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夏時和小語都被控制在這屋子裡,哪裡都不能去,活動範圍只在屋子裡,或者院子裡,而小語跟夏時也不能長時間待在一個房間裡。
她的手機和防狼武器,以及屋子裡所有能傷害人的東西,早都被收了起來。
她也找不到任何機會逃走,幾次想扒窗戶,看看有沒有路過的人,要求救。
令她絕望的是,方圓好一大段距離根本沒有任何住戶。
就在夏時第三次策劃逃走失敗後,她整個人都被許成裡給狠拽進了房間裡,屋外是小語的哭聲。
“嗚嗚,嗚嗚,壞爸爸,不許欺負小時阿姨,嗚嗚……”
聽着女兒撕心裂肺的哭聲,夏時難受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心裡很愧疚。
“許成裡,你放手。”夏時掙扎着,想從許成裡的手中掙脫開。
許成裡抓着她的手腕越發用力,“爲什麼要騙我,你竟然想帶着我女兒一起逃離我身邊。”
這幾天,他見她對他態度好了不少,還以爲,她想通了,會和女兒,跟他一起好好生活,沒想到竟然是騙他。
這比當時在監獄裡,差點死掉,還讓他寒心。
監獄裡死的那個人不是他,是他的替身。
夏時可以讓人整容成她的樣子,他也可以。
從在網上無意看到女兒的照片那刻開始,又聯合公司資金都被那些子殼公司套走,他就猜到了,慕以笙沒死,慕以笙是夏時,夏時是慕以笙,那刻,他是無法置信的。
但又深信不疑。
“呵呵。”夏時哭着哭着,忍不住笑出了聲,“爲什麼要騙你?哈哈哈,你說爲什麼要騙你?許成裡,你爲什麼要殺我全家啊?我爸媽得罪了你嗎?我哥哥只比你大一歲,還沒有談戀過戀愛,還沒有結婚生子,他死的有多冤?你怎麼不去下地獄,你爲什麼要害我全家?”
一字一字的逼問,聲音裡侵染了濃濃的悲痛和絕望,還有消散不了的恨意。
許成裡一時雙眼劃過森森冷意,一手猛然扣住了夏時的下顎,看着她眼裡不停流出的淚,看着她滿眼濃烈的恨,他臉部的表情近乎扭曲,“不是你爸當年害了我爸,我爸會死?是你們慕家,毀了我許家,毀了我的人生,我有多恨你,恨你慕家,你知道嗎?你們慕家就該死,下地獄都不夠。”
許成裡的手移到了夏時的脖頸上,掐着夏時的脖子,“沒事,反正你們慕家幾乎都死完了,所以,你是夏時,我們以後好好在一起就好了。”說完,他鬆開了夏時的脖頸,雙手忽然將夏時給摟進了懷裡。
夏時忘了掙扎,忘了流淚,忘了小語還在門外嘶啞着嗓音哭,耳裡不斷充斥着許成裡剛纔的那些話。
慕家害了許家?
怎麼可能,爸爸那麼善良的人,都會爲了流浪貓狗去開個動物收容所,怎麼可能害人。
一定是許成裡在騙人,他就是個惡魔。
“放手。”夏時低頭,張口,狠狠咬在了許成裡的胳膊上。
許成裡一陣吃痛,夏時趁着這個機會,從許成裡的懷裡掙脫開,退出了好一段距離以外,咬牙道,“你就是個惡魔,不要誣陷我爸,是你,是你該死。”
“夏時,你信不信我現在出去弄死小語,她身上還流着一半慕家的血。”許成裡忍着手臂上咬破皮的痛,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
“許成裡,她身上也流着你的血,你連禽.獸也不如。”夏時雙手緊握成了拳,眼裡透露着絕望。
“那我就做點禽.獸不如的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