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暖應了一聲,在白老爺子看不到的地方,給厲宴使了個眼色。
厲宴明白她的意思道:“你好好休息就夠了,其他的不用管。”
“爸,你們怎麼都在這裡?這個人真是討厭,我正吃飯非要讓我過來。”白婧一進來就開始抱怨厲宴助理的不是。
白老爺子也不知道厲宴到底搞什麼鬼,還以爲是厲宴故意針對白婧,蹙眉道:“難不成你還真的覺得婧兒會害她的侄女?”
“是或不是由不得我來決定。”
厲宴說着話,頭都沒回一下。
這樣的感覺讓白婧有些心慌,她趕緊走到白老爺子的身後給白庭發消息道:“二哥,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看着白庭發來的“ok”手勢,她的嘴角這才揚起一抹理直氣壯的笑容。
“厲總,這麼着急把我找來有什麼事嗎?”劉曉怡跟白婧比起來,要淡定的多。
不待厲宴回答,看到白向暖一身病服,臉色蒼白的坐在病牀上,佯裝關心道:“暖暖這是怎麼了?”
白老爺子最是看不上劉曉怡這種諂媚的人,把注意力轉移到厲宴的身上道:“現在人來齊了嗎?”
“可以開始了。”
兩人的對話讓劉曉怡有些不解,她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白老爺子,厲總你們在說什麼?”
爲了表明自己的態度,白婧率先站出來指責劉曉怡道:“劉夫人,好歹暖暖也是你外甥女,你怎麼能下如此狠手呢?”
“我幹什麼了?”劉曉怡突然被白婧這麼指責,有些心虛道。
“現在宴已經把事情都查清楚了,就算你再抵賴也沒事。”
兩人本就是平輩,劉曉怡就這麼被白婧指責,頓時火冒三丈反擊道:“白小姐,您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的不是?您是不是覺得自己這個姑姑當的很到位?你是怎麼對暖暖的,想必你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白向暖冷笑的看着兩人,都不是什麼好人,現在倒是相互指責起來了,這跟狗咬狗有什麼區別?
她也很想把她們當做長輩來尊重,可她們從做下那些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配再當她的長輩了。
白老爺子被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的頭疼,怒吼道:“都給我閉嘴!”
“爸,您別生氣,不愧是小門小戶的人,撒起潑來真是讓人覺得可怕。”白婧也意識到剛纔情緒太過於激動了,立馬收斂了一些,迴歸自己高雅的形象。
白老爺子瞪了白婧一眼,扭頭看向厲宴:“好戲看夠了嗎?證據呢?”
這種場面厲宴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他就是想看看白婧要怎麼應對這種場面,果然跟他想象中相差無幾。
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有必要讓她們繼續在白向暖的面前吵了,扭頭示意助理將查到的證據拿出來。
“劉夫人,想必您和這個人關係不錯吧。”
助理把照片放到劉曉怡面前的時候,整個臉色早已一片慘白,她終於明白心中不詳的預感到底是來自何處了。
不過現在事情還沒有成定局,或許他就是在故意誆自己。
想到這裡,劉曉怡假裝鎮定道:“認識,我們已經是很久的朋友關係了。”
“她告訴我們,您讓楊醫生在少奶奶手術的時候給她動點手腳,這是錄音還需要聽一下嗎?”
“不可能,我是看着暖暖長大的,爲什麼要害她?”
助理可不管劉曉怡是怎麼想的,徑直的打開錄音,裡面的聲音儼然是她朋友的聲音,就是想賴都賴不掉。
“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厲宴拿過助理手中的錄音器,狠狠地摔在劉曉怡的臉上,如果她是個男人,他定會讓她感受下什麼是生不如死!
“我……我沒有要害她的意思,我只是想讓她吃點苦。”劉曉怡現在是真的知道害怕了。
如果白向暖還在向家,或許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可現在白家和厲家都在,他們知道自己這麼對白向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白婧看着眼前的一幕,懸着的心可算是落地了,不過此時不安分的她還想着再落井下石一番道:“暖暖現在都已經成這樣了,你還想着害她,難不成你的心是石頭做的?”
話音未落,厲宴突然鼓起掌來,白老爺子瞬間發火道:“你身爲暖暖的丈夫,她受了欺負不但不幫她,現在還鼓起掌了,可真是好能耐!”
“我也知道這麼做很是不妥,不過不得不佩服白小姐的演技,這麼厲害不去當影視明星真是太可惜了。”
厲宴的一句“白小姐”讓白婧有些不舒服,不過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心前面的這個稱呼問題了:“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厲宴的助理上前道:“白小姐自己做過什麼還需要問別人嗎?”
白老爺子的耐心都被消磨殆盡:“有什麼話就直說,不必非要在這裡兜圈子。”
“這是一家咖啡廳的攝像記錄,還有醫院花園裡的攝像,裡面的話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大概也能猜到什麼了,要不要……”
助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厲宴給打斷了:“這是白老爺子自己的家務事,還是回去再處理吧,到時候白老爺子如果還是執意要帶走暖暖,我絕不阻攔。”
白向暖不解的看着厲宴,他怎麼有這麼大的自信呢?
這件事就算真是白婧所爲,那也跟白老爺子沒有關係,他怎麼可能會答應不帶自己離開?
想着,白向暖費力的坐起來拽了拽厲宴的胳膊,想要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不過她還未開口,厲宴就已經猜到了她要說什麼,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心。
從白婧聽到助理能夠準確的說出她和楊醫生見面的地點的時候,她的心裡已經慌了。
不過好在厲宴給她留了面子,白老爺子雖然看起來很兇,但是對自己這個女兒還是很寵愛的,她還是有機會的。
白婧剛安下心來,白老爺子接下來的一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一般:“不必,暖暖本就是我白家的人,也算是家務事就在這裡說吧。”
助理爲難的看着厲宴,等着他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