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對於關羽馨來說,就是她的第二份事業。而工作起來的關羽馨有多認真,這件事情不用說任誰都是知道的。
一上桌子,關羽馨整個人全變了。之前小女人姿態全無,認真到了無人之境,十三張牌在她手中不停地換着位置,她自己跟自己鬥智鬥勇起來。
樑笑棠一臉的寵溺和放任,到底有多緊張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知道關羽馨打牌很厲害,卻不曾親眼見過。看着她打牌,倒是讓他有些大開眼界。
除了蔣舒黎和查虎,桌上還有那位叫任主任的人。查虎的牌技也很高,任主任有輸有贏,但總的來說卻是輸得多贏的少。而最開始提議的蔣舒黎卻是唯一一個只輸不
贏的主。
這牌打起來了,關羽馨才知道他們玩的到底有多大,大到讓她害怕。但她已經騎虎難下,更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輸。她輸了,就代表樑笑棠輸了。樑笑棠如果輸了,那
一切都沒了。
她能明顯感覺得出來查虎有幾把牌都是在故意讓着她,這是高手之間才能感覺出來的事情。但她不知道查虎爲什麼要讓着她,也不知道之前她被綁架的那件事情和查
虎有着直接的關係。
查虎明顯是在賣好,他相信他的手法做的很隱蔽,卻也知道一定瞞不過關羽馨。他的本意也是如此的,故意讓關羽馨知道他在賣好。
別看查虎話不多,心裡鬼着呢。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成爲中東那邊說的算的人。
關羽馨看出來了,肯定不會桌上說,回去之後卻一定會跟樑笑棠講。樑笑棠知道了,肯定知道他是在還他這個人情。之前的事情也就這麼了了,誰都不會再給誰帶來
麻煩就是了。
關羽馨贏得開心,偶爾輸上幾把也不在意。她心情好,心情好了整個人就都飄了。
屋子裡開着空調,卻也抵不住幾個人不停地抽菸。關羽馨玩兒得嗨了,嘴上什麼時候叼着煙自己都不知道,就記得那煙是樑笑棠給她的,可以放心地抽。
她此刻完全沒有一點執法人員的形象,叼着煙,一隻眼睛因爲煙燻得微微閉着,另外那隻眼睛努力地睜開,仔細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牌,再不時地看向另外三家。
門總算是被打開了,放放煙。
他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自打門口經過的那些人可就驚訝了。
“唉喲,那個站着的是樑笑棠吧?”
“嚯,可真稀奇了。樑笑棠居然上二樓了,而且還帶着他老婆一起上來的。”
“還真是啊!要是樑笑棠玩兒我都不覺得稀奇了,居然他老婆在玩兒。”
關羽馨聽了,並不在意,倒是對外面經過的那些人議論的內容感到有些可笑。
不就是打個麻將麼,至於這樣麼,好像地獄看見日出了似的。
她並不會認爲因爲他們玩的大而引起那些人驚訝的。在這二樓的,哪個玩得小了。她也不知道她居然是唯一一個能上二樓的女人,因此纔會對那些人的驚訝感到驚訝
。
驚訝歸驚訝,可一點沒耽誤關羽馨出牌。
八圈,很快就結束了。結束得甚至有點突兀,讓關羽馨很是回味。
沒過癮。
但看看她贏了什麼,她就再不覺得不過癮了。
之前誰也沒說到底玩兒得多大,坐下之後也一直沒提到籌碼怎麼計算的事情。只是按照平時打牌的樣子每個人都分了籌碼在面前。
籌碼上面沒數字,關羽馨第一次來,不懂,也不好問,怕被人當成她小家子氣。再一看樑笑棠根本沒言語,只當着他知道這些籌碼的價格,卻因爲價格太高怕說出來
嚇到她。
正因爲這樣想,關羽馨纔打得格外的謹慎和認真,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輸。
八圈結束之後,蔣舒黎把面前的牌推開,起身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臉上依舊是微笑表情,根本看不出輸牌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沒看出來,樑先生的夫人倒是個高手呢。”
“瞎玩,瞎玩。”關羽馨賠着笑應付着,兩隻手放在腿上,頭微微低着,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離開了牌桌,她又恢復成那個小女人必須要有人來保護她的模樣了。
任主任一直都沒說話,包括打牌都不說話。要不注意力集中,還真不知道他都出了什麼牌。
八圈一結束,他就要走,卻被蔣舒黎一句話攔住了。
“別走啊任主任,把前面的賬了一了吧,不然一會兒沒法算了。”
任主任腳步頓了一下,還真就回來了,站在一邊,也不坐下。
查虎還在牌桌旁邊坐着,擺弄着手中的籌碼,看了看說:“我這不多不少,還是那些。”
言外之意,他打了個本,沒有什麼算的必要了。需要算的只是在關羽馨和任主任以及蔣舒黎之間。
蔣舒黎笑了笑:“看樣子我輸得最多,放心,我肯定不會賴賬的。任主任這邊要怎麼算呢?”
任主任輸得不算多,蔣舒黎卻是一個籌碼都沒有了。任主任不動,關羽馨也不好意思去看看他到底輸了多少,想着算算自己的籌碼,來計算一下任主任到底輸了多少
。
樑笑棠拍了拍她的手,沒讓她動。
關羽馨扭頭看了看剛剛挨着她身邊坐下的樑笑棠,有些不太瞭解的。
樑笑棠朝着她笑了笑,扭過頭來看着任主任:“任主任這份兒,我也替我老婆做主了,可以嗎?”
除了關羽馨,所有人心裡都是咯噔一下。
平日誰見樑笑棠開口,他開了口則非同小可。任主任只覺得自己後背直冒涼風,只希望樑笑棠最好不要獅子大開口。
但任主任到底也是大世面的人,立刻一笑:“你們倆是一家的,誰說了都算。而且這是我輸的,也是應該給的啊!”
樑笑棠像剛剛下車那樣,牽着關羽馨的手,依舊淡笑望着衆位:“不算什麼大事兒,我們家馨馨沒去過中南海,沒被領導人接見過。這事兒任主任就幫忙給安排一下
吧。”
這話一說,查虎和蔣舒黎沒什麼表情變化,任主任臉上略顯爲難,真正被嚇到的人卻是關羽馨。
去中南海?見領導人?這都是什麼概念!
關羽馨這輩子最大的夢想是當警察,最開始的原因是爲了父母,後來就覺得這職業神聖了,心裡也發生了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