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藍笑着搖了搖頭,真是拿櫻子沒有辦法。
第二天,紀睿承一行一早就來迎娶岑藍,進紀園。悌
拜堂,祭祖,敬茶一輪下來,岑藍規規矩矩地做着。
“很累吧,你先休息一下,下午我們再出發去酒店。”在新房裡,紀睿承對岑藍說到。悌
“我還好,你應該比我更累,你要不要先躺一會兒?”岑藍看向紀睿承問到。諛
擔心他這樣輪軸轉的,晚上肯定又要喝酒,身子撐不住。
“你睡吧,我在椅子上坐一會兒。”紀睿承說完起身就要走向椅子。
“你躺,我不困。”岑藍按住了她。
“算了,我們誰也別讓了,再讓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一起躺着,睡半個小時也好。”紀睿承說完,拉着岑藍一起躺下。
岑藍沒有再說什麼,靜靜地陪着紀睿承躺着。
想着真的再讓下去,他們誰都別想休息了。
而下午開始又要忙着婚宴的事情,再怎麼樣趁這個空檔先休息一個小時半個小時也好。
岑藍是迷迷糊糊聽到敲門聲醒了過來。
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就在紀睿承的懷裡。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走過去開門。諛
“嫂子,時間差不多了,媽讓我上來提醒你和大哥要去酒店了。”紀熙恩笑眯眯地說到。
“好,我們收拾一下就下去。謝謝!”岑藍應到。
返身回去,看着紀睿承睡得正沉,可見這幾天他都沒能好好休息一下。
有些不忍心叫他起牀,在牀邊坐了一會兒,還是伸手輕輕推了推他,
“睿承——睿承——”
“唔——”紀睿承睡眼惺忪地醒過來,盯着岑藍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我睡過頭了。”
“熙恩上來說,時間差不多了,讓我們準備一下去酒店了。”岑藍解釋到。
“好!”紀睿承應到,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就起身,然後走進了浴室。
洗漱好,換了一套衣服後,在臥室裡等着岑藍。
岑藍從更衣室走了出來,和紀睿承一起下了樓。
到了酒店後,先吃了點心,岑藍換好了第一套敬酒服後,坐在休息室裡,化妝師正忙着給她化妝和做造型。
準備好之後,就和紀睿承以及公公婆婆一起站在婚宴廳門口迎親。
“等一下將鞋子換下來。”紀睿承壓低聲音提醒到。
“嗯?”岑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轉頭看向了紀睿承。
“換雙平底的。”紀睿承淡淡地重複了一遍。
“哦,好!”岑藍點了點有應到。
此刻爲可配合禮服,爲了配合紀睿承的身高,她穿着一雙跟高10公分的高跟鞋,站太久了,腳已經酸得幾乎全麻掉了。
沒想到紀睿承注意到這個細節。
心裡忍不住一暖。
賓客已經陸續到了,貴賓雲集。
微笑,點頭,這是岑藍不知道重複做幾次的動作。
程家人也到了。
公公婆婆正在跟他們寒暄着,岑藍微微低着頭,但還是保持着禮節,站在紀睿承的身邊臉上是淡淡的微笑,沒有介入。
她靜靜地站着。
忍不住想起如果不是發生了變故,此刻站在紀睿承身邊的人,應該是程米。
他們進去後,紀睿承看到岑藍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岑藍擡起頭看向紀睿承,露出了一抹笑,表示自己沒有關係。
“恭喜你們!”
岑藍擡起頭,看到了程森,有些懵。
不管她跟程家人是什麼關係,作爲商場上的合作伙伴,程家人也會來參加紀家少主的婚禮。
只是突然之間看到程森,她還是有些意外。
特別是此刻他臉上促狹的表情,意味深長。
“謝謝!”紀睿承皮笑肉不笑地跟程森握手。
“新娘很漂亮!”程森轉頭對岑藍微笑着說到。
“您過獎了,也感謝百忙中抽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岑藍淡淡地笑着應到,語氣不卑不亢。
“那天我說的話,保質期一輩子。”程森拍了拍紀睿承的肩膀補充到,然後邁步就要走進了婚宴大廳。
“我還是那句話,你這一輩子都沒機會!”紀睿承不溫不火地回到。
程森腳步頓了一下,頭也沒回地笑道,
“但願如此!”
岑藍不解地看向紀睿承,沒有明白他們之間的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但陸陸續續來的貴賓,讓岑藍根本沒有機會多問。
婚宴在司儀的宣佈下正式開始了。
先是紀家家長的感謝詞,然後是新人的感謝,接下來的插曲是司儀對新人進行採訪,問的問題都是千奇百怪的!
紀睿承每個問題都回答得滴水不漏,有時候比較敏感的問題,
就幽默地帶過。
比如什麼時候認識新娘的,紀睿承回答說七年前,一見鍾情。
而岑藍顯然沒有那種功力,當被問到一些私密的問題,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好。
頓時不知所措地看向了紀睿承。
特別是當司儀問起岑藍,紀睿承最大的缺點是什麼時?
“知道大家都很好奇,老實說我也很好奇!可是看在我好不容易花了七年的時間纔將新娘追到手的份上,大家千萬不要嚇跑了新娘,不然再花給十七年,還不知道能不能追回來呢!”紀睿承表情有些無辜,一下子就逗樂了大家。
大家也都知道適可而止,笑笑也就過了。
後來司儀的一方深情並茂的介紹之後,
大廳的LED大頻上,開始播放一段新人的VCR,記錄着這對新人的戀愛史。
岑藍有些錯愕地看向紀睿承,因爲有些照片,她自己都沒見過,但分明就是她和紀睿承。
紀睿承微笑着握了握她的手,並沒有解釋,帶着她和父母一起,一桌一桌去敬酒。
一開始喝的是礦泉水,後不知道爲什麼變成了白酒,再後來變成了紅酒。
岑藍頓時有些懵了。
“我來。”紀睿承拿過岑藍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睿承,這可不行啊,疼老婆也要有個度,這明顯就是妻管嚴嘛!”
席間一句話,惹來大家都笑了。
接下來岑藍也不好意思了,不讓紀睿承代喝,儘量自己喝,有時候伴娘幫她頂着。
就這樣一輪下來,岑藍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思維在渙散,手腳有些不聽使喚了。
“讓岑櫻先扶你上樓去休息。”紀睿承彎身交代到。
“這樣不好吧,我坐一會兒就好了!”岑藍拒絕。
“沒事,你先上去休息,晚點有需要,我讓人上去叫你。”紀睿承堅持到。
“那你一個人可以嗎?”岑藍有些擔憂地問到。
“可以,乖,聽話!”紀睿承彎身親吻了岑藍的額頭一下,哄到,然後讓岑櫻扶着岑藍先上樓去休息。
岑藍上了樓,倒是沒有躺下來休息,而是讓岑櫻幫她拿一些醒酒湯。
“紀總裁,對你真好!”岑櫻豔羨地說到。
“嗯,他是一個好男人。”岑藍淡淡地應到。
只是這個好男人,愛的人不是她而已。
而即使這樣,身爲丈夫的他,依然會因爲責任,而寵着她,照顧着她。
這也是爲什麼她會陷進去,卻更覺得痛苦的原因。
“將醒酒湯喝了,你先休息吧,我坐在這裡陪你。”岑櫻微笑說到。
岑藍點了點頭,將醒酒湯喝了,坐在沙發上,一手支着額,休息着。
等到酒勁差不多過去後,她就和岑櫻一起下了樓,換了第二套敬酒服,同時做造型。
然後回到了婚宴大廳,
葉雨竹帶着她將親戚逐一介紹給她認識。
岑藍規規矩矩地按照葉雨竹教的,叫着每一個長輩。
當葉雨竹介紹到紀睿承的舅舅,也就是她弟弟的時候,岑藍明顯愣了一下。
因爲這個舅舅年紀看起來和紀睿承差不多,很年輕。
但還是乖巧地叫着——舅舅好!
剛從國外趕回來,特地參加外甥的婚禮的展譽,臉一下子就紅了。
婚宴結束後,紀睿承已經完全醉了,李巖和裡恩架着他回到了新房。
“嫂子,您一個人照顧表哥可以嗎?”裡恩此刻也因爲飲酒的關係,臉頰緋紅,雙眼佈滿血絲,但神志似乎還算清醒地問着已經換下禮服卸了妝的岑藍。
“可以的,你們今晚也喝了很多,趕快去休息,這裡交給我就好!”岑藍應到,送他們到了門口。
“那有事你打我們電話,我們先回房間了。”
“好的,你們慢點。”
送走了裡恩和李巖後,岑藍關了門,返身回到了臥室。
先幫紀睿承將外套脫下來,將領帶解下來,襯衫領口也解開。
然後進了浴室去打了盆溫水,拿了毛巾,幫紀睿承擦拭一下臉和身體。
不是第一次遇到紀睿承醉酒了,所以岑藍已經很有照顧他的經驗了。
最後又幫紀睿承換了睡衣,這樣他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
弄好這些,岑藍端着水去倒,回到了臥室。
紀睿承已經翻身到了牀沿。
岑藍急忙將他推進去一點。
“藍藍——”紀睿承呢喃了一聲。
“嗯?”岑藍不解地擡起頭來。
“不要推我!不要推開我!”紀睿承含糊地說到。
“你快掉牀底了,躺進去一點,不然就摔下來了。”岑藍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到。
坐在牀沿,用力將紀睿承扶進去一點。
“藍藍,不要推我,我知道你還在生氣——”紀睿承抓住了岑藍的手,聲音還是帶着濃濃的醉意。
“我沒有生氣。”岑藍應到,想着紀睿承還真的是醉得不輕。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根本不想跟我結婚——”
“我沒有!”岑藍低低地應到。
“藍藍,你不懂——你不知道——不知道小米對我有多重要,我們本來說好一畢業就結婚,就結婚的——”紀睿承呢喃到。
“嗯。”岑藍應到,已經有些分不清楚此刻心裡是什麼滋味了。
“可是……她就這樣走了,等到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什麼都來不及了。”紀睿承摟着岑藍繼續說到。
岑藍沒有說話,只是任由紀睿承滔滔不絕地說着。
“不是已經找到腎源了嗎?不是可以換腎了嗎?爲什麼還是來不及啊?”
岑藍抱緊了紀睿承的頭,淚水滴落在枕頭上。
“藍藍,我愛小米——”
“我知道,誰都沒有辦法取代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管過去多少年。”岑藍終於開口應到。
“藍藍,我愛小米,我曾經以爲我這輩子就這樣過了,帶着對小米的愛和思念,到終老——我一直都這樣認爲,這些年來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我以爲一輩子就這樣過了。
沒想到我會遇到你,更沒想到你幫我生了個兒子小朗。其實一開始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感覺,甚至可以說印象不好,因爲你不是一個誠實的人,你跟我說你是送快遞的!
可是當知道你是小米的妹妹後,我卻有一個瘋狂的念頭,我也覺得很過分,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就是想要你,看到你,我就像看到小米。
我可以寵你一輩子,疼你一輩子,你想要什麼我都儘量給你,所有我沒有辦法繼續給小米的一切,我都會給你。
可是,對不起,藍藍,我還是傷害了你——”
“不要再說了,睿承,你喝多了,先休息吧,有什麼話,等以後再說!”岑藍打斷了紀睿承的話說到。
紀睿承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岑藍鬆開了紀睿承,起身走進了浴室。
將水龍頭打開伴隨着自己壓抑不住的哭聲。
“藍藍——我們不要分開好嗎?一輩子都不要分開,不管是幸福還是痛苦,一輩子都在一起——藍藍,雖然不願意承認,這段時間我越來越少想起小米了,都快忘記了,她長什麼樣了。我以爲自己會愛小米一輩子,可是現在才發現,我變心了——藍藍,我變心了——我愛上你了——藍藍,我變心了!”
岑藍走出浴室的時候,紀睿承已經再次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坐在牀沿,溫柔地凝視着沉睡中的紀睿承。
似乎就想這樣將他看進心裡去。
回門之後,紀睿承又帶着岑藍和家人一起馬不停蹄飛往意大利,在米蘭又舉行了一次西式婚禮。
這一輪下來,岑藍有些吃不消,整個人消瘦了下來。
紀睿承由於工作忙,沒有辦法連續休那麼長的婚假,從意大利回來後,就去上班了。
岑藍則因爲身體不舒服,繼續休假呆在家裡。
“還有一輩子就結這一次婚,不然你再這樣瘦下去,我要怎麼辦啊?”紀睿承凝視着岑藍的雙眸,溫柔地說到。
“可能是水土不服,飲食有些不習慣的關係,這兩天回國就好多了。”岑藍擡起頭看向紀睿承微笑着說到。
“要不要再休息一段時間,等你身體好一些了,再回去上班?”
“不用了,我只不過是胃口不是很好,又沒病。去上班,還可以打發一下時間,不會這樣閒的發慌!”
“明天讓熙恩陪你到處去走走,不要悶在家裡。”
“睿承——”
“嗯?”
“你明天有空嗎?”
“明天下午可以嗎?明天上午有一個視頻會議。”
“好,那就明天下午吧!”
“想去哪裡?”
“明天下午我再跟你說。”
“還跟我保持神秘呢!好,明天中午我回來吃飯,下午我們出門。”
岑藍點了點頭。
第二天上午,岑藍特地去買了很多紀睿承喜歡吃的菜,掌握着時間下廚,等紀睿承回家後,正好開飯。
“中午這麼豐盛呢!”紀睿承走進飯廳,看着飯桌上豐盛的菜餚,有些意外地說到。
“嗯,想着下午要出門,就多煮了一些。”
兩個人吃完了午飯後出門,
“你想去哪裡逛?”紀睿承坐在駕駛座上,轉頭問着岑藍。
“睿承——”
“嗯?”紀睿承凝視着岑藍,等着她說下去。
“睿承,你帶我去程米的墓地好嗎?我想去拜祭一下她。”岑藍靜靜地說到。
紀睿承一下子就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皺起眉頭想要解釋什麼,
“藍藍——”
“睿承,我想去見見她!跟着你一起去。”岑藍打斷了紀睿承的話,堅持到。
“可以不去嗎?”紀睿承問到。
“我想去!”
紀睿承直視着岑藍,伸手幾乎要撫上了岑藍的臉頰,最後卻還是無力去垂落下來。
“對不起,藍藍,我沒有辦法帶你去。”紀睿承嘆了一口氣,拒絕了。
“哦!”岑藍訥訥地應到。
兩個人坐在車裡,卻誰都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紀睿承先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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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我們兩個人不能就這樣平靜地過日子,過一輩子嗎?
“對不起,我曾經以爲自己可以做得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對不起。”岑藍低低地應到。
伸手去開車門。
紀睿承伸手握住了岑藍的左手,緩緩問到,
“藍藍,爲什麼就不相信我愛你呢?”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連你自己都沒有辦法相信!”岑藍低着頭應到。
“藍藍,如果這次放手了,我可能沒有辦法再將你找回來了。”紀睿承緊握着岑藍的手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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