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機場,虞顏不斷的四處張望,那模樣像極犯罪份子逃亡時擔驚受怕的神經質,也正是因爲如此才引起了機場內保安的注意。
“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兩名保安在虞顏四處張望的時候已經靠近。
在聽到聲音的時候虞顏渾身一顫,在看到是機場的保安之後更是驚魂未定,不禁破口大罵:“你們瞎了狗眼嗎?竟然不認識我。”
虞顏是國際機場的常客,畢竟她經常來往國內外,切因爲家世和身份、以及那肆意妄爲的性格讓她成爲不少人避諱的對象。
保安自然不會不認識虞顏,但是自和楚灝軒離婚後、家族勢力急劇下降自然畏懼的人也少了,幸災樂禍和諷刺的反而比較多,相對的也增加了不少人的氣焰。
“不好意思,請跟我們走一趟。”保安們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換做以往他們定然不敢,可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盡責。
由於虞顏破口大罵又模樣狼狽,想要不引起注意都難,更引來不少圍觀者。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虞顏更是怒火中燒,怒視着圍觀的人們吼着:“看什麼看!!”
周圍頓時一片安靜,雖然仍憤怒無比,虞顏卻還是懂的輕重,轉而又繼續怒視兩名保安:“我要趕時間,沒空和你們囉嗦。”
兩名保安面面相覷,彼此打了個眼色就又轉向虞顏正色道:“虞小姐,我們是按工作辦事。”
“你——”
虞顏纔開口就停住了,她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身就往這邊走來,不是心理作用,再加上心虛,虞顏想都沒想連回頭張望的膽量都沒有,直接撥開兩名保安,朝檢票口跑去。
因爲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兩名保安都是一愣,竟然讓虞顏就這麼跑過去了,隨即本能的就想追。可有人比他們更快,只見數名黑衣人快速從他們身邊穿過,等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開始在圍堵虞顏了。
虞顏迫不及待的想要穿過檢票口,但此時的檢票口站了不少正等着檢票登機的人,雖然虞顏買的是最快起飛的航班,不過仍被人羣絆住了腳步。
聽着身後的那種急促的腳步身畢竟,虞顏慌不擇路,亂竄亂撞的衝向檢票口。幾乎是所有人都被虞顏這種舉動弄得一時措手不及,在黑衣人們逼近之前,她更是搶先通過檢票口,連票都沒檢就衝過去了。
“唉!你還沒檢票!!!”其中一名檢票人員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
而就在人羣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羣黑衣人們就先後從檢票口或是直接從護欄翻閱進裡面,將虞顏在轉角處攔下,說是擒下或許比較準確些。
這一變故實在太過突然了,且也不過幾十秒鐘的時間。
“放開我!!”虞顏歇斯底里的嘶吼。
“你們在幹什麼!?”檢票員們本來還爲不少人沒檢票就進到裡面而緊張,可現在見虞顏被一羣高大威猛的男人擒住幾乎是本能的就升起正義感。
黑衣人們沒有理會前來阻截的檢票員,領頭的人更是直接將擋在面前的人揮開,其他黑衣人也效仿的一一將阻截的人退到一邊,帶着在兩名黑衣人押制下的虞顏旁若無人的往回走,完全無視虞顏的掙扎。
這時候無論是保安還是機場的警察也都趕過來,包圍着黑衣人們,大有一觸即發的感覺。
“你們這是做什麼?”一個看似機場負責人的中年男子一馬當先的詢問黑衣人。
領頭的黑衣人只是看了眼男子,然後又掃視了眼周圍,警察和保安們都手握武器準備他們一有動作就攻擊,而羣衆們則是鴉雀無聲又緊張無比的看着這種情況。在黑衣人和機場工作人員之間似乎形成了一道隔離網,而黑衣人們這種光明正大的‘綁架’行爲更是成爲矚目焦點。
這個時候,又一名男子擠過人羣,慌慌張張的跑到機場負責人身邊,悄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然後就會發現機場負責人的臉色急變。
一聽完助手的話,機場負責人一臉賠笑的說:“原來各位是爲私事,確實這位小姐罪孽深重,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機場負責人急轉而變的態度讓人們面面相覷。
“不用,她傷了人,我們只是負責將她帶回去而已。”領頭的黑衣男子淡淡的開口。
“應該的應該的,這種人確實應該受到懲罰。”機場負責人連連附和。
本來還在抱有一絲希望的虞顏徹底絕望了,早在黑衣人出現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定是那個人派來的,而這些話更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在抱有一絲希望而安靜之後,虞顏再次竭力掙扎。
“放開我!我是無辜的!!”
圍觀的人有幸災樂禍的、有鄙夷的、有看戲的、也有同情的,很多人都不認識虞顏,所以對這些話將信半信半疑。有人相信黑衣人,也有人相信虞顏,只有少半數的人抱着懷疑的態度,畢竟虞顏之前的態度和掙扎無不說明她口是心非實在是讓人不能不懷疑。
沒有過多言語,在得到機場負責人的配合後領頭的黑衣人便對身後其他人示意離開。
這次完全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畢竟機場負責人都已經鬆口了,而在其他人聽來這只是私事,而且是虞顏傷人在先而要被帶回去興師問罪。
一羣人如來到時候匆匆,去的也匆匆,但毫不拖泥帶水、雷厲風行的態度讓不少人敬畏。還有不少人發現,這羣黑衣人必定也是保鏢,只是對一般的保鏢而言,只能說是雲泥之別。
在衆人的注視下,黑衣人逐漸消失在偌大的機場,只留下虞顏那歇斯底里的掙扎吶喊。
於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虞顏是被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攜走的,一般而言她的安全是絕對能夠得到保障的。只是結果如何是誰都無法預料的,因爲人們也都知道虞顏犯下傷人罪,哪怕沒有證據指明,但如此勞師動衆的行爲就能證實一切。
很快機場的秩序再次恢復和平,一如既往般人來人往,該做什麼的做什麼,虞顏的事就好像一個小插曲,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很快被人們所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