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相繼上齊了,何嘉宇卻只顧着喝啤酒,他有些傷感道:“念欣,有人說啤酒是男人的眼淚,從那會兒起我就愛上了啤酒,沒日沒夜的喝直到吐,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快要死去,在我生不如死的時候是周紅安慰我,即便這樣我也想等待機會找你問個明白,我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周紅讓我在等等,她先過來探聽情況,結果她說你爲那大叔和她打了起來,她的手到現在都還有傷痕。”
趙念欣懵了,她什麼時候打過周紅?自從那天何嘉宇找她後根本沒什麼往來,後來慢慢得知她們在一起,直到上大學第一個聖誕她們纔再見面。
周紅撒謊,爲了所謂的愛情,她不惜傷害自己,看來一直看重的友情不過如此。
趙念欣並沒有因此爭辯,她只顧木木的聽着,捻起一塊紅燒豬蹄輕輕咬一口,不爭氣的眼淚流了下來。
何嘉宇發現異常連忙熱心道:“念欣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說什麼讓你傷心了。”
她搖着頭否認:“不是,是這個菜太辣,忍不住。”
何嘉宇也挑了一塊辣豬蹄,嚐了嚐味道並沒覺得有多辣和以前的味道差不多。
“我覺得還行,一點也不辣,生在成都不應該這麼怕辣。”他頗有些一本正經。
趙念欣極力掩飾自己:“後來我的飲食習慣改變了,吃得比較清淡。”
“哦,是這樣的嗎?是不是那大叔喜歡比較清淡的食物?”
趙念欣有些莫名生氣,爲什麼她的改變要跟他搭一起:“什麼大叔不大叔,他跟我哥年紀差不了幾歲他不是什麼大叔。”
趙念欣說完自己也驚訝了,何時她開始介意別人這樣說他,好像在維護他似。
何嘉宇吐了一口菸圈,望着天花板有些難過道:“念欣,也許我命不好,小時候算命先生總說我是勞碌命終生漂泊,反正說我很慘,以前我不相信,直到家裡發生一些事情慢慢就相信了。”
看見他如此傷感,她也莫名的難過,說不出來的心疼,她輕嘆了一口氣淡淡道:“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自己選擇,不是上天安排。”
兩人相繼沉默了一會兒,何嘉宇開口道:“念欣,我和周紅髮生關係是在大學的第一個聖誕節,那天我本來找你,想問問你到底怎麼想後來看見你跟他在一起,周紅趕了過來,她一直安慰我,我們喝了很多酒,我總是出現幻覺好像你就在我們身邊,我一直叫你的名字。”
趙念欣聽不下去了,她有些痛苦道:“嘉宇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不,我就要說,我一直叫念欣,念欣,直到我把周紅看成是你,我吻了她,她沒有拒絕,我迷迷糊糊的跟着她走,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其實我都不知道,只是第二天醒來看見睡在我身邊的不是你,而是周紅,生不如死大概是用來形容我當時的心情,我知道我永遠失去了你,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我的心,我的靈魂被人掏空,絕望,深深的絕望和無助將我包圍。”
趙念欣的心像被什麼銳利的東西擊中,砰砰的難受和疼痛,真的很疼很疼。
像那日她失去自己的身子,想到他的時候那麼難受,她也曾如他一般絕望和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