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惜青怎麼捨得讓她難過自責,而且本來就不是雨晴的錯,“雨晴不關你的事,你不用自責,也不用感到難過。秦雪一家是罪有應得,她父母在醫院任職採購人員,經常試下收授回扣,這也就算了,他們連一些劣質藥品也敢收,只要錢塞得多。你想一下,這些要藥品都是救命的藥,他們兩夫妻居然都敢亂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而且秦雪也根本沒有癡傻,她是故意的。”
如果說剛剛還有些自責和難過,現在這些情緒全部沒有了,葉雨晴望着窗外,神色複雜難明。如果哥哥說得都是事實,那麼秦雪一家的事情,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活該!
歪主意居然打到了救命的藥品上,不是活該是什麼,只是畢竟是兩條人命,雖說不是她之過,但至少是她間接造成。
葉雨晴惆悵得嘆了一口氣,想到那個驕縱自滿的秦雪,她忍着嗓子的疼痛問道:“那...秦...雪..怎..麼..樣..了”
聲音像金屬摩擦一般,刺耳又難聽,藍惜青和張倩沒有絲毫不適的表情。
“都說善惡有報,葉總還不知道吧,那個秦雪裝傻裝到醫院去了,想逃出醫院卻沒有成功,反而死在了醫院,連個骨灰都沒有留下。也不知道她怎麼辦到的,把病房引得爆炸了,醫院也跟着倒了黴,現在那家醫院被燒燬了好幾件病房。聽說當時她那間病房反鎖着的,等救援火災隊到了的時候,整個房間已經毀得差不多了。”
張倩一副福爾摩斯大偵探的樣子,“我估計秦雪是畏罪自殺。”
葉雨晴唏噓嘆了一口氣,可惜了啊,她爲秦雪感到些許遺憾,畢竟是一個年輕的生命。
看到她臉上的憐憫,張倩眼神奇怪得看着她,“葉總你不怪那個秦雪?”
葉雨晴搖了搖頭,她是真的不怪秦雪,人死如燈滅。其實秦雪的本性並不壞,只是個被家裡寵壞的小孩。
因爲說不了話,葉雨晴也只是在心裡面想想,這些話她沒有說出口,不然張倩聽了,絕對會更加震驚。尼瑪,都敢拿刀殺人了,居然還說什麼寵壞的小孩。
“葉總你太善良了。”張倩不贊同的看着她,十八歲就已經成年了,成年了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就應該爲自己的言行負責。秦雪已經二十幾歲了,她那完全能去咎由自取,根本就沒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好了,雨晴快點休息,哥哥在這裡守着你。”藍惜青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半了,雨晴必需休息了。
葉雨晴的確很疲憊,她對着兩人無聲道了句晚安,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張倩已經睡了一段時間了,她現在一點都不困,想了想她對着藍惜青道:“要不您先休息,我來守着葉總。”
藍惜青見她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要是困了就叫我。”說完藍惜青靠在了椅子上,閉目開始養精蓄銳。
硬生生守到了早晨六點,張倩眼中佈滿了血絲,哈欠連天。
藍惜青醒過來見她這副模樣,眼神柔和了許多,對着張倩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雨晴這裡我守着就行。”
被冷氣虐了一天,突然感受到春風般溫暖,張倩頓覺受寵若驚。一晚上時間而已,難道被穿越了?她眼神探究得看着藍惜青。
“還不回去。”被她這樣看着,藍惜青不高興了,要不是看在對雨晴盡心盡力的份上,他理都不會理。
見到恢復了冷臉的藍惜青,張倩輕輕舒了一口氣,她就說嘛,剛剛肯定是自己的幻覺,現在這個樣子纔是藍惜青的真面目。
“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下午點我來替換你。”張倩說完直接奪門而出,她怕繼續待下去,肯定直接被冷感冒。
簡直就是人形制冷劑,也不知道這人怎麼成了大小姐的哥哥。不過看兩人的相處很自然,張倩也放心了不少。
費心親自帶着十幾個的手下,直接殺到了樊可家裡,他眼中全是血絲,精神卻很亢奮。昨天晚上,那些有異心的人,全部被他親自處決了。
爲了讓其他人服氣,同樣也爲了殺雞儆猴,他把那些人犯事情一一當着全部手下唸了一遍。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把人全部虐殺至死,果然下面的人安份了許多。
在不少人眼中看到了對他深深的恐懼和忌憚,費心咧嘴一笑,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們這些人都是在漆黑路上行走着,什麼宅心仁厚可管不住人。
只有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讓十幾個手下等在樓下,費心向着電梯走去,停在樊可家門前,他伸手敲了敲門。
樊可睡得正香甜,就被林柔直接踹下了牀。
“老婆怎麼了?”樊可爬起來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一臉迷惑看着林柔。
“去開門。”
“哦。”樊可知道自己爲何被踹,他怒氣衝衝向着門口走啦,一把拉開門,看到門外的人,他嘴裡正準備罵人的話收了回去,一臉無語看着費心道:“你丫看看現在幾點?才六點半不到,你這麼早來我這裡幹什麼?”
“我找萬夜。”費心對他那怨婦臉沒有絲毫興趣,直接把目的說了出來。
“先進來吧。”樊可打了個哈欠,側身讓開讓人進了屋子,關上門奇怪得看着他,“你怎麼想到來找萬夜了?”
“萬夜昨天打電話找了周力,問他葉雨晴的近況,周力沒敢直接說,就怕萬夜衝動一個人去了醫院。昨天晚上週力給我打了電話,這不,我就找了幾個人一起來保護萬夜。”
“你知道萬夜的情況了?”樊可雖是疑問句,但說話語氣卻肯定,他對費心還是有了解的。要是萬夜沒有遇到危險,費心絕對不會屁顛屁顛跑過來。
“嗯。”費心大方得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樊可詢問道:“萬夜呢?”
“還在昏迷中呢,你也知道KM5的藥效,他現在陷入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昨天才醒了不到兩個小時,他人又昏迷了。”
“你解藥還沒研究出來啊?”
“還差最後一點收尾,明天差不多就能把解藥煉製出來了。”樊可下眼青黑,有氣無力說着,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夠了。每天也就睡個兩到三小時,其他時間全泡在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