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剛纔的兩個男人追上來了,其中一個男人粗糲着嗓子,“老牛,你左我右老子今天還不信了,一個小娘們都搞不定”
“韓小野,發生什麼事了”電話那頭似乎劇烈的晃動了下。
韓小野顧不得那麼多了,繃緊神經,在左邊的人衝過來的剎那,一個過肩摔把人倒摔在了地上
這一招是她在軍區學的。
傅梟手把手教的,一米八幾的男人都能摔的爬不起來。
搞定了一個,她神經剛要放鬆一點。忽然,小手臂刺痛了下,她腦袋一陣眩暈。低頭才發現,躺在地上的男人把一個針筒刺在了她胳膊上。見她看過來,衝着她獰笑一下,大拇指猛的摁了下去
韓小野眼前驀然陷入一片黑暗
秦放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衰神附體了,小侄女好好的在他的地盤上,又是被人發毒蛇,又是被人綁架。
這感覺,比甩了他幾個耳光還讓人火大。
安保立刻封住了山莊的進出口,大規模的搜查了起來。不一會兒,經理就戰戰兢兢的過來了,“秦少,沒找到韓小姐。”
秦放嘭的下杯子摔的四分五裂,他煩躁的踹飛地上的玻璃碎片,怒吼,“再找去他媽的,我就不信他們還能變成蝴蝶飛走了”
經理猶豫了下,飛快的擡起頭,硬着頭皮,“可有不少客人被驚動了,把車開在大門口,嚷嚷着要走。保安快攔不住了。”
一旁冷着臉彷彿從地獄走出來的男人站起身,欣長的長腿優雅。繞過經理,徑直往外走。
秦放氣的跳腳,狠狠颳了眼不知所措的經理,推着司南擎追了上去,“止言,等等,你要幹什麼”
休息室到大門,就是幾步路。
大門口的確和經理說的一樣,聚集了不少人。不鏽鋼的門欄前還有十幾個被圍着質問的保安。
“靠,你們經理呢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你知道我哥是誰嗎”
“快開門。”
其中一個保安頂着壓力,剛開口說了句,“各位稍安勿躁,我們經理已經去請老闆了。”
“我管你請不請老闆,快點開門,不然小爺直接開車撞出去了”其中一個在瑞市混的還不錯的男人惡狠狠的威脅。於此同時,他踩下了油門,寶馬似乎要往門欄上撞。
“砰”
突然,一聲清脆的鳴槍聲,寶馬的輪胎瞬間爆開,一個不穩,險些真的撞上了門欄。幸好車上的人剎車及時,才避免了車禍。車上的男人被嚇得夠嗆,回過神來立刻拉開了車門,怒氣衝衝,“誰他”媽字硬吞進了肚子。
他額頭冷汗直冒,對着倨貴的人點頭哈腰,“傅,傅總。”
傅止言看都不看他一眼,整個人好似冰塊似得,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氣。唯有那雙丹鳳眼,狠戾的,幽深的,叫人膽戰心驚他指腹優雅的擦過還灼熱的槍口,挑起丹鳳眼,冷冽淡漠,“秦放,給蔡局打電話。讓他立刻帶人封住山莊,這裡的人,一個都不能走,讓人好好的查翻天覆地,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蔡局,當然是公安局蔡右。
他竟然要動用明面兒上的勢力。
秦放心頭一凌,娃娃臉第一次嚴肅認真,“我知道了。”
傅止言漫不經心似的把槍重新上膛,眼尾勾起,明明是恣意風流的神色,生生讓他做出了嗜血的味道。
“南擎,幫我帶夏夏回一趟傅家,告訴傅梟,小野出事了。讓他想辦法,走他那條線找人。”
“好。”司南擎轉動輪椅,乾淨利落的轉身。
交代完這些,他轉過頭,面無表情的掃過剛纔叫嚷着要開車撞出去的人,深邃的鷹眸危險的一眯,“誰要走恩”
全場萬籟俱寂
連針落下去聲音,彷彿都能聽清楚。
這架勢,誰特麼敢走
瑞市,轉眼風聲鶴唳。
黑白兩道,凡是可以動的,都悄無聲息的動了起來。位於瑞市郊外的明悟山莊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之間被警方封鎖了,但凡是當天在山莊裡的人,一個也沒有出去,全被扣了下來。
但能去山莊玩的,基本上都是家裡有兩把刷子的。再加上最近天氣不錯,週末跑馬打球的人更多了,這麼突兀的毫無徵兆的把所有人的扣下了,在瑞市範圍內引起了不小的s動。被扣人的家裡各種走關係,打聽是什麼事,摸到最後,摸到壓人的是瑞市傅少,傅止言
動靜鬧的這麼大,和瑞市毗鄰的c市當然也聽到了風聲。
臨海別墅。
下面的part正熱鬧,二樓陽臺卻安安靜靜。
“傅止言在搞什麼鬼鬧那麼大動靜出來現在自媒體這麼發達,他不怕被爆到網上去”
端着高腳杯的男人桃花眼迷離性感,剛勾起的嘴角忽然停了下來,桀驁的眸子一沉。
“不對,傅止言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而且,他封住的那塊地皮,如果爺沒有記錯,好像是秦家的。秦放那小子不是和他關係很好嗎不可能是秦放得罪了他,難道說”
權容蓮霍然變了臉色
尹爵一看他變臉,就知道他想到什麼了。自從上一次在醫院,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他權二是瘋狗,瘋狗的好朋友,就只能當瘋狗了。他溫和從容的抿了口j尾酒,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會上心,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差不多該有消息了。”
他剛說完,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踏着夜色上了二樓。
一上來,直接把自己打聽到的交代了,“爵少,特警把山莊圍得水泄不通,還在各個路口拉起了警戒線,陣仗很大。我們的人根本就查不到什麼。再加上這次蔡局似乎特別上心,除了他之外,只有兩個副局知道是爲了什麼事,其他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警察局那邊也打聽不出來原因。不過,聽說傅少將也c手了。似乎非常強硬的壓下了媒體和鬧着找關係要放人的那些人。”
前面聽着還沒什麼。
可聽到傅梟c手四個字,權容蓮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胸口熟悉的銳痛又襲上來了,他蒼白着脣,拿起一旁的外套就走
“容蓮,你去哪兒”
“瑞市”
是小泥鰍,一定是小泥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