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醒了啊,好的,我們馬上過來。”
影欣後馬上去找了醫師過來。
醫師檢查後,鬆了口氣說:“沒事了,療養一段時間可以完全康復。”
“謝謝你,醫師。”影欣說。
“也得謝謝你,我知道,這離不開你的功勞。”
醫師知道影欣一直努力在幫助病人。
醫師走後,谷振輝說:“欣欣,房間好悶,好想出去走走。”
“醫師有令,這兩天還不能出去走動,否則,這後果我玩不起。再說你這神武的樣子,你希望有人看到你。”
“欣欣,你拿鏡子給我瞧瞧。”
“我話說前頭,你看了不許有情緒。”
“我又不是小孩,你擔心什麼。”
“好,你自己看看吧。”
影欣遞了一面小鏡子給他。
谷振輝瞧了瞧自己,稍大聲說:“欣欣,這鏡子裡是我嗎?”
“不是,別看。”
影欣把鏡子拿了過來。
“我什麼時候纔會變回廬山真面目。”
“你現在什麼也不要想,好好休養就是。”
這時,老秀芹幾個都來了特護病房,影欣都忙站在房間的邊上。
影萱看見谷振輝對着她們笑,她轉過身小聲地問影欣說:“叔叔是怎麼醒過來的。”
“她自己醒過來的,你們現在對他不要說什麼和問什麼,她現在不能用腦。”
影欣說後,出去了。
“這次,多虧了欣欣。”谷振輝說。
影欣給大家打了預防針,老秀芹也知道這道理,吁了口氣說:“輝兒,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感覺沒什麼事。”
“你現在什麼也別想,要多多休息。”
“哎,悶死了。”
“堅持幾天就好了。”
週末下午,谷振輝頭上的紗布給拆了。
做手術時,谷振輝的頭髮剃了個精光,後腦勺的傷口未癒合,頭看起來好難看。
影欣見到她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欣欣,你笑什麼?”
影欣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說:“沒什麼,只是想笑而已。”
“難得,從在這裡見到你,就沒見你笑過;都是我害的,如果因爲我什麼,令你而笑,我反而感到開心。”
“因爲你,你真能開心?”
影欣說後遞了一面小鏡子給他。
谷振輝接過鏡子照了照,忍不住說:“我的媽嗎,這讓我怎麼見人;我剛想等你來,想出去走走。”
“真想出去嗎,那你得武裝下。”
“對,你去給我買一頂太陽帽和一副寬邊墨鏡。”
“好吧,你等下,我馬上回來。”
影欣走出去不久,老秀芹和影萱來到了谷振輝的病房。
兩個人見到谷振輝拆了紗布,看着谷振輝的頭也笑了起來。
“好啊,你們個個就知道嘲笑我。”
“笑不好嗎, 你這個樣子誰見了都會笑。”
“等下就不讓你們笑。”
“叔叔,難道你會變法。”
“我要出去走走,影欣給我去買帽子和眼睛去了。”
“這注意不錯。”影萱說。
“輝兒,你傷口那怎麼樣,讓我瞧瞧。”
坐在牀上的谷振輝轉過頭,老秀芹湊過去看了看說:“還行,已結痂。”
“沒事啦,我的命硬得很。”
“還吹牛,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樣子。”
“好像汪秀芹沒有醜兒子。”
“沒大沒小。”
影欣回來,透過玻璃窗看見老秀芹,臉上的笑容一下消失。
她輕輕地推開門說:“叔叔,你要的東西,我買回來了。”
影欣說後,把帽子和眼睛放在了牀上。
老秀芹見到那帽子的顏色是綠色,臉馬上沉了下來說:“欣欣,你怎麼買這種顏色的帽子。”
老秀芹的意思是,我兒子還沒結婚,你就弄頂綠帽子給他戴。
作爲還是學生的影欣哪會想到這麼多,這大街上戴這種顏色的,不多的是。
她沒想到老秀芹這麼敏感,也知道老秀芹是看自己不順眼。她跟老秀芹解釋說:“奶奶,只不過是個帽子,有什麼關係嗎,我以爲這種顏色陽光一點,要不我再去買一個。”
“不用啦,欣欣,你給我戴上,這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這婚都沒接,就戴個綠帽子。”
“你們別說了,我再去買個。”影欣說後,急匆匆地走了。
“媽,你也真是的,現在不提倡綠色環保嗎,這樣鑽牛角尖。”
“時尚歸時尚,凡事得圖個彩頭。”
“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了。”谷振輝笑着說。
“你指望我糊塗,對你有好處嗎?”
“你糊塗沒關係,只要我不糊塗就行。”
“我看你成了糊塗蟲,我要是糊塗,不知你會怎樣糊塗了。”
“媽,萱萱在這,你這樣說你兒子,太不給面子。”
“沒關係,萱萱不是外人。”
影欣再次出去買帽子,這次得學乖點,在選顏色上得鄭重。
前面是以時尚和自己的喜好而買下,沒想到大水衝了龍王廟,無故惹奶奶不開心。
她知道奶奶是借鼻子出血,看自己不順眼,做什麼怨什麼。
也怪自己這麼倒黴,處處不如意。
這人就是這樣,喜歡你的時候缺點成優點,像寶一樣待;討厭你的時候,優點成了狗屎,把你當草一樣踩。
老秀芹現在對影欣也有這傾向。
影欣在店裡挑來挑去,選了個純紫色的,心裡還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奶奶還會不會挑剔什麼。
她悻悻地回到谷振輝病房說:“奶奶,這個可以嗎?”
“只要不是綠色就可以。”
老秀芹說後,欣欣把帽子還拿在手上,她便跟影萱說:“萱萱,你幫叔叔把帽子、眼睛戴上,我們扶他出去走走。”
影欣瞪大眼睛望着老秀芹,把帽子遞給了影萱。
影萱知道老秀芹還在生影欣的氣,但沒想到她會這麼排斥影欣。
既然奶奶已指定自己,自己也沒理由拒絕,只有順着她的意思,照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