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收回思緒。
蕭九歌掩飾道:“曾經一位前輩這樣跟我說過,具體何意,將來自知。”
面對蕭九歌,慕容水墨本就不會深究,蕭九歌又如此說,慕容水墨只是記下了這番話,其他的就已經不重要了。
夜已深,慕容水墨與蕭九歌說了一聲,便離開,暗衛之中,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蕭九歌獨自站在這個千丈懸崖之下,他喜歡登高,卻靜靜地站着不動,清冷的月光灑下,被他的功法自動運轉,全部吸收,因爲無數年來,明悟境本身的欠缺,現存的功法也根本沒有明悟期,他也沒得選擇,只好就這樣任由現在的功法運轉,緩緩提升實力。
好在明悟境更注重得是神識和心境的增長,而非修爲的進步。
慈悲小和尚沒有參禪,也沒有修行,更沒有睡覺,站在竹舍前方,安靜地注視着和蕭九歌頭頂上同樣的一顆月亮,心中想着未來的變數,身爲古僧宗的傳人,他比其他人知曉更多的上古秘辛,便也承受着更多不爲人知的壓力。
一夜,除了鄉野間,夏蟲鳴叫了整晚,一切都靜悄悄的過去。
早晨,天色剛矇矇亮,忙碌的生活,又開始了,平淡的如正常的村莊一樣。
蕭九歌擡腳折返。
慈悲小和尚拂動白色的僧衣,擡腳下了門前的竹子臺階。
慕容水墨和慕容夜聯袂而來。
四人在村子中央而聚,天空之中,有人緩緩落下。
慕容水墨笑呵呵上前,抱拳道:“沒有想到,此生還能在行雲大陸之上與平兄相見。“
來人正是隱族族長平,大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此生還有機會再看看行雲大陸的大好山河。”
蕭九歌心中明白他們的意思,若是再過兩年,就算隱族出世,兩位前輩也可能是直接遠赴邊荒,征戰枯族,那時有緣或許會再見,但估計是沒有時間說話了,一旦進了邊荒,征戰便不會停歇,直至戰死,除非有新的人來接替他們。
他心中輕嘆,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伯父,還有師父,上前見禮道:“九歌見過前輩。”
慕容夜和慈悲小和尚隨着蕭九歌在後面輕輕見禮。
族長平上前一步,走到蕭九歌跟前,扶着他的肩膀,和藹地問道:“當初與你伯父幾人聯手算計你,不會怪我吧?”
蕭九歌苦笑道:“你們費勁心思,都是爲了小侄,小侄豈敢怪罪你們?”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便被慕容水墨引到一處在村子裡還算比較大的院子,院子中央擺了滿滿一桌子菜。
五人落座後。
慕容水墨道:“我們這些修者雖不用進食,但相聚吃飯喝酒卻是與那些普通人無異,你們都嘗一嘗,這可是我專門從晴雨樓帶回的菜餚,六國之中,也算是美味。”
蕭九歌調侃道:“世伯,昨天小侄來,可是沒有這等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