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歌仰頭望天,不知在想什麼。
吳白看了看蕭九歌,見他不說話,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他們只是偏遠小鎮的一個小家族,面對安瀾州第一大派丹心宗,那便是一隻螞蟻面對大象。
吳白無話找話,說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能回到鎮上?”
寧武成大笑道:“吳老頭,你還真蠢,區區山路,走得那麼慢,隨便探聽一下,便知道了,當然,因爲我喜歡雪寒,所以每天都在這裡等。”
吳白蒼老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他哪裡是真蠢,他只是在拖延時間,在等蕭九歌的反應。
他望向蕭九歌,心裡不斷祈禱,小祖宗啊,你倒是講句話啊!
蕭九歌似乎感受到了吳白內心的獨白,終於開口了,問了一句:“你們寧家的所作所爲,你大哥知道嗎?”
寧武成的目光全部在趙雪寒身上,這時也只是稍微掃了一眼蕭九歌,嗤笑道:“屁話,若不是我大哥,仇家又如何會心甘情願臣服?”
蕭九歌輕輕點了點頭,扶着趙雪寒的手臂向前走去。
前方全部是寧武成的人羣,可不知怎的,蕭九歌和趙雪寒忽然便闖過了人羣,彷彿他和趙雪寒一直便在他們身後一般。
寧武成也以爲自己眼花了。
等他努力眨了眨眼,再看時,蕭九歌已經扶着趙雪寒在數十丈之外,飄然不見。
“殺了!”
這時蕭九歌離開之前,給吳白留下的兩個字。
吳白楞了楞,望着蕭九歌消失的方向,確信自己沒有聽錯,纔將目光轉回寧武成身上,目光中滿是殺意。
他明白,蕭九歌的真正身份並不簡單,聽到寧家背後是丹心宗後,面不改色,而且下令誅殺寧武成,那隻能說明一種情況,就算是丹心宗,也不被蕭九歌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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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蕭九歌的身份和背景將可怕到了極致,恐怖到了以他的見識無法想象。
既如此,他當然會毫不猶豫地執行蕭九歌的命令。
眼前的寧武成不過是一個聚氣巔峰的存在,在他眼中其實真的如螻蟻一般,他只是微微伸手,便鎖住了寧武成的喉嚨,冷冰冰地看着他。
寧武成顫聲道:“吳老頭,你想做什麼?”
吳白嘴上的鬍子在飄,森寒地道:“做什麼?你不是看到了?殺人而已!”
說着他的手掌微微用力,寧武成的臉一下子便脹成了紅色,眼睛幾乎都要凸出來了,掙扎着大聲說道:“吳老頭,你不能這麼做,我大哥可是丹心宗的弟子,而且是能和那些高層師兄說上話的人。你這樣做,會使得趙家陷入滅頂之災。”
吳白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手掌慢慢用力,他要讓寧武成感受着死亡的恐懼,慢慢走向死亡,因爲寧武成不該羞辱他們的小姐。
面臨死亡的威脅,寧武成聲淚俱下,大哭道:“吳爺爺,是小成不對,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您老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