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熱的水嘩啦啦的衝在身上,韓小野瞌睡都來了。
舉起手打了個哈欠後,趴在男人身上,懶洋洋跟沒有骨頭似的,“小舅舅……”
“恩?”
“生日快樂。”
傅止言幫她抹沐浴露的手一頓,嘴角勾了勾,“恩。”
韓小野真的困得不行了,洗完澡一沾上牀,立馬夢周公去了。她睡得香香的,傅止言卻怎麼也睡不着。在旁邊躺了一會兒後,坐起身來,端起牀頭櫃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後起牀,披着衣服走到了書桌前。拉開了抽屜,蹙眉看了眼裡面放着的首飾盒子。從裡面拿了出來,打開盒子。
盒子裡裝的是條鑽石手鍊,造型精緻,很漂亮。
他低着頭從盒子裡拿出了手鏈看了一會兒,又重新裝好,把盒子放進了抽屜。
算了。
小流氓已經睡着了,這個還是明天晚上找個機會給她好了。
傅止言沒有睡意,又去陽臺抽了一根菸,然後回到臥室,打開筆記本開始處理今天白天沒有做完的工作……
*——*——*
韓小野一夜好夢,一覺睡醒到自然醒,起來已經是隔天中午了。
她驚叫連連的從牀上爬起來,趕緊的洗漱換好衣服衝下樓。
一下樓就撞上了正好出來的莫夏夏。
“沒事吧?”莫夏夏一臉緊張,怕把她肚子撞到了。
韓小野是驚了一跳,但沒有撞到哪裡。 趕緊對莫夏夏說,“沒事,夏夏,我先走了,午飯我不吃了,小貓麻煩你照顧下。”
“你急什麼?”莫夏夏拉住她,無可奈何。
韓小野怎麼可能不着急,她心急火燎的要拉開莫夏夏的手去穿鞋,一邊解釋,“我上班遲到了。不能再浪費時間了,不然要捱罵了。”
“我就知道……”莫夏夏拉住她不讓她走,淡定的說,“止言幫你請假了,讓你今天上午好好休息。現在才十一點,你們是下午兩點半開始上班對吧?你慢慢吃個飯再悠悠閒閒的去都來得及。”
“小舅舅幫我請假了?”韓小野鬆了口氣,整個人就跟一下子放鬆的橡皮筋似的,軟了下來。她後怕的拍着胸脯,蛋痛,“嚇死我了,我剛看到手機時,還以爲今天完蛋了。”
“完蛋什麼完蛋,你不是個小富婆嗎?遲到頂多扣幾百塊錢,你還在乎那一點?”
韓小野拉開椅子坐下去,嘿嘿一笑,“在乎,怎麼不在乎。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再說了,我現在一個月才3500工資,扣了五險一金,一個月才2800。遲到一次500,一上午不去還不知道要扣多少呢。我總不能白忙乎了一個月,錢全被公司扣了吧?”
“公司都是你家的,你不讓扣,誰還能扣你的?”
韓小野搖頭晃腦,“那不一樣。我現在只是總裁女朋友,還不是總裁夫人。公司當然是小舅舅的,我就是個和總裁有一腿的小秘書而已。”
莫夏夏懶得和她說,也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反正她搞不懂傅止言和韓小野在玩什麼遊戲,都結婚這麼多年了,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肚子裡也揣着個小的了,搞不懂爲什麼還要在其他人面前保持距離?
韓小野坐了一會兒出夠了虛汗,總算冷靜下來了,開始四處張望。
“噯?大舅舅呢?”
莫夏夏淡定的撐着下巴,沒有什麼特別反應,“他軍區有事,早上八點多和止言一起走的。”
韓小野把椅子拉到她面前,湊過去,“你們昨晚……?”
“我們昨晚一起照顧了暮夜。”
“哦。”韓小野感覺到了莫夏夏不想說,她沒有再問,重新的坐直了身子。但實在太好奇了,她整張小臉都糾結成了個包子。
莫夏夏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前幾天寧晴給我打過電話。”
寧晴?
韓小野一下子想到了那個比她還要任性的女人,再一想那個寧晴的臉皮有多厚,頓時擔心極了,“她給你打電話做什麼?難不成她還敢騷擾你?”
“靠!她電話號碼多少?我去淘寶上買個‘call死你’軟件,保證打得她換號爲止!”
“她不是打來騷擾的,她找我聊了聊。”
“她和你有什麼好聊的?”韓小野對囂張的寧晴實在沒什麼好印象,特別是她還記得她爲了那個奇葩的寧晴還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對寧晴更加沒有好印象了。
那個寧晴真的很討厭,仗着自己是大舅舅前女友的妹妹,成天要求東要求西的。好像大舅舅是她男朋友,不,是她爸似的。就應該陪她一樣,不陪她就是對不起她死去的姐姐。甚至在夏夏面前,還一副女主人的樣子自居。韓小野看不慣的很!她最討厭小三,寧晴不止是小三,還是個打着道德旗幟的小三,最討厭,最煩人,最不要臉的那種。
她給夏夏打電話鐵定不是什麼好事,指不定又想出了什麼幺蛾子,現在大舅舅又不理她了,她想從夏夏這邊下手,搞個曲線救國!
韓小野腦子一轉,越想越可能是這樣,着急的跟莫夏夏說,“夏夏,你別相信她,大舅舅現在和她沒有關係了。 她多半又是自導自演,搞出來的把戲。”
莫夏夏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你確定讓我不要相信她?”
“額?她究竟跟你說什麼了啊?”
莫夏夏沒有兜圈子了,直接說,“也沒說什麼,就說了下一個人在國外生活有多困難。然後講了講她這段時間一個人在外生活的感悟。”
韓小野傾身,全神貫注,“什麼感悟?”
“感悟她自己以前有多任性,出去了之後才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自己爹媽。真正對自己不好的人,往往是那些表面上看着對自己好的人。”
“……”什麼意思?
莫夏夏撩起頭髮,從容的繼續,“她在國外被人騙着吸-毒了。”
“啥?!”韓小野嚇了一大跳!
吸-毒?
“嗯。吸-毒。”莫夏夏抿了抿嘴角,讓她坐好,才說,“傅梟不是給她報了個大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