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從華聞旁邊的蛋糕店出來之後,才進了華聞大廈的大堂。華聞的人員出入非常嚴格,安保筆直立在一旁,但這位眉目如畫的女子是個個都必須認得的,所以很快放行。
她到了頂樓,秘書辦的人說總裁正在會客室見人,請她稍等一會兒。許涼來的時候沒跟任何人說過,看他們一個個地都放下手裡的東西,圍着自己打轉,給她上了熱紅茶,又仔細報備了葉輕蘊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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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臉上的表情都不見得有多麼熱絡,那種不親不疏的尺度拿捏得恰到好處;但同時,你又能清晰感受到他們對你的看重。許涼禮貌地對他們道謝,直到現在,她對華聞這邊的態度也是稍稍隔着一段距離。
這是葉輕蘊教她的,能三天兩頭往總裁辦公室跑的人,和他的親疏程度自然不言而喻。當有人圍上來,想從你身上拔幾根羽毛的時候,你該有的態度,就是冷賢。
一進他的辦公室就有一股沉香微微的香味,沁人心脾。他的辦公桌上擺放這一個沉香木雕山水杯,這麼大塊的沉香木的價值不提,光其巧奪天工的手法已讓人醉心。
辦公室很大,要把目光放長放遠,才能抵達對面牆上那幅已經封筆,但又被葉輕蘊請出山的著名書法家寫的“天道酬勤”四個字。
這裡的裝飾算中西結合了。乍一看不怎麼顯眼,每一個物件都上了些年紀,但你一觸摸感知,才能體會內裡體己的奢華。上流風範,都不止要用眼睛去看。
許涼站在寬闊的落地窗前,即使練習了無數次,站在這兒還是微微眩暈。華聞大廈是本城的最高建築,而他的辦公室在華聞頂層。往下一看,人像螞蟻,與自己是天與地的距離,有高處不勝寒的錯覺。
她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想着他站在這裡睥睨天下,大概不會像自己這樣沒出息。
辦公室的一側有一扇門,顏色與牆壁相近,嚴絲合縫,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許涼輸了密碼,門一下子彈開了,裡面是個休息室,面積比起辦公室來顯得有些袖珍,裝修風格也迥異。
一推開門就是另一個天地。滿眼粉紅色,像一年四季這裡都開着一從桃花。許涼真不知道葉輕蘊的腦回路到底多麼異於常人,竟然把自己的休息室點綴成這個顏色。真成粉屋藏嬌了。
這裡擺放的東西大都小巧精緻,一盆吊蘭,兩盆多肉植物,四壁掛着葉輕蘊從畫廊裡買回來的油畫,有兩幅風景畫甚至是他自己動手畫的。
牀佔了大半的空間,粉紅色窗幔披掛下來,添了一重夢幻。當初她一見這麼大一張牀就驚到了,雙人牀?粉色的?他準備工作身理需要兩不誤嗎?
自從她獨霸這間屋子,她抗議多次要換張牀,可每每都被他無情鎮壓。
上次她走的時候沒來得及收拾,這次又整整潔潔,在家裡他是抱着手臂看她裝賢妻良母,不肯虛僞地幫把手,到這兒的東西他不許其他人碰,都由他自己收拾。
真不知道他這擰勁兒是打上輩子傳承過來的麼?
許涼放下從蛋糕店裡買來的那個鹽漬櫻花蛋糕。看了看自己的小植物們,冬天了加上沒有陽光,看起來整個都在冬眠一樣,但有一些安靜的生氣。伸手碰了碰小小的葉子,看得出來它們在這兒被照顧得很好。
葉輕蘊帶着方譽進了辦公室,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霍濟舟不遺餘力地鑽空子,向於海被送進監獄之後,他更像得了狂犬病一樣滿世界亂咬,不知他從哪兒得了消息,聽說葉輕蘊想要換供應商,一句話就捅到了顏氏,今天找上門來的,就是顏氏的副總。
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顏氏是華聞的上游,在沒有與泰安達成一致的情況下,那邊不能輕易丟開手。當初顏藝珠在華聞衆叛親離的時候,力排衆議沒切斷對華聞的供應,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對葉輕蘊有信心,事實證明她的選擇無比正確,顏氏在債轉資之後擁有華聞不少股份,身價暴漲。
但在商場上哪有填得飽的肚子?顏氏直到現在還以華聞救命恩人自居,雖然在葉輕蘊面前一百個乖順,但在其他高層面前,恨不得所有人都捧着他們。
顏家,霍家,這兩天拖後腿的尾巴,葉輕蘊想要切斷不是一天兩天了。
一想到顏氏副總那張誠惶誠恐又暗帶不滿的臉,葉輕蘊嘴角就開始下沉。
他坐到老闆椅上,即使面前只有方譽一個,他也打直了脊樑。但跟人打機鋒到底是累,葉輕蘊捏了捏鼻樑,再睜開眼,疲態全無,對方譽說:“顏家的慈善晚宴,本來想你去一趟就行了,現在看來,我要親自去一趟”
方譽垂首道是:“就在下週週末晚上,地址是在雲頓莊園”
葉輕蘊點點頭,讓方譽出去了。
大概是昨晚沒睡好,等辦公室只有他一個的時候,他終於可以放鬆下來,靠在舒適的椅背上,閉着眼睛盹一會兒。
忽然一隻手搭上他的太陽穴,輕輕地揉捏,力道不大不小,動作和緩,使他大腦神經有了中場休息。
他不用轉過頭去,就知道是誰。她身上有一股清涼氣息,淡淡地,很能是人舒緩下來。
葉輕蘊拉過許涼的手,在她掌心吻了一下。
許涼手心被他的嘴脣一燙,立馬掙脫開去。他這才轉過去看着她,淡笑道:“今天怎麼想起來我這兒?”
“我好像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她覺得他的眼睛過於湛亮,竟不敢和他對視。
“不是有一段時間,是有一個月了”,他記得清清楚楚,從他上次半個月沒回家到現在,已經很久了。
許涼見他心情似乎不錯,興致勃勃地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小蛋糕。接着在蛋糕上面插了一根蠟燭,點燃後推到他面前的辦公桌上。
“這又是作什麼怪?”,他抿一抿嘴角。
許涼:“你快吹蠟燭啊!吹了我再告訴你一件喜事”
“喜事?”,他這輩子唯一的喜事就是和她領證結婚,哪有第二次?
“啊!”,她義正言辭,慫恿他道,“絕對的喜事,你快吹蠟燭!”
說着,許涼發嗔似的推一推他的肩膀。這個表情她剛纔對着鏡子練了好一會兒,要眉目含情,又不能太過張揚;帶一點兒討好,卻要避免諂媚。她從小到大沒這麼哄過誰,深覺自己像個外行在表演走鋼絲。
葉輕蘊仔細打量她的臉:“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什麼?”,許涼一問出去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是把自己供奉出去,任他毒舌啊!
果然,就聽見他悠悠說道:“你現在像一個勁要把自己推銷出去的媒婆”
不過說是這麼說,還是一扭臉,一口將蠟燭吹滅了。
“說吧,今兒登我這個三寶殿到底有什麼事?”
明明他坐着,自己站着,許涼還是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一些居高臨下的味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氣質使然。
來不及把對他的怨念釋放出去。許涼暗地撇撇嘴,又揚起笑臉——媒婆就媒婆吧,要是能娶到華聞三年的代言,多惡俗的調侃她也要迎頭直上。
“可不是大喜事兒嘛,我幫你送出去一個廣告代言”,她試圖讓自己的語氣具有煽動性,“你想想啊九哥,每年市場部爲了投廣告操多少心挑人,這下我可給你們省了力氣了”
葉輕蘊眼神幽幽地看着她:“看來你爲華聞費心費力,全公司上下還得給你發獎狀,頒獎盃,鋪紅地毯?”
許涼不敢看他的表情,嚥了咽口水,聲音弱了下來:“九哥——”
一邊叫他,另一邊手指偷雞摸狗地去勾着他的袖口一晃一晃。
葉輕蘊輕嗤了一聲,意思是你的籌碼還不夠,不值當他一口氣折一個代言進去。
許涼可憐巴巴地看他一眼:“真的不行嗎?”
“明年的代言,那是市場部該管的”,他一本正經。
全公司都該你管,何況市場部!許涼心一橫,俯下身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然後做了壞事一樣,眼睛東看西看,就是不敢看他。她難爲情壞了,一個廣告代言使她連矜持也不要了。按說還是怪他,讓誰代言還不是他一句話的吩咐,就是要這樣戲耍自己!
“你敗了我多少廣告預算?”,他輕咳一下,也把臉撇開。
許涼有點兒惱,給不給一句話:“三年”
這下葉輕蘊嗤都懶得嗤了,摸出火柴將剛纔吹滅的蠟燭重新點燃,對她說:“現在我們讓時間倒流,什麼都沒發生,你沒有說過任何敗家的話”
她急了:“你怎麼能這樣?”,急中生智道,“剛纔我還親你一下呢!那個吻總不能當沒發生過吧?”
他忽然站起來,一雙長腿逼近。許涼整個人都被罩在他的身影當中,一種凌駕之勢壓迫在她的頭頂。
許涼微微仰頭,就看到他俊逸的臉龐似笑非笑,一雙眼睛璀璨得如同星沉海底。
葉輕蘊俯身,嘴脣輕輕貼着她的,帶着一點濡溼溫柔輾轉。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又沉又熱,許涼幾乎醉在他製造出來的這份蠱惑當中。
她擡起又長又濃的睫毛,看他的面容漸漸遠離,缺氧的大腦突然灌進他低沉的嗓音:“這下我們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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