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看了看,好像沒有可以用來威脅生命的東西。
目光不經意掃到不遠處的水杯,辛欣揭開身上的薄毯走過去,將一隻透明的玻璃杯握在手中狠狠地砸向機身。
杯子應聲而碎,趕在前倉的人進來之前她彎身從地上撿起一塊最大的碎片,毫不猶豫的割進了手腕。
玻璃割進皮膚劃破血管,鮮血如泉柱般涌了出來,全程她都不曾哼一聲,反而嘴角還掛上一抹勝利的笑容。
前艙,辛爸爸剛安撫好辛媽媽的情緒,兩人正打算回去看看辛欣怎麼樣了,聽見裡面水杯摔碎的聲音兩人都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同時起身折回後艙休息室,原本睡在牀上的人此刻正蹲在地上,整張臉被頭髮擋住,但是她的腳下卻有着刺目的紅,稀薄的空氣裡滿是刺鼻的血腥味。
“辛欣?!”
辛媽媽反應過來一把拉起她的手腕,上面的腥紅的鮮血向水流一樣往外淌,而她的手上也立時被沾滿。
辛媽媽整個人震得的往後退了步,睜大眼睛想說話卻發不出聲來。
還是辛爸爸先從震驚中醒過來,一把攥住她手腕上方,死死的捏住血管低吼,“快拿布條過來,讓駕駛員倒頭降落!”
辛媽媽這個人都在發慌,聞言哆哆嗦嗦的應了聲,趔趄着腳步跑了出去。
而辛爸爸看着不言不語的女兒滿臉蒼白,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縱使有多少責備的話現在都沒法說出口。
辛欣在站起來時因爲失血整顆腦袋都在發暈,如果放在平時的話流這點血根本不算什麼,可是車禍那晚她的肩膀被車玻璃扎傷也流了不少血,這剛出院又自殘。
辛媽媽把飛機裡能用的東西全部拿了進來,同時飛機也在上空調轉方向,往剛飛過不遠的F市返航。
………
醫院,聽到醫生說搶救無效的時候任夫人整個人倒了下去,還好有護士及時的扶了她一把。
“我…扶我進去…我兒子不可能死的…”
她的情緒近乎是崩潰的,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那種痛楚不單是失去至親的痛。
護士扶着她一路跌跌撞撞的進了病房。
裡面的醫護人員見她進來主動讓來了位置,全部雙手交疊在身前垂着頭一副默哀的樣子。
病房上的男子還是那麼安靜,俊美的臉龐除了削瘦以爲還是那麼的儒雅。
任夫人顫抖着手去摸他清瘦的臉頰,想開口叫叫他聲音卻全被堵在了喉嚨裡,只有鹹澀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窩中涌出。 Wшw▪ ttκǎ n▪ ¢○
旁邊的護士紅着眼眶將臉別在一邊,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去哪了,平時這個時候她都在的,今天卻連她的人影都沒見到。
“阿…遠…”
任夫人咬破嘴脣才啞着聲叫出他的名字,明明已經度過危險期了爲什麼會突然就停止心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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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剩餘的幾人接到電話後立馬從不同的地方趕來。
一向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的任之航在看到兒子安睡的臉龐時也忍不住老淚縱橫,用他那還算寬闊的懷抱環住妻兒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