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一大早,明菲剛起牀,兩小隻還在安睡中。
小雅進房間稟報:“大小姐,吉姆斯城的孟城主在船外碼頭,他要拜見大小姐。”
“他有說何事嗎?”明菲問。
“只說他身爲城主,自當好生招待京城來的貴客。”小雅道。
“讓他等着,去別院拜訪。”明菲道。
她此刻身上是一襲白衣,實在不適合會面。
“是。”小雅退下。
又等了小半個時辰,兩小隻醒來,跑得快燒退了,藥童端來藥,讓他飯前把藥喝下。
喝過藥,明菲便吩咐回別院,去別院用膳,再洗個澡,換回常服,再出發回京城。
誰知,幾人纔剛踏上碼頭,便有一道爽朗的問候聲飄了過來。
“哈哈……這位京城來的小姐有禮,在下是吉姆斯城城主孟德賢。”
聲音落下,人也跟着過來了。
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一襲長衫,身材肥肥胖胖,走起路來,腰間的贅肉都在顫抖。倒是與前日找茬的那個小胖堆有幾分相似,都一樣的貌醜。
去路被一行十幾人的護衛阻攔,明菲幾人停下腳步。
她清冷的眸子掃了孟城主一眼便挪向別處,道:“有事?”
孟德賢望着一襲白衣,頭上一朵白花的明菲,他簡直心癢難耐!
俗話說得好:要想俏一身孝!
嘖嘖,瞧瞧,多美的美人。
氣質清冷又高貴,容顏嬌美又精緻,身段婀娜多姿、玲瓏有致,該凸凸該翹翹,以孟德賢這個情場老手來看,她真是尤物啊!
此等尤物,若是沒遇到也就罷了,如今遇到了,便不能讓她溜走,一定要把她拿下,好好在牀上做做她。
孟德賢眸中一陣邪笑,想入非非。
明菲又說了句:“讓開。”
孟德賢回神,賠笑道:“小姐彆氣,本城主這就讓路。”
說罷,他擡手一揚,道:“沒聽到小姐的話嘛!還不讓開。”
“是”孟城主帶來的護衛,紛紛退到兩旁。
明菲道:“我們走。”
幾名暗衛打扮的護衛,保護在明菲兩側,一臉警戒地往馬車處走。
孟德賢跟上,道:“京城來的小姐,不如隨本城主去城主府做客?我城主府有上好美食、美酒、美衣、可配小姐如此絕色,若小姐看上什麼,本城主也一併送給小姐。”
“不用了。”明菲懶懶答道。
見她不給面子,孟城主話鋒一轉,道:“京城來的小姐,實不相瞞,是我兒前日受傷,被人打斷雙腿,至今未找到兇手爲何人,然本城主卻聽聞密報,有人說是小姐一行人所爲,所以本城主是想請小姐一行人暫住城主府,待本城主查明此事,給小姐一個交代,小姐才能離開。”
“本小姐今日要離開吉姆斯城,沒空去城主府,城主回吧!”明菲道。
“這事,可由不得小姐。”孟城主打定主意,一定要這個尤物去城主府小住幾日,然後再相安無事地送她離開,之後……他便可在半道截人。
管她是誰的女人,只要落入了他孟德賢的眼,就是天王老子的女人,他也敢睡。
只是,這件事必須得把他摘除乾淨,不得讓任何人知道是他所爲。
“小姐,本城主畢竟是吉姆斯城父母官,城內出現了鬥毆事件本城主若不處理,不緝拿兇手,豈不是讓城內的百姓對本城主寒了心?”孟德賢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說道。
“百姓寒不寒心本小姐不知,倒是你那兒子是個什麼貨色,本小姐相信城內的百姓定然會無人不知,而今他受傷骨折,你難道不知城內的百姓有多高興嗎?少了個禍害在街上禍害別人,百姓們會不高興?”
明菲譏諷道:“這位城主肯定不知吧?城內有許多人感謝本小姐爲民除害呢!大家高興還來不及,爲何還要寒心?”
“你……”孟城主沒想到她那麼難說話,而且,她這麼囂張。她究竟知不知道,吉姆斯城是他的地盤,她憑什麼敢這麼囂張?
難道她就不怕她走不出吉姆斯城嗎?
若說,明菲還真不怕。
整個大鄒國,誰人不知道福國公把女兒當做眼珠子疼,若是誰敢傷了他女兒,那也表示那人離死不遠了。
“我什麼我?”明菲沒有看噁心人的孟城主,她盯着河水錶面,道:“你那兒子什麼貨色你這個做爹的不知道?他小小年紀,張口就說花一百兩銀子買我女兒,兩百兩銀子買本小姐,我噗嗤呸!本小姐怎不知,本小姐的命就值兩百兩銀子?”
“那是小兒無知,才說錯話,小姐怎能與一個孩子斤斤計較。”孟城主道。
“我計不計較的不礙事,關鍵是我女兒她爹爹,是否要計較。”明菲好意相勸:“孟城主,你還是想想怎麼賠罪吧!讓本小姐出了心中的噁心感。而且,你別在本小姐面前露出噁心人的色眼光,你噁心了本小姐,更是罪加一等。”
“小姐這話是何意?”孟城主一生順遂,還不曾被人這麼言語相沖過,他面上掛不住,完全沒在意明菲口中所說的危機。
“你聽不懂嗎?本小姐不是你能威脅與緝拿的人,你最好識相地馬上滾,別在這礙着本小姐的眼。不然,後果很嚴重。”明菲道。
而圍在碼頭周圍的衆人,起先一個個地紛紛替明菲捏了一把汗。她不止派人打上了惡霸小少爺,她本身長得還那麼美,孟城主這個以色而聞名的城主,豈會放過她?
然而,還未等大家替她着急,她便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話嗆聲城主。
這可真是……
太彪悍了。
“呵呵……小姐說笑了,本城主並未說緝拿你,只是你自己承認是你的人打傷了本城主的兒子,那你怎麼也得去城主府一趟,去看一眼被你所傷的受害者吧!”孟城主說道,眼神很凌厲,有種恨不得馬上扒掉明菲身上衣物,立刻把她就地辦了的感覺。
“你特麼真囉嗦,本小姐真的是生氣了。”明菲耳邊嘰嘰喳喳被他吵得頭疼,而且跑得快又大病着,女兒也還小,特麼站在碼頭吹西北風嘛!
她手一擡,霸氣說道:“把他們都給本小姐丟河裡去,真特麼礙我的眼。”
這城主不是個好人,她也不用對他客氣。
她真的不知道,吉姆斯城距離京城那麼近,不過幾百里路,這位城主如此不得人心,爲何還會安穩地在城主位子上一待就是多年。
她的話落,圍觀人到吸口涼氣。
暗衛們沒有怕事的,又從岸上過來二十幾個暗衛,一人一個,把城主在內的所有城主帶來的人,一股腦地扔入了冰冷的河中。
“住手,你敢!本城主是吉姆斯城城主,是皇貴妃娘娘的乾弟弟,皇貴妃娘娘不會放過你們。”城主的話,在落水之前,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