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我暫時回不來。”
“是暗夜伯爵做的?”夏文哲做過調查,再加上此刻,夜宸利用黑客技術來找他,可見失態嚴重。
“沒事。”夜宸輕描淡寫的回答,轉開話題,“她怎麼樣了。”
“他?哪個他?”夏文哲的腦子裡想的全是伯爵,冷不丁被提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夜宸沒有說明,嘴角已然微沉。
“少夫人啊,她一切都好。”夏文哲終於反應過來,心中生出疑惑。
難不成夜宸大費周章的聯繫他,只是爲了問一句穆小凡的情況?
“沒了?”夜宸語調微沉,似乎有些不耐煩。
夏文哲有些不明白,夜宸究竟想要知道什麼,“要不,我去夜宅,讓夜總跟少夫人視頻聊?”
夜宸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不用。”
夏文哲有些猶豫,莫倩倩跟林霜從中搗鬼的事情,要不要報告給夜總。
“有什麼就說。”莫名的,夜宸有種直覺,夏文哲的猶豫是源自穆小凡。
得了詢問的夏文哲,立刻將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對上莫倩倩,少夫人難有勝算。”
夜宸眼中閃過幽光,“你告訴她,書桌抽屜裡,有她最想要的東西。”
夏文哲剛想說好,又聽夜宸說道,“等等,留到最後,再告訴她。”
“阿哲,一切等我聯繫。”說完這句,夜宸中斷了視頻。
夏文哲看着屏幕重新恢復,心中一陣無語。
關閉視頻,夜宸決定,歐洲的事情,必須儘快了結,而了結的突破口,就是餘子苒。
。。。。。。
夜宅裡,穆小凡看着手機裡的撥號,幾乎三十多個電話,全是沒打通的。
夜宸究竟是去了哪裡,出個國,怎麼就變得音訊全無了啊。
她越想越是鬱悶,煩躁的將自己的頭髮抓了又抓。聯繫不到夜宸,跟林霜的交換,應該怎麼辦啊啊啊。
抓耳撓腮了一會,穆小凡決定去夜宸的房間翻看一下。然而最終的結果是,在門口踱着步猶豫了半天,始終不敢進去。
“你想做什麼?”忽地,一個嚴肅刻板的女聲響起。
穆小凡嚇得一個激靈,做賊心虛的連連擺手,“沒,我沒做什麼啊。”
李曼一臉肅然,看着穆小凡的眼神,就像是防賊一樣,“我警告你,夜宅裡到處都有監控,你要是圖謀不軌,哼,那純粹是癡心妄想。”
穆小凡有幾分委屈,但她不敢跟地位超然的曼姨辯解,只是低着頭說道,“我這就走。”
“站住,太太要見你。”
上一次,夜清婉說要見她,明裡暗裡的一頓敲打,這一次,又要見她,難不成還是要警告她不要對夜宸有非分之想?
穆小凡怔了幾秒,隨即答應一句,“我知道了。”
上一次是腳不好,這回卻是新生牴觸,才放慢了腳步。
李曼也不催促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穆小凡覺得自己跟夜宅裡的電梯可真是無緣,兩次都得要自己走上去。
很快,抵達房門處,李曼輕輕的敲門。
隨着一聲‘進來’,李曼推開了門。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李曼沒有進去,而是示意穆小凡自己進去。
進了房間,穆小凡就看到夜清婉站在窗邊,微風浮動之下,半透明的紗簾,飄飄悠悠的起伏着,也演繹出一副隱約的美人畫卷。
夜清婉轉過身來,臉上帶着幾分笑意,“過來坐。”
穆小凡心裡打鼓,動作卻柔順,乖乖坐好後,問道,“夫人叫我,是有什麼事嗎?”
“夜宸出國也有段時間了,你一個人,在夜宅還呆的習慣罷。”夜清婉走過來,眉眼間似乎很是溫和。
也許是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穆小凡敏感的覺得,夜清婉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神色間越發的忐忑,邊想邊回答道,“習慣。”
“習慣就好。”夜清婉的臉上帶着幾許笑,卻淺淡的幾乎看不出。
“夫人是想夜宸了嗎?”穆小凡猜測。
“夜宸從小就獨立,我們之間,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多。”夜清婉沒有回答,只是說了這麼一句沒,垂頭飲茶。
穆小凡看着夜清婉優美的姿態,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夜宸。
說來,她已經是第三天聯繫不上夜宸了吧,總覺得有種不太妙的預感。甩甩頭,她將自己的胡思亂想丟出腦海。
比起夜宸,眼前的夜清婉,纔是她應該頭疼的一關。
“縱使我們之間相處不多,但身爲母親,該管的總還是要管。”夜清婉的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目光看向她。
穆小凡心裡一個咯噔,明白今天的重點就要來了。
“小凡,你是個好孩子,只是,要呆在夜宸身邊,就應該乖乖的,不亂跑纔對。”夜清婉笑意盈盈的將話說完。
只是在她的臉上,穆小凡看不出絲毫的真情,有的只是警告。“我知道了,夫人。”
她想,她明白夜清婉的意思了,這是在警告她,即便她只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女人,也不能再外面亂跑,因爲丟的,是夜家的臉。
夜清婉顯然很滿意她的識時務,揮手道,“記住就好,站的久了,倒是有些乏。”
穆小凡道,“那我就先走,夫人好好休息。”
夜清婉沒有再說什麼,目光轉移到了別處,送客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穆小凡飛快的站起來,行了一禮,走出門外,剛好看到門外的李曼,隨即輕輕的喊了一身,“曼姨。”
她都已經被夜清婉敲打過了,李曼總不是還要再來一遍吧。
“好好的安分守己,夜家總不會對你太無情。”出人意料的,李曼一開口,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穆小凡一下愣住,呆呆的看着李曼,似乎不明白,對方的態度怎麼會忽然轉變。
李曼話一出口,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板起臉來,“婉兒小姐已經去歐洲了,等再回國時,就該跟少爺一起回來了。”
穆小凡露出一分苦笑。
其實她們不用這樣不放心,更不用三番兩次去敲打她的,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絕不會產生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