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府邸,放眼望去一座白色城堡,有如宮殿般美麗奢華。即使擁有一定的年月,卻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跡,整齊乾淨的庭院,整齊的樹木花叢看得出有專人精心呵護。正大門口有一座人工噴泉,聳立之中的是一個抱着水壺的高貴女神像,從雕工不難雕刻師的非凡收益,
中歐結合的客廳看上去無比的契合,就像是爲了襯托‘白’這個姓氏,內部裝修大部分都以白色爲主,至少佔優全部色彩的百分之八十。
此刻,白家直系和旁系的一些骨幹齊聚一堂,站的站、坐的坐,氣氛一片沉重。
雙人沙發上,白老夫人披着白色的貂皮大衣,一身雍容華貴。她氣定神閒的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杯蓋輕輕撫弄着,彷彿對一室的沉重置若罔聞。在她身邊的則是年過四十好幾看起來卻猶如三十多歲的貴婦,白家三小姐白珍珍,她的表情和白老夫人十分的神似,一副看戲般的態度,又像是對什麼勝券在握?
白子堯一臉難堪,在他身邊的看起來非常穩重的青年則是他的長子白青。
“父親,我覺得首先應該要查清楚到底是誰針對我們白家,雖說我已經開始調查了,可依舊毫無結果,我想對方定然是做了掩飾。”白青冷靜的說到。
白青,人如其名,他長得比起白子堯而言過於秀氣,文質彬彬的樣子,認識的人都知道他遺傳了他已去世的母親,尤其是他那對細長的丹鳳眼。聲音也是說不出的好聽,讓人感覺好比如沐春風。
一名中年男人沉聲道:“既然查不到那無非證明對方肯定擁有我們白家所不可比擬的實力,要不然他們又怎麼敢動我們白家?而有這個實力的人根本就沒幾個,至少在國內屈指可數。”
男子一臉神氣,眼裡的不屑像是對他人的嘲諷,語氣也是傲慢非常。
一名和白青年齡相仿的男子急忙開口:“姑父說的極是,但就知道的楚家和高家與我們白家一直交好,所以首先可以將他們排除在外,而且如果真的對方實力有那麼強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向這兩家求助。”
白青看向這名男子,淡淡道:“話說的沒錯,不過我並不這麼認爲。”
男子當即沉下臉來,很是不悅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衆人的目光理所當然的都放在了白青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白青靜默片刻,纔開口說到:“我覺得雖然這兩家和我們白家一直交好,卻也不能完全排除在外。”
這話下來,一片吸氣聲,而說到這個話題的男子更是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和看怪物一樣的目光注視着白青,隨即指着白青怒道:“你竟然懷疑楚家和高家,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是我們白家完全不能招惹的,”越說到後面男子的聲音就更提高了一個分貝,聲音中的氣憤尤爲明顯,最後是看向白子堯卻指着白青說:“二叔難道也相信他的胡言亂語嗎?要知道這話若傳到那兩家耳中可是不知道會給我們白家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這個後果要由誰付?”
白子堯緊皺眉頭,一言不發,似乎完全沒有把男子的話聽進去。
見白子堯連個眼神都不給自己,男子更是怒火中燒,便立即轉向白老夫人,道:“奶奶該不會也相信他的話吧?”
既然被點到名了,白老夫人也就不好意思再就像悠悠品茶了,只好放下手中茶杯,再把目光轉過來,看看男子,再看看白青,最後才含笑着說:“不管青兒的話是對還是錯,這話本身倒也算有道理,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身爲白家的人就應該要謹記,除了白家,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白老夫人一句話便表明了立場,更是將整個白氏代入讓人找不到任何的話柄,就算誰真的爲這件事而去向那兩家打小報告那也只會把自己也牽扯進去,當然,只有那些沒腦子的人才會這麼做。
男子被白老夫人的話徹底弄堵塞,頓時一口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別提有多難受,站着接受別人的目光,就好比一個小丑一樣任人看笑話。
把男子五顏六色的表情看在眼裡,白老夫人倒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先不着痕跡的瞥了眼白子堯,才把目光重新放回男子身上,悠悠道:“但是荃兒的話也不無道理,楚家和高家不是我們白家所能並肩的,要想立足就必須要和他們打好關係,這種對兩家抱有挑釁的話以後還是少說爲妙,在自己家人面前說說就算了,畢竟後果若是嚴重,那可就不是我們所能夠承擔的,說這話的人更是要承擔起責任,到時候可別妄想白家會庇護你。”
此話一出,完全起到左右逢源的效果,而被稱爲荃兒的男子,即便心裡不舒服,但聽了這些話之後多少還是覺得爭了口氣回來。白荃,白家長子、白子堯之兄長白子文的兒子,比白青只小一歲,所以在年齡上相差無幾的差距總是讓他什麼事都想要和對方比高下,難免會有些針對性。
對此,白青到沒有多大的反應,彷彿事不關己般。
主家發言,其他人自然只有聽的份,而且白老夫人都開口了,他們就更沒有發言的權利和餘地。
見插曲過去,白老夫人擡眼,然後緩緩說道:“倒是青兒前面的話說完全沒錯,白家之所以發生今天這樣的事必定是有人針對我們,要知道以我們白家今時今日的地位不可能沒有仇家,只是這個仇家是誰,又有誰能有這個能力動搖我們白家,這個答案自是需要你們來找。”
聽似漂亮的話語,即誇耀了白家,同時又狠狠的給所有人一個下馬威。身爲上一任白家家主的白老夫人,在這個家裡擁有了絕對的說話權,所以對她的話沒有任何人敢反駁,哪怕有氣也只能自己憋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