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的一個醫生甚至發現,原本臉色慘白得接近死人的張巧,臉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好轉,血色也漸漸回到了臉頰上。
這是病人轉危爲安的跡象。
“太神奇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用這樣的方法治病,只是紮了幾針而已,居然就把張小姐救活了!”房間裡,一個醫生忍不住震驚地叫了出來。
“是啊,實在是不可思議!你們快看,張小姐的手剛纔還動了幾下,也許她很快就要醒了!”
“這……堪稱奇蹟啊!”
陳掌櫃忍不住走上前去,他看着已經明顯好轉的張巧,神情激動極了。
他在保康堂從醫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像林宇這樣的治病方式。
獨眼龍和他的父親張老在看到張巧終於被救活之後,也是鬆了一口氣,張老甚至紅了眼眶。他們原本還以爲張巧今天難逃一劫了,想不到半路出現了這麼一個年輕人,將她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看來一定是他們張家祖上有福,這才庇佑了張巧逃過了這次劫難。
“這位先生,請問我孫女她怎麼樣了?她現在已經安全了嗎?可是爲什麼她還沒有清醒過來?”張老走上前,客氣地向林宇問道。
“張老請放心,花不了多少工夫,張小姐便會自行醒來,她之前昏迷的時候,生理機能都處於休眠狀態,現在她已經好轉了,只要再休息一會,就沒什麼大問題了。”陳掌櫃在一旁幫林宇答道。
緊接着,陳掌櫃便回頭看向林宇,表情有些忐忑地問道:“這位大師,張小姐昏迷了這麼久時間,再次清醒的話,她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嗎?”
“放心,完全不會有任何後遺症。多虧張小姐曾經喝過王家藥莊的草藥,所以她的病情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穩定。不然的話,即使是我,恐怕也救不回張小姐了。”林宇笑了笑說道。
他這番話其實就是有意說給獨眼龍聽的,間接告訴獨眼龍,張巧的病,不是因爲王家藥莊弄錯了草藥。
果不其然,聽到林宇這麼說,獨眼龍立刻發話了:“先生,我女兒就是因爲吃錯了王家藥莊買來的草藥,這才病倒的,照你這麼說,王家藥莊非但沒有搞錯,反而還幫了她?”
林宇微笑着點點頭,對獨眼龍說:“沒錯,看你女兒的病,你應該感謝王家藥莊纔是!要不是你女兒吃了王家的草藥,現在的她病情,恐怕早就沒法控制了。”
聽林宇這麼一解釋,獨眼龍的面色大變了,大概是他想到剛纔自己還想去王家鬧事,因此,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
“好了好了,這些事都不重要了,現在巧兒沒事了,我們不應該高興嗎?”張老走上前來,拍了拍獨眼龍的後背,意思是讓他在這位救了張巧的神醫面前別太失態。
“諸位,張小姐的後續治療還沒結束,我要用我家祖上的治療方法來爲她治病,還請你們暫時先離開這個房間,行嗎?”林宇轉頭面向衆人說道。
林宇心中清楚,雖然現在張巧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但她身上還有些殘餘的邪氣,如果一直留在她的身上,時間久了恐怕還是會有損害。
邪氣這種東西,本身就和醫術的關係不大,再說林宇也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他治病的樣子。
衆人對林宇的要求表示理解,然後便全都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林宇和張巧兩個人。
病牀上的張巧恢復了血色,但面色仍然顯得有些蒼白,她的五官非常精緻,透着幾近易碎洋娃娃般的楚楚可憐。
林宇也是有愛美之心的,此時他看着張巧,雖有驚豔,但卻並沒有半點雜念。
閉上眼睛,輕輕吐了一口氣,然後便將手放在張巧的額頭處,開始爲張巧驅起邪氣來。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林宇終於將張巧的邪氣驅乾淨了,他移開手,而與此同時,張巧的眼皮也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快醒過來了。
林宇又檢查了一番,確定張巧已經完全沒事了,這才走到房間門口,打開門讓所有人都進來。
“張小姐已經完全沒事了。”林宇道。
獨眼龍率先走進房間,而與此同時,張巧也迷濛地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獨眼龍朝這邊走過來,便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爹……”
看到張巧已經醒了過來,獨眼龍的心情激動極了。
一旁的張老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他見獨眼龍正在對着張巧噓寒問暖,便走上前問林宇:“大夫,我孫女的病已經完全痊癒了嗎?會不會還有什麼隱疾一類的?以後還會有復發的可能性嗎?”
“請放心。”林宇笑着搖搖頭道:“張小姐的病竈已經拔除,所以她以後都不會再復發了。另外,我還有一個要求,希望您能答應。”
“什麼要求?”張老問道。
“希望您讓張老闆帶話給王家藥莊,跟王曼小姐說一聲,就說張小姐的病已經徹底痊癒了,王家藥莊不會再有麻煩,讓她放心就好。”
“阿龍,你聽到了嗎?以後不許再去找王家的麻煩!”張老轉頭看向獨眼龍,語氣嚴厲地說道。
獨眼龍對他的老子還是很害怕的,連忙唯唯諾諾地應了一句。
獨眼龍看得出來,這位不知來歷的年輕醫生,實際上就是爲了幫王家纔過來替他的女兒治病的。
但不管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至少他真的救活了張巧。這人醫術如此高明,獨眼龍自然不會和他過不去,於是他馬上向林宇保證,他會立刻聯繫王家藥莊,從此以後也絕對不會和王家過不去。
“請問一句,神醫您叫什麼名字?”張老走上前去,對林宇道,“您救了我孫女一命,以後我們張家一定不會薄待你的!”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醫者本就應該以懸壺濟世爲己任,張老您不用太過掛心。”林宇搖搖頭,他自然不願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交代完一些相關的注意事項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着那道清癯挺拔的身形推着一輛毫不起眼的自行車漸漸遠去,張老仍然存着幾分想結交的心思,他轉頭問身旁的陳掌櫃:“陳掌櫃,你在保康堂坐診這麼多年,想必見過不少各路名醫,您見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