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顧沅菱從k先生的口中知道了個大概。
k先生的奶奶叫吳瑜,在他們還年輕的時候,吳瑜和陸巖鬆是一對很相愛的戀人,和所有的狗血劇差不多,出身平凡的吳瑜並沒有得到陸家人的認可。
而那時候陸巖鬆還在參軍,兩人本就長期分隔兩地,加上陸家人在背後作祟,所以原本相愛的人也漸漸生出了誤會,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不相信對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對方。
陸家人見對兩個人沒有什麼辦法,就只得開始從別的地方開始着手,他們私自做主,爲陸巖鬆安排了一個未婚妻,也就是後來陸逸承的爺爺。
後來具體發生了些什麼,k先生查得也沒有那麼清楚,反正在後來吳瑜和陸巖鬆就分開了,而陸巖鬆很快就和那和陸家人安排的未婚妻結了婚。
原本這些也不過是豪門的正常恩怨,兩人即便是分開也並不能證明陸巖鬆有多麼對不起吳瑜。
之所以讓k先生對陸巖鬆記恨在心,一是他爲什麼可以那麼快地迎娶別人,而且在這之後對吳瑜不聞不問,甚至就連吳瑜離開了g城孤身一人到陌生的過度也絲毫不在意。
要知道,當年的吳瑜並不是有錢家的人,而她也從來沒有狗血地有從陸家人手上拿到一分錢。
就靠她自己的一點積蓄,剛剛到美國的時候,就花光了,更不用說那時候,她已經懷了孩子。
剛到美國的時候,吳瑜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不過這些都不是吳瑜自己告訴k先生的,而是他在對方去世之後查出來的。
查出的事情越多,k先生對陸巖鬆對陸家人的怨恨就越深,尤其是在知道當年他奶奶在美國受苦的時候,陸巖鬆卻在g城享受着自己的幸福生活,心裡對他們的恨意就上到了頂峰。
當年的吳瑜,在自己最苦的時候,若不是因爲遇到了k先生的爺爺,也就是她後來的丈夫,恐怕別說肚子裡的孩子不保,就連她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稍微恢復之後的吳瑜,第一件事就是關心g城的陸巖鬆的情況,在知道陸逸承在g城的情況之後,幾乎四天四夜不吃不喝,嚇得k先生的爺爺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好在四天四夜之後,吳瑜也就恢復了正常,至少表面上是恢復了正常。k先生的爺爺唐尼先生在第一眼見到吳瑜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即便是知道她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也不介意。
在無意中從吳瑜的口中得知她喜歡的人已經和別人結婚之後,唐尼先生就開始追求吳瑜。
在剛開始,吳瑜並沒有想過要接受唐尼先生,即便是他英俊又多金,又有權勢能夠護她安寧,她對唐尼先生有的只有感激。
後來嫁給唐尼先生,也只是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大後,在經唐尼先生提醒之後,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沒有父親的生活,而唐尼先生這段時間對她的好她也不是不知道。
婚後,唐尼先生對吳瑜更好,吳瑜也一直很盡力地照顧唐尼先生照顧這個家,只是即便吳瑜什麼都不說,唐尼先生也能知道,在吳瑜的心裡,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遠在中國的那個人。
“就算後來我奶奶在遇到我爺爺之後過得很好,但是陸巖鬆對她做的一切依舊不可原諒!憑什麼在我奶奶苦得差點失去生命的時候,他們卻能夠相親相愛,難道在陸巖鬆的心裡,就沒有一絲愧疚嗎?還是當年他對我奶奶的感情都是假的!”
k先生在回憶完之後,心情格外有些激動。
顧沅菱想要說些什麼來勸說k先生,但是卻發現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能怎麼說呢,替陸巖鬆道歉麼,在聽到剛剛k先生說的這些之後,顧沅菱對當年陸巖鬆做的那些事情也開始有些不理解了。
若說是陸家人逼走了吳瑜,那陸巖鬆爲什麼都沒有一點反抗,甚至還照陸家人的安排和那個未婚妻結了婚。
以他的能力,應該不可能查不到吳瑜去了什麼地方,難不成他就真的從此對吳瑜不聞不問,不論她在異國遇上什麼樣的危險?
顧沅菱從陸巖鬆的口中,知道的都是陸巖鬆和陸逸承的奶奶的感情有多好,也就是因爲陸巖鬆對他奶奶的感情,纔會讓陸逸承很想要爲陸巖鬆替奶奶守護陸氏國際。
但是現在,這一切好像都被推翻了,如果說陸巖鬆真的那般珍視後來的妻子,那他之前和吳瑜之間的感情又算什麼呢!
甚至這麼多年,就算是跟着陸巖鬆生活了那麼久的陸逸承,都從來不知道吳瑜的存在。
顧沅菱知道,如果是她,即便是遇到再大的困難,她也不會願意離開陸逸承,至於陸逸承,她對他有這個信心,陸逸承也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況且,家人反對這樣的問題,他們也並不時刻沒有遇到過,只不過陸逸承強勢地讓那個問題一點都不成問題。
她和陸逸承之間的情況和陸巖鬆與吳瑜當年的情況放在一起,好像並沒有什麼可比性,而在k先生面前,顧沅菱卻真的找不出什麼話來安慰他。
只是,當年的事情真的是這樣麼?吳瑜怎麼會突然離開,而且還跑到了美國這麼遠的地方,而陸巖鬆竟然也真的就一次都沒有去找過吳瑜呢?
這些疑問,很顯然,k先生並不能爲他解答。當事人都已經不在,想要求證也沒有辦法,顧沅菱也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才能夠打消亦或是減輕k先生對陸家人的仇恨。
“即便是如此,你奶奶和陸爺爺如今都已經不在世了,當年的事情孰是孰非也早就應該隨着他們的離去消散了。”
顧沅菱不禁在心裡感嘆,人家都是悔恨爲什麼上一代的恩怨要強壓在自己身上,這位倒好,硬是要將恩恩怨怨弄到自己身上,揹負這麼多,難道就不累麼!
“在我這裡,從來就沒有什麼該消散或者不該消散,我奶奶受的苦,即便是陸巖鬆已經不在了,也該由他的後人來償還!”這一刻,k先生又化身了那個冷麪人,臉上除了冷,看不出什麼其他的表情。
顧沅菱在心裡長嘆了口氣,她的陸逸承還真是可憐,不過在她面前的k先生,又何嘗不是個可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