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回首(2)
“你二十八歲,三月初三生日,上城人,你的父親是……”
“夠了!”
凌慕楓忽然怒吼一聲,眼眸一擡,內裡全是血紅。
他死死的捏着拳頭,捏的骨節泛白青筋迸起。
整張俊臉,都不可抵擋的微微顫抖。
葉知秋不明所以的,看着兩個忽然視線相交的人。
許阿姨,是期待中有深深的愧疚和眷戀。
而凌慕楓,則是憤怒中帶着無法遏制的傷。
再看看兩人的面容,眉宇間,似乎微微有那麼一絲的棱角,重合。
難道,他們是……許阿姨就是……
“慕楓!——”
許阿姨眼角忽然不可抵擋的涌出一抹淚,上前走了兩步,伸出手來,想要觸碰他的臉。
“住口!你沒有權力叫我的名字!”
凌慕楓卻是憤怒的直刺她的眼睛,彷彿利劍一樣,想要把人釘死在絞刑架上。
轉身,憤怒的走進臥室,狠狠的關上門。
“慕楓!——”
許阿姨追上去,卻只得到他重重的關門聲。
“慕楓!——”
叫門,當然不會應。
許阿姨很是徒勞的拍着門,想要進去。
“那個……”
身後,葉知秋叫住了她。許阿姨一回頭,恰好撞上葉知秋猶疑的目光。
“許阿姨,請問您是?”
許阿姨苦笑一聲:“我?我就是慕楓的母親。”
瞳孔,猛地睜大。
心裡,有什麼堅持,一瞬間抽緊——
客廳裡,燈光很暗。
沙發上,只有兩個女人沉默的坐在一起。
兩杯茶,在她們面前悠悠的散發着香氣,只是兩人誰都沒有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