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憐裳離開靳家的時候,全家列隊送行,忙壞了家裡的傭人,又是進進出出搬她的行李,這佟大將軍的小女排場真大,出趟門居然帶了六隻愛馬仕皮箱。
……
靳家派了兩輛奔馳跟在靳湛柏的賓利身後,專送佟憐裳的行李。
主車上,兩位品貌上乘的年輕男女一時找不到話題,沉默時氣氛詭異的曖mei。
佟憐裳從側後視鏡看了自己,微微勾攏被風吹亂的捲髮,懷揣着小女人家的羞澀與赧然,朝靳湛柏側目。
“五哥。”
靳湛柏靠着椅背,輕輕把着方向盤,視線轉向她,露出淺淺的、迷人的微笑。
佟憐裳再次紅了臉。
佟家的教育非常嚴苛,婚前男女絕對不能發生性.關.系,所以每次來靳家都住皇廷一品,鮮少有和靳湛柏獨處的時間,去年下半年兩家大家長通了電.話,佟大將軍做主,正月裡給兩個小輩在京城風光完婚,適才,靳老太太纔敢讓佟憐裳跟靳湛柏回家,其實也是好事將近的意思。
“五哥,今年過年有時間嗎?”
佟憐裳的聲音如棉花糖般軟膩,靳湛柏不由得多看她幾眼。
這一眼,看的佟憐裳好羞澀,忙將臉轉向窗外,靳湛柏淡淡收回視線,一直望着前方,眼底卻跳出一抹睏意。
抵達柏林春天,他打開大門,司機井然有序的穿梭柵欄和花園,將六隻皮箱耗費幾分鐘陸續放進他的客廳。
“五少,還有什麼吩咐?”
靳湛柏點頭:“辛苦了。”
兩位司機離開,靳湛柏雙手插袋靠着牆壁,懶懶的望着正在觀賞格局的佟憐裳。
佟憐裳察覺到這股力量,甫一撞到男人沉斂深邃的眼眸,驀地心跳加速。
靳湛柏踏着棉拖,極其自然的走向她:“跟我上來。”
佟憐裳跟在男人身後,發覺自己是那麼的嬌小,而男人的肩背是如此偉岸開闊。
靳湛柏擰開書房相鄰的那間客房,點開燈。
“你的房間。”
靳湛柏一轉身,暗藍色大衣擦過佟憐裳鼻尖,兩人近在咫尺,靳湛柏足足一米八八,佟憐裳昂起下巴,辛苦的看着他。
“洗不洗澡?”
“哦,”佟憐裳錯開視線,“你先洗。”
衝完澡,穿着純白浴袍的男人敲了敲佟憐裳的房門。
“憐裳,洗澡吧。”
靳湛柏帶着沐浴後清涼的味道站在她面前,那雙因內雙眼皮不斷深邃的眼睛清澈又富有智謀,令佟憐裳失神。
剛沐浴完,靳湛柏的皮膚更顯白皙,眉眼清雋,舒朗似一副畫,浴袍敞開的位置露出緊實的胸肌,而一頭烏黑盈亮的溼發被他揉的極具野性。
“好。”
佟憐裳看了眼剛剛在房裡挑選半天的睡衣,細帶珍珠粉絲綢睡衣,眼下她又有點猶豫,這麼一穿,無疑是要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