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哲皓真的是太渴望她了,一直抱着她,不停的索要,強烈的快感在他的血液裡流竄,他好像怎麼也要不夠她似的。
藍心悅只覺得自己掉入了絕望的深淵裡,她拼了命地往上爬,想要逃出昇天。
那深淵的盡頭,她彷彿看到了一陣光亮,拼盡全力的想要逃出去,驚喜的發現在盡頭那邊正站着一個人。
她靠近了一看,竟然是歐哲承!!!
只是歐哲承爲什麼看她的眼神那麼的冷漠,就跟看一個陌生人似的,全然沒有了從前的暖意。
她張口呼喊着他,讓他拉自己上去,可是一瞬間他怎麼就變成了歐哲皓了。
歐哲皓就像地獄裡的魔鬼一樣,衝着她冷笑着,眼裡散發着寒光。
藍心悅心跳漏了半拍。
爲什麼會是他?怎麼是這個惡魔?
她不要她,她要他的歐哥哥,可是歐哲承又在哪裡?
歐哲皓一步步的朝她走來,她害怕的揮舞着手臂,嘴裡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
藍心悅驚叫着從睡夢中醒來,入目的是精美豪華的天花板。
她怔愣的坐起身,發現四周全都是陌生的環境,這纔想起來她是在歐哲皓的地方。
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房間裡黑漆漆的一片。
她淪爲了惡魔的獵物,身體到處都泛着痠痛,渾身的骨頭就好像被拆掉後又重新組合起來。
藍心悅的眼睛乾澀的疼,再也擠不出一滴眼淚。
爲什麼是她?爲什麼歐哲皓這個惡魔不願意放過自己?
藍心悅痛苦的捂着臉,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着疼痛。
過了好半響,她才沉澱了情緒,裹着被子下牀,打開牀頭的檯燈。
一室柔和的光線,照亮了整個房間。
“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驀地在身後響起。
藍心悅身體一僵,本想趁機逃走的希望落空,轉過身來,果然看到靠在牀邊的歐哲皓。
他穿着一身高檔的手工制西服,氣場沉穩內斂透露着一股成熟韻味,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王者風範。
可在藍心悅的眼中卻是不折不扣的惡魔。
相較於她的狼狽傷心,他倒是顯得格外的神清氣爽。
“你……你……”藍心悅瞪着他,心中起伏着怒焰。
歐哲皓掐滅了香菸,走到她跟前,幽深的眸子居高臨下看着她。
他伸手探上了她的額頭,發現已經沒那麼燙了,總算鬆了一口氣。
“還好,燒退了!”歐哲皓深邃地目光凝視着她尷尬的小臉,低聲輕輕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渴望她了,他剛纔就像是個剛開葷的毛頭小子,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把她折騰的有點慘了。
藍心悅本就大病初癒的體質,根本經不住他這樣猛烈的索要,歐哲皓纔要到她一半的時候,她就不客氣的暈厥過去,還發起高燒來。
歐哲皓只能被迫中斷情事,連忙請來了家庭醫生爲她診斷。
醫生說她只是身體太虛多,又太累了,纔會又發燒,要他要節制一點,至少應該等她身體完全康復了纔可以繼續房事。
送走醫生後,歐哲皓就親自喂藍心悅吃藥。
奈何她在昏迷中,他又是第一次伺候人,餵了好幾次,她都沒喝進去。
最後他只有自己先吃了,然後再嘴對嘴的喂她吃下去,總算藍心悅吃完退燒藥,又平靜的昏睡過去。
而他則在大牀邊一直安靜的守候着她。
藍心悅見他如此靠近自己,以爲他又要對自己意圖不軌,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眼神防備的看着他。
“是不是還覺得不舒服?”歐哲皓伸手就將她拉近了自己,眼神透露出關切,嗓音低沉而輕柔,“我派人給你買了新衣服,趕緊穿上吧,免得又着涼了。”
藍心悅愣愣的看着他,一臉的疑惑。
她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溫柔關心她的男子,跟之前那樣瘋狂索要自己的惡魔,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怎麼,不想穿衣服?難道還想跟我繼續做?”歐哲皓挑了一下眉,伴隨着曖昧的氣息,眼底閃過一絲的戲謔。
藍心悅尖叫一聲,快速的抓起衣服,逃向了浴室。
浴室裡,藍心悅對着鏡子看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咬痕像烙印一般遍佈全身,清楚的提醒着她,她跟他之前有多瘋狂。
藍心悅咬着脣,手不自覺的攥緊成拳。
如果說昨夜裡她只是被下了藥,意識模糊,糊里糊塗的就跟歐哲皓髮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那麼剛纔呢,剛纔他們明明是清醒的狀態下,歐哲皓還那樣要了她。
這說明了什麼?
她已經徹徹底底的背叛了歐哥哥。
想到這裡,藍心悅的心裡忍不住漲滿了自責。
身體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又連續高燒,很是綿軟無力。
藍心悅只簡單的洗簌了一下。
穿上歐哲皓爲她準備的衣服,內衣跟外裙恰好都是她的尺碼。
鏡子裡倒映着她美麗的身影。
藍心悅不得不承認,歐哲皓很有眼光,他每次給她挑選的衣服,都特別能襯托出她的氣質,他好像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更適合穿什麼樣的衣服。
可那又怎樣?
惡魔就是惡魔,改變不了他邪惡的本性。
藍心悅冷哼一聲,邁開痠軟的兩腿,推開浴室的門。
她四下望了望,發現房間裡沒有一絲動靜,歐哲皓那個惡魔不在?
意識到這一點,她頓時萌生逃跑的衝動。
“想逃?”後背冷不防的砸下來一個低沉冷酷的嗓音。
藍心悅脊背一僵,回過頭去——
只見歐哲皓正倚靠在浴室的門邊,薄脣緊抿,漆黑的眸子幽幽的看着她。
“我逃得了嗎?”藍心悅自嘲的笑笑,她確實想逃,可也更清楚,自己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歐哲皓修長的指尖緩緩的勾起她優美的下顎,強迫擡眸看着自己,低沉的嗓音緩緩道:“你最好清楚,自己現在是誰的女人!”
藍心悅臉色一變,眼底劃過一抹難堪,緊咬着脣不說話。
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他,必須得忍氣吞聲的接受這一切。
就當是被狗咬了好了,她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