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北愛之死
冷靜下來蕭厲的電話隨即打了過來,接電話的是宋離歌。
“老大的電話。”宋離歌把手機交給了蘇慕兒,蘇慕兒這纔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已經沒電了。
“人走不多遠。”厲九爺好像是大爺一樣的打了一個電話,原本蘇慕兒心口還有些擔憂,但聽見他冷漠略帶着一點囂張跋扈的聲音,竟然突然安心許多。
抿了抿嘴脣,蘇慕兒小心肝有點酸澀:“那你快點找。”
“知道了,等着爺過去,別亂走。”電話隨即掛斷,蘇慕兒站在原地也不敢到處亂走,蕭厲電話裡說的很清楚,不讓她亂走,那肯定是蕭厲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動向,萬一是衝着她來的,抓走媽媽只是爲了掩人耳目,她就是給蕭厲添麻煩了。
蘇慕兒站在原地走來走去,腦子裡也開始概括整件事情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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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媽媽出來逛商場,肯定不會有人事先就知道他們要在那裡逛,即便是知道,也不清楚他們要在那裡駐足,除非是一個十分了解媽媽的人,知道媽媽喜歡旗袍。
蘇慕兒一邊想一邊擡頭朝着櫃檯裡面已經要嚇破膽的幾個服務人員看去。
此時旗袍店裡一共有六個人,一個負責店面的經理,是個男人,另外的幾個都是女性服務人員,負責爲客人挑選和整理旗袍的人。
蘇慕兒掃了一眼站在裡面一直哆嗦的幾個女性服務人員,邁步走了過去,一點點的縷清頭緒,從頭問起。
“我們來之前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蘇慕兒去問,對面的幾個人相互看看,馬上搖了搖頭,想要矢口否認什麼,蘇慕兒立刻說:“如果你們不好好的說實話,我會請你們去警察局裡面,我是警察。”
對方一聽蘇慕兒說自己是警察,擡頭看看蘇慕兒身後的幾個人,不由得心虛害怕起來。
其中的一個推了一下前面的一個,踉踉蹌蹌的前面那個站了出來。
一站出來前面的便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你嚷嚷什麼,我也沒說是你。”蘇慕兒的臉色驟然冰冷,宋離歌看着都有些意外,真是越來越像了。
此時的蕭文山也走了過來,他本來身上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懾力,能讓人在一瞬間感覺到他身上那種不怒而威的威懾力,也是讓對方害怕了許多,雖然他還沒有說話,但已經把對方几個人嚇得不輕了。
“你們來之前確實來過一個年輕的女人,但是——”對面的幾個女性服務人員其中一個說,說道但是都看向了蘇慕兒,目光中帶着一點難以形容的懼怕之意。
蘇慕兒的眉頭皺了皺,對方馬上低着頭不敢說話了。
“你們說吧。”蕭文山有着十足的威懾了,他一說話對面果然有人說。
“就是她來過。”其中一個女性服務人員指着蘇慕兒說,說完忙着躲到後面去了。
蘇慕兒一時間愣住,蕭文山也朝着蘇慕兒看去。
目光裡帶着一絲絲的意外。
至於蘇慕兒她自己,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這世界上根本沒有第二個蘇慕兒,說她來過根本不可能,因爲她
一直陪着媽媽在逛商場,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易容成她的樣子,出現在這裡,而後安排了一些事情,把媽媽給帶走了。
那這個人就只能有一個,北愛——
蘇慕兒現在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只是她還不明白,北愛這時候把媽媽抓走是爲了什麼?
白清婉昏迷了不知道多久,感覺身邊坐着一個人,才把眼睛睜開。
眼前先是一片恍恍惚惚,之後見見清明起來,白清婉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跟着要起來,但她還不等起來,就看清了面前的人。
“別起來,我想看看你。”蘇子清此時就坐在白清婉的面前,白清婉見到蘇子清的那一瞬就知道,是蘇子清把她給帶了出來。
但是帶她出來的是個女人,而且長得和慕兒一樣。
白清婉知道北愛不是自己的女兒慕兒,但是她當時沒有辦法通知慕兒,所以纔會被帶了出來,眼下看——
白清婉動了動清亮的眸子,看着蘇子清乾淨到一塵不染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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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還是找她來了,正好她也有些話想要和他說。
想到這些白清婉想要從牀上起來,才發現蘇子清拉着她的手。
白清婉忙着把手要拉回去,結果蘇子清硬是握住了不肯放開。
“你別這樣。”白清婉坐起來就要把蘇子清的手推開,蘇子清卻看着她沒說話,但也沒放開,白清婉是沒什麼辦法了,這才由着蘇子清,但她總也擡不起頭。
“你還是老樣子,喜歡害羞。”蘇子清坐了一會,聲音平靜淡漠,白清婉這時候才找回一點平靜。
“是嗎?”低着頭白清婉始終不擡頭,就好像是個年輕的小姑娘一樣,而蘇子清此時也是一臉的平靜,目光透徹如水盯着白清婉看。
“你恨我麼?”蘇子清問,白清婉愣了一下,恨麼?
想了想白清婉搖了搖頭:“我已經不記得恨了。”
“那是不是已經不愛了?”蘇子清又問,白清婉又是搖了搖頭:“我們都是昨天的事情了,過去的就當過去了,現在我只想和你說說慕兒的事情。”
說到女兒蘇慕兒,白清婉才擡起頭看着蘇子清,目光也變得從容許多。
“我現在想說我們。”蘇子清態度十分的堅定,白清婉卻看着他說不出話,抿了抿嘴脣:“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和慕兒,爲什麼你一直都不肯正視我們?難道說你心裡有的只有你自己麼?”
白清婉到如今也不能在沉默了,她要爲女兒爭取。
蘇子清看着白清婉,看了一會:“慕兒是我們的女兒,我只有她一個女兒,我會給她最好的,但是她不能嫁給蕭厲。”
“你是爲了當年的事情纔不同意?”白清婉只能想到這些,蘇子清也沒有否認,白清婉也就清楚明白了。
手一瞬就涼了,這才問蘇子清:“我一直都想知道一件事情,但你當年執意不肯留下,你要走,我就沒有來得及問你,今天就我們兩個人,我只想求一個明白。”
蘇子清淡漠的不着邊際:“你問吧。”
“當年,所有人都傳我和蕭文山之間發生過那種事,你是不是也這麼認爲?”白
清婉的臉都是白的,她羞於出口。
“清婉,我並不怪你。”當年發生那種事,她始終都是無辜的,他是相信她的。
白清婉向後坐了一下,目光顯得呆滯,顫抖的聲音緩緩脫口而出:“所以你也覺得,我的慕兒不是你的孩子,是麼?”
那件事情白清婉原本不願意提起,但是事到如今她不提,就真的成了真的了。
蘇子清沒有回答,只是注視着白清婉。
是否真的發生過什麼,只有她和蕭文山兩個人知道,畢竟那時候他不在場,而她被人灌醉,而蕭文山他們兩個在一起呆了一個晚上。
雖然這件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
蘇子清想到這些,面上少少白了一些。
白清婉目光呆滯,“原來你的離開不是單純的爲了要把蕭文山比下去,你是因爲覺得我不乾淨,覺得我和蕭文山有事你才離開的?”
白清婉說着兩行清淚從臉上滾了下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有幾個人能夠知道。
她這一輩子最多的就是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錯。
靠在牀上白清婉也不說話了,對蘇子清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蘇子清這才起身站起來,看了一會白清婉:“你先休息,我去外面看看。”
蘇子清說話的時候白清婉已經感覺到了,她現在已經離開了陸地,人已經到了水上了,因爲外面有飄忽的風,和很重的水汽。
出去蘇子清朝着水上看了一會,負手而立站在牀頭上面,目光透徹的望着水面,而後北愛從一旁走了出來,站在蘇子清的身後。
“你什麼時候能給我解藥?”北愛已經受夠了這樣被人掌控在手裡的生活,她急切想要得到自由。
他答應了,這是最後一次,只要把人帶來,事成之後就放了她。
蘇子清也沒有說話,站在船頭站了一會,而後問北愛:“離開了這裡,你能去那裡?你以爲組織會放過你麼?”
“你是什麼意思?”北愛的目光兇狠,蘇子清恰在這時候說:“別再我背後這麼看着我,狼是會忽然轉身將你殺死的。”
“可惜你不是狼。”北愛忽然朝着蘇子清衝了過去,手裡握着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匕首的一端閃爍着寶石般的光芒,眨眼便要刺穿蘇子清的身體。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蘇子清忽然挪了一步,翻身躍了過去,雖然已經是五十幾歲的人了,但卻身手矯健,靈活自如,只是一眨眼便到了北愛身後,北愛轉身看着蘇子清,臉上有些白了。
從沒遇見過這麼快的伸手,早知道應該帶一把手槍出來。
“你太年輕了。”蘇子清說着退後了一步,根本不在乎北愛跟他動手,北愛此時已經被氣昏了頭,根本聽不進去,一心想要殺了蘇子清,結果她衝過去的太快,被蘇子清借力使力,撞了一下,人一個沒穩住,跌了一跤,手裡的匕首不偏不斜的扎到了自己的小腹上面,血順着小腹留了出來。
蘇子清停下,目光淡漠無比,就好像死了一個人也沒什麼。
但就在此時,蘇子清大船的周圍浮上一些人,從水下迅速冒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