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遠笑了,笑的邪肆張狂,是歐陽無極沒有見過的笑。
對於所有人來說,裴修遠一直是謫仙一般的清冷高大上,而他現在的笑,就好似惡魔,天仙一下子變成撒旦了,那邪佞的氣息,讓歐陽無極都有些接受不了。
“呦,哥你不是雙重性格的人吧?”他一臉怕怕的表情。
裴修遠收起笑,慵懶地斜視了他一眼,“你說的沒有錯,咱倆是親兄弟,看在這血緣的份上,我告訴你,你要小心防範,很快的事,很快,你就會失去一切,做好準備。”
歐陽無極勾起一抹笑,“你就這麼肯定?這麼有自信?都敢告訴我?”
“恩,告訴你也無妨。”裴修遠淡聲道。
“好!我等着!”歐陽無極笑道。
結束通話後……
“少爺,您這樣告訴他,萬一他防範起來……”董迷怕他們的計劃會失敗。
“他怎麼防範都沒有用。”他裴修遠想要整死的人,還沒有整不死的!
讓你牛叉!
董迷聽到這話就放心了。
裴修遠回到房間的時候,路漫正在做瑜伽。
“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啊?”路漫收起姿勢走向他。
“自己看。”裴修遠給路漫看的是他剛纔跟歐陽無極的通話錄音。
路漫接過來看。
“還勸我放過他嗎?”
路漫,“……”
“以後別琢磨着怎麼讓我放過他了。”裴修遠素來是個兩手準備的人。
路漫沒什麼能說的,歐陽無極真的太欠了!“他估計也就是嘴上逞能,你還是……”
“你怎麼爲他着想,就不爲你家老公想想?萬一我失敗了,他把咱們給弄死怎麼辦?”裴修遠酸道,他知道她很喜歡雲霄,可也不能光爲他們家的人想啊!酸死他了!
“因爲我對我老公有信心啊!我覺得我老公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無人能敵!”路漫抱住他的腰,揚起頭嬌聲道,水眸中是滿滿的崇拜。
瞬間裴修遠心中的酸氣沒有了,覺得自己高大上了很多,感覺自己變身超人了!
有人說男人其實很好掌控,餵飽他,誇誇他,崇拜他就行了。
雖然這樣的話不盡然,但也是很有道理的!
沒有那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是崇拜自己,相信自己的,他們都希望,他們是她心目中最偉大的英雄,牛人。
“你這話我愛聽,來多說幾句,我消消酸。”裴修遠說道。
路漫笑了,“你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厚?有嗎?我覺得沒有,不信你摸摸……”說着他低下頭讓她摸他的臉。
“嗯,厚了。”路漫摸上他的臉煞是正經道。
“那就多摸摸,把它的厚度磨薄。”
路漫看他說的那麼一本正經,笑倒在他懷中。
炎熱的夏天讓人除了想在空調房裡待着,那都不想去。
“怎麼了?這麼無精打采的?”南宮伊看向白水煙。
“青青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天都沒有更新了,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白水煙很是擔心,因爲侯青青只是留言說她家裡有事不能更新,沒有說什麼事。
“她媽媽癌症晚期,她在醫院照顧她媽媽,再說這事來的太突然了,她很接受不了,我估計她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有更新。”南宮伊說道。
“什麼?癌症晚期?”白水煙一驚。
“嗯。”
“天啊!青青好可憐!青青現在肯定很痛苦!很難受!”白水煙受不了地說道,心裡很替侯青青難過。
“哎……”南宮伊嘆了一口氣,發生這樣的事,她肯定會很難受。
“你有沒有去看青青?”
“正在想要不要去。”南宮伊老實道。
“還想什麼啊!趕緊去啊!她現在肯定無助的很!你要去安慰她,支持她!她若真像你說的那樣,是喜歡你,暗戀你的,你這個喜歡的對象去安慰她,她心裡肯定會好受很多!你快去!快去吧!”白水煙催促道。
南宮伊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可轉念一想,“水煙,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讓我去安慰別的女人?”
“那不是別的女人!那是青青!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你的好朋友,就算出於朋友之情你也應該去看看她安慰一下她啊!”白水煙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想着侯青青現在很難受,需要安慰。
再說,他若不喜歡侯青青去安慰一下怎麼了?
“你不知道這個時候我去,她會更加喜歡我,更加放不下我嗎?要是這樣,我卻給不了她想要的,這豈不是更加害了她?”南宮伊說道。
白水煙一怔,這麼說來也很有道理,“這可怎麼辦啊?”
“水煙我問你,假如,假如我去安慰青青,最後我跟青青在一起了,你會怎樣?”南宮伊問道。
“爲什麼問這樣的問題?你喜歡青青嗎?你想要跟她在一起嗎?”白水煙皺眉問道。
“我是說假如?”
“假如你們是相愛的在一起,我會祝福你們,如果你不愛她,你不會跟她在一起對吧?”白水煙想了想道。
南宮伊聽到她這樣的話沉默了。
有人說愛情是自私的。
實際上愛情確實是自私的,人一旦愛上了,就會變的自私想要他只屬於自己,尤其是女人,女人一旦愛上,是絕對的希望自己的男人,眼中只有自己,是絕對不希望他跟別的女人有牽扯,更別說送他去別的女人身邊。
而她讓他去安慰青青,還這麼輕易地就說了祝福他們的話,這說明什麼?說明她不愛他。
他的沉默,讓白水煙莫名地有些不安。
“伊你怎麼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南宮伊笑道,不知道是男人高傲自尊的原因還是別的原因,他很介意這樣的結論。
“怎麼會!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白水煙不可思議道。
“你輕易就把我給了別人。”南宮伊說出證據。
“我沒有很輕易地就把你給了別人。”白水煙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的這樣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