這下子完蛋了,她壓根不知道君天會樓道間裝攝像頭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洛君天放下刀叉,拿起白色的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淡淡的下命令“叫監控室的組長進來!”
“是,少爺!”傭人恭敬一躬身,向外快速的走去。
蔣瑾璃的雙手放到桌子下,大力的握緊,這裡有太多雙眼睛盯着她,她一定要保持鎮定,不能讓他們看出來,可是她好害怕,害別人時心情是興奮與得意,可被別人揭露的心情,竟像是送她進斷頭臺一樣的恐怖。
唐暖央暗暗的做出一個深呼吸,眼睛盯着蔣瑾璃,一眨不眨。
害怕麼,你是個死一千次,也不用覺得可憐的女人!
“哇,,,哇,,,”
被傭人抱着孩子,癟着嘴大哭了起來,手向蔣瑾璃那邊划着,嘴裡咿咿呀呀的像是再叫媽媽,重複着那個單音節,如天使般明亮純淨的大眼睛裡,淚珠子掉落着,彷彿連他也感受到他媽媽這下子死定了,怕媽媽會不見,所以拼命的往她這邊靠,想到抓住她。
蔣瑾璃聽到兒子哭的這麼悽慘,忙轉身張開手去抱他“小寶貝怎麼哭了,媽媽抱,不哭了,不哭了,咱們是小男子漢,不哭了”。
她輕輕的拍着孩子,又去親他的小臉,母愛自然的流露着,沒有心機,沒有狠毒,此刻的她只是一個純粹哄自已孩子的母親。
寶寶在她的懷裡,很快的安靜下來,小臉窩在她的胸口,香甜的睡着了,像是怕媽媽會逃走一般,胖嘟嘟的小手一直緊緊的攥着她的衣服。
唐暖央的心在瞬間痛了,痛的像是被螞蟻在啃咬。
轉開視線,她不去看孩子跟蔣瑾璃的臉。
餐廳外,穿着黑色西裝的監視室組長,步伐急促的走進來,站在洛君天身側,恭敬的彎腰“少爺!”
“去把三樓走廊上的攝像調出來”洛君天沒有看他,冷淡而威嚴的命令。
“是,少爺”監視組的組長,拿出對講機,對下面的人下着命令“調出三樓走廊的監控錄像,馬上拿過來,少爺要看”說完,對洛君天恭敬的回答“少爺請稍等”。
蔣瑾璃覺得一秒都難熬,可又希望時間可以過的再慢一點。
不一會,有人跑進來了,手裡卻是空空的。
“電腦呢?”監控室的組長小聲而嚴厲的詢問。
“那,,,那個,線還沒有拉通”那人低着頭,怯怯的回答。
“什麼?線還沒拉通,你們幹什麼吃的——”監控室組長對手下瞪眼,低聲怒吼,簡直要活吃了他似的。
蔣瑾璃耳尖的聽到了後面的對話,心慢慢的放回肚子裡,已是全身虛脫,滿身的冷汗。
洛君天的臉色黑沉的可怕。
“少,,,少爺,那個,那個——”監控室的組長,硬着頭髮走上來。
“我還沒聾——”洛君天悠悠的轉過腦袋,黑沉的臉上勾出陰笑“線還沒拉好?!呵——,這像話麼,每月給你們那麼多薪水,你們就用這種工作態度來回報我的麼?”
監控室組長跟那名手下,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喘。
“滾出去——,都不用幹了”洛君天冷凝着蕭殺的臉,沒有迴旋的餘地。
那兩人哭喪着臉,一句也不敢多說的退出了餐廳。
管家走上前“少爺,你不要生氣了,這事就交給我吧”。
洛君天沒有應,拿起刀叉“繼續吃飯!”
一頓飯活像演暗戰似的,誰還吃得下,可又不敢不吃,只好裝模作樣的切着。
“別得意,這次算你幸運,逃過一劫”唐暖央對蔣瑾璃勾起冷笑。
“有完沒完了,不想吃飯的,也給我滾出去——”洛君天火氣沖天的吼道。
蔣瑾璃偷偷的笑,以爲洛君天真的幫她。
唐暖央面子掛不住似的站起來,憋着一肚子氣的向外走。
洛雲帆朝着門外望了望,真是愛演,不過貌似大家都上當了。
唐暖央一路走到門外,見四下沒人,才轉換表情。
夜晚的風吹來很舒服,帶着海水的鹹味跟花草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兇手在裡面,她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伸了一個懶腰,漫步在綠色的草坪上,這裡視線開闊,沒人敢來行兇的,除非他們瘋了,打算跟她來個魚死網破。
她停在草坪中間,眺望遠處的海,看不到它有蔚藍,一片的黑暗,變的神秘莫測了,天空有中星星點綴着,似乎落下來一般。
失神之際,後背,肩胛下10釐米的地方頂上了一樣異物,那應該是心臟的位置。
唐暖央心神俱散,頃刻間僵化了身體。
“相不相信我會一槍打穿你的心臟”。
溫煦柔軟,帶着調侃調調的語氣,在晚風中,如絲般飄散開來,柔到極至,才邪到了極至。
聽到聲音,唐暖央轉過身去,用力的推開洛雲帆的手“有病去看醫生”。
洛雲帆輕柔的笑開“怕你還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唐暖央嗤笑“如果你是兇手,你真是世間最笨的兇手”。
“那如果兇手他就是笨蛋呢”洛雲帆反問。
唐暖央語塞。
“自信也會害死人的,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當目的只有一個的時侯,逼急了就會劍走偏鋒,只要你能死,什麼方法都要試一試的時侯,你以爲不會殺站在草坪上的你麼,暖央,你還是不懂壞人的心哪”洛雲帆眉梢染着愁緒。
“壞人的心,只有壞人才懂麼,所以你是壞人”。
洛雲帆低斂的眼,徒然笑的開心“對,我是壞人,不過我是愛你的壞人”擡起眼簾,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帶着絲絲悲傷“快結束這一切吧,我不想看到你成爲槍把,不想看到你每分每秒都處在危險之中,君天如果愛你,就不該再玩下去,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拿你做誘餌麼”
唐暖央心裡的滋味很複雜“這是我的主意,跟他沒關係”。
“就算是你的主意,他不可以阻止麼,知道全球有多麼冒險者死於非命麼,蔣瑾璃跟洛宏國是很難對付的人麼,爲什麼要弄的如此複雜,就這麼喜歡玩遊戲麼,告訴君天,如果他不速戰速決,我來幫他”洛雲帆臉上露出鮮少有的酷寒。
對他來說,世間除她之外,沒有可重要的,擁有或拋棄,他都無所謂,他只要她能好好活着。
“洛雲帆,我們這麼做有這麼做的道理,你別搗亂了好麼”。
“除非你告訴我,不然我不會袖手旁觀了”他一定要知道關鍵點。
“不行,我不能告訴你”孩子的事,她不能說。
“你不說我也能查到,變的更混亂,你可別怨我”洛雲帆作勢就要轉身。
唐暖央一心急,拉住他的手“蔣瑾璃的孩子是我跟洛君天的”。
洛雲帆震驚的轉過頭“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