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會到了家裡。
一路上莫可都不敢說話,溫順得像只小貓,就擔心自己做錯事了,然後將厲大叔給惹急了。
最後遭殃的又是自己。
雖然自己還是有些憋屈,但還是惹不起厲大叔不是。
“可可,帶上你喜歡的零食到三樓陽臺。”進了屋後,厲沂交代了一句辶。
“啊?”莫可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不是要聽故事嗎?”厲沂說完就徑直走進了廚房。
莫可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按照厲大叔說的話做了澌。
也跟着走進了廚房裡。
挑了自己喜歡的水蜜桃汁拿了薯片巧克力還有山竹。
因爲太多了,就用籃子盛着。
拿了一套旅行裝茶盤的厲沂轉過身來,就看到莫可站在自己身後,拎着一個裝滿了零食的籃子。
就好像要去野炊郊遊似的。
原本有些晦澀的心情頓時明朗起來。
可可總是有本事將一件原本很嚴肅的事情,弄得輕描淡寫的。
這也算是一種生活的哲理!
到了三樓將茶具被都弄好之後,厲沂坐了下來,開始燙洗茶具,然後擡眸看了一眼還拎着籃子的可可有些怯怯地站在門口。
“怎麼不過來坐啊?”厲沂說道。
“哦!”莫可這纔回過神來,走了過去。
只因爲覺得今晚的厲大叔有些詭異。
如果不是因爲今天不是十五月圓之夜,莫可幾乎要以爲厲大叔是不是要幻化爲原型啊?
走到了厲大叔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放下了籃子。
厲沂燙洗了茶具之後,就開始泡茶。
莫可則安靜地喝着自己帶的果汁。
“可可,你今年十八歲了。”
“嗯,戶口上二十歲!”莫可癟了癟嘴又加了一句。
唉,還不是爲了辦結婚證,硬生生給長了兩歲。
唯一她能夠想到的好處就是以後等她年紀三十歲了,她實際才二八,看起來顯年輕些。
厲沂看着莫可笑了一下。
這丫頭啊!
端起一杯茶,聞了一下,然後品了起來。
將那杯茶喝完後,放下茶杯,厲沂纔開始說道,
“我從小就跟着父母出國,在國外上的學,在二十歲那一年認識裡留學生西婭。”厲沂緩緩說道。
莫可靜靜地看着厲大叔,不敢插話。
厲大叔很少跟她說自己的事呢!
剛纔不是還跟她說,她不是想聽故事嗎?
難道厲大叔說的故事就是關於自己的經歷嗎?
而且還是跟西婭有關係的!
這她倒是很有興趣!
“西婭比我小兩屆,我們是在一次華人留學生聚會上認識的,幾乎可以說是一見鍾情,後來很自然就走到了一起了。
認識西婭的那段時間正好是我在基層鍛鍊的時候。
作爲厲家人,到了十八歲,都是要自力更生的,除了女孩子。
所以十八歲後,上大學的費用和生活費,我都要自己辦法。
如果這些基本的能力都不具備,那麼以後也難以承擔管理厲氏的重任。
所以厲家的男孩都是這樣鍛煉出來的。
那時候,租住在學校附近的一處學生公寓,白天和晚上各兼了一份工作。
其實那時候我從教授那裡接的兼職已經足夠我的生活和學習費用了。
但因爲我跟一個同學在外面開了一家公司,剛好在創業初期,需要費用,所以我不得不多打一份工。
西婭就經常過來幫我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
那段最苦的日子,可以說是她陪着我撐過來。
我和西婭在一起快一年的時候,我和同學開的公司,出現了版權糾紛,那時候需要一大筆錢來打官司。
其實我只要回家跟我爸說一聲,就可以輕鬆解決了。
但那時候年輕,好強。
就想着自己也能撐過去,不需要靠家裡。
我和同學將公司那兩年賺的錢,以及我們各自的一些積蓄都拿出來了,還是差了一些。
後來是西婭幫忙湊上的!”厲沂說到這裡頓住了,繼續泡着茶。
莫可手裡抱着果汁杯子,低着頭,讓人一時之間看不清楚她的情緒和心情。
“有了錢,再加上我們之前也有保護自己版權的意識,所以官司很快就打贏了。
同時也因爲這場公司,讓我們那個原本名不經傳的小公司,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我和西婭卻在那半年後分手了——”說道這裡厲沂的手指被開水燙了一下。
他卻只是覺得一麻而已,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莫可擡起頭看向了厲大叔。
厲沂不動聲色地將手指收起,然後繼續說道,
“因爲我們開始會爲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吵架,最激烈的一次,我打了她,後來,我們就分手了。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聯繫,一直到這兩年她回國,偶爾碰到面,除此之外已經沒有了任何交集。”
莫可愣了一下,她一直都知道厲大叔很兇,很嚴肅。
所以她其實一直都很怕他,特別是他板起臉的時候。
要是等他生氣了,她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厲大叔會打人,而且是打女人,想到以後自己要是也被厲大叔打了,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你放心吧,我不會打你!”厲沂瞟了莫可一眼說道。
“哦!”莫可訥訥地應了一聲,顯然對厲大叔的話將信將疑。
“因爲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厲沂又說了一句。
莫可對這句話倒是相信了。
“可可,我知道你現在還小,如果不是因爲我,你現在應該還在學校裡繼續唸書,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而不會這麼早就結婚。
所以你現在跟我結婚,確實是委屈你了。雖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但你以前是什麼樣,現在繼續幫保持,不需要做什麼特別的改變。
我只要求最基本的夫妻之間的相互信任、尊重和忠誠就行,再做什麼決定最好能夠跟我商量一下。其他的你想怎麼玩怎麼任性,我都會遷就和包容你。
做不到的事情,我不會爲了哄你而答應。而一旦承諾了,我都會盡量爲你做到。
我這樣說,你能聽明白嗎?”厲沂看着莫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