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尚快速揣摩了一遍,馬上回答說:“是,冷少。”
冷肖將電話狠狠的扔到牀上,英俊的臉上佈滿了陰雲。
他就不明白了,怎麼那個女人只是跟他犟了幾句嘴就把他氣成這樣,他的喜怒什麼時候由她來決定了?
砰得一聲響,劉媽敲門的時候正聽見這個響聲。
“進來。”裡面的聲音分明帶了怒意。
劉媽心想,這來得真不是時候,但還是硬着頭皮推開門。
一地的狼籍,冷肖平時最喜歡的一隻花瓶被他摔得稀八爛。
劉媽趕緊拿來工具打掃,順手將一隻枕頭放到他的牀上。
冷肖本來轉向窗外的視線在看到那隻枕頭時忍不住問:“什麼東西?”
劉媽看他臉色不好,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猶豫了一會纔敢回答:“這是少奶奶給少爺做的,她說少爺最近總是失眠,這茶葉枕頭對促進睡眠效果最好了。”
話未說完,冷肖已經抓起枕頭扔到了門邊:“拿走,誰稀罕她的東西。”
劉媽心裡嘆了聲,走過去要將枕頭撿起來,剛觸個邊,就聽冷肖悶悶的說:“不用你扔,我自己扔。”
“是,少爺。”
等劉媽走後,房間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只有那隻枕頭還孤零零的躺在門邊,冷肖賭氣似的坐在牀上,盯着它,像是盯着階級敵人。
他心裡明明還在生氣,可是已經禁不住去想她做這個枕頭時細心和用心的樣子,經過那樣一雙巧手,這枕頭用起來應該很舒服吧。
一陣茶葉香撲鼻而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枕頭竟然已經被他撿了回來,他像是撿到了燙手山芋,又將它氣惱的扔到牀頭。
而在哈根達斯店裡,秋沫正美滋滋的吃着面前的夏威夷果仁冰淇淋,香濃的牛奶搭配着乾果的清香,別有一番滋味。
見她吃得那麼高興,冷小天不由做出一副無奈狀,她嫁給冷肖這一年,頂着別人眼中耀眼的冷氏少夫人的光環,可是冷肖卻什麼也沒有給她,甚至這種普普通通的冰淇淋她都沒有吃過,其實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卻在冷肖的冷漠與寡情中堅持了這麼久,說她不愛冷肖,誰會信?
冷小天突然覺得心裡發酸,她不知道是該可憐她,還是同情她,或者是敬佩她,像她這種肯爲了愛情而放棄一切的女人,畢竟已經少之又少了。
兩人邊吃邊聊,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一輛黑色的豪華跑車停在窗外的人行道邊,那耀眼的光芒引來路人的頻頻回眸。
“有沒有搞錯,這車可是肖哥哥一直想收集的,全球限量兩臺,那天只因爲他在國外出差,晚了一步就被人訂購了。”冷小天憤憤的替冷肖鳴不平。
秋沫吃了一小勺冰淇淋,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巧那車的主人打開車門緩緩的步下車子。
一身黑色的包裹下,顯出他修長偉岸的身材,超大的墨鏡遮住了幾乎一半的臉,烏黑深邃的目光此時正幽幽看來。
秋沫手中的勺子叭的一聲掉在了桌子上,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抓起椅子上的包包慌張的說:“我不舒服,去下洗手間。”
“去吧。”冷小天的注意力完全被這個完美的男人吸引,花癡一樣的注視着人家,並沒有發現秋沫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