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大廳,就看到他父親風行在和希爾鎮的鎮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那名坐在爲首位置的黑衣老人,低着頭,閉眼坐在椅子上,昊天悄悄的走到黑衣老人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將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做的第一道菜餚放在了他的面前,昊天並沒又說話,只是靜靜的退到了後面,躲在牆角上看着。
黑衣老人雖然不知道昊天拿的是什麼,不過看食物的色澤呈紅白相間,而且一股辛辣的味道一直在刺激着他的嗅覺,不禁食指大動,他伸手用筷子夾起一塊被白色的豆腐放入口中,食物剛一入口,黑衣老人就感到豆腐在口中不斷的跳動,用舌尖輕輕的一碰還充滿了彈性。一股辛辣感充斥了整個口腔,而且食物非常的柔軟,不需要過多的咀嚼,就吞入了肚中,“不錯,不錯。”黑衣老人一連嘗几几口,讚不絕口的說道。
躲在後面的昊天聽到黑衣老人說的話,笑了笑,繼續偷看着,其實他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了,眼前的黑衣老人早已老態龍鍾了,牙齒也差不多掉光了,根本不可能咬的動平常的一些食物,況且,人老了味覺也跟着退化了,所以一般的食物在他的口中,完全嘗不出什麼味道。昊天根據他的判斷,將食物做的辛辣無比,刺激他的味蕾,還用比較柔軟的豆腐做爲食材,根本不用牙齒過多的咀嚼,就可以下嚥。
站在一旁的風行聽到黑衣老人的聲音,心中一緊,他擡頭向黑衣老人看去,當他看到黑衣老人的容貌時,頓時將頭低了下去,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就連他身邊希爾鎮鎮長梅西跟他說話,他都沒有搭理他。
黑衣老人品嚐了幾口食物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起身向門外走去,就在他走到風行的身邊的時,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大量了一下風行,目光還在風行那停留了一會,才向外走去,心中充滿了疑惑。
昊天看到黑衣老人向他父親走去時,心中不禁緊張了起來,他還以爲黑衣老人去詢問食物是誰做的,好在他只是看了幾眼後就走了,並沒有說些什麼。昊天才鬆了一口氣,雖然他
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詞,不過,他還怕自己會露出馬腳。看到黑衣老人走出了香茗樓,他也轉身回到了廚房中。
風行一直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他才鬆開緊握的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他並沒去品嚐被黑衣老人叫好的食物,而是朝着廚房走去,再他看來桌上的食物可能是店裡的另幾個大廚做,回到廚房中就看到昊天坐在地上拿着枯枝,還不時的笑出聲來。
“昊兒,你怎麼還在這裡啊,小心你媽媽又會罵你哦!”風行說道。
“我在這等爸爸啊。”昊天聽到聲音說道。
風行抱起昊天,打開廚房的大門,來到後堂中,他將昊天放到坐在一旁的彩靈懷中,對昊天說道:“昊兒,這幾天你可別亂跑了,過幾天帶你去覺醒幻影。”
“覺醒幻影?”昊天擡頭問道。
“恩,昊兒你今年也十歲了,是時候覺醒了,過幾天我就帶你去幻殿。”
昊天聽到風行要帶自己去覺醒幻影,頓時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在這個世界上,可能就只有幻影才能引起他的好奇心了,不知不覺中點了點頭。
看到昊天點頭,風行他笑了笑,道:“好了,昊兒,你先去吃點東西,我和你媽媽有事要商量。”
“恩。”昊天點頭道,一下子就跳下了彩靈的懷抱,快步的跑進了廚房中去。
“風行,有什麼事啊?”彩靈笑着問道。
看着昊天消失在眼前,風行眼中頓時充滿了擔憂。彩靈也看出了風行的異樣,趕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風行坐到彩靈的身邊道:“我剛剛看到了魂影殿的人了。”聽到風行的話,彩靈笑了笑道:“那有什麼,每年他們魂影殿的人都來每個城鎮幫十歲以上的孩子覺醒幻影,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風行知道彩靈會錯意了,解釋道:“如果是別人,我不會怎麼說的,我看到索德弗了。”
聽到索德弗這個名字時,彩靈像是觸電了一樣,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充滿了擔憂的神色。“索德弗,你是說索爺爺他來了...?”彩靈話還沒說完,風行就插嘴道:“不錯,不過他們好像並沒有認出我來,所以我希望無論昊兒的幻影是否可以成爲幻影師,我都不想讓他成爲幻影師。”
“爲什麼?”彩靈有些不明白風行說的話,風行看着彩靈的雙眼,說道:“難道你忘了,十年前的那一幕了嗎?況且,魂影殿曾立下規矩不對普通人下手,如果我們真出了什麼意外,昊天也不會有什麼損傷。”
聽到風行的話,彩靈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是.......”“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只有這
樣纔是最好的辦法。”風行打斷道。過了一會,彩靈無奈的點了點頭,看到彩靈有些擔憂的眼神,風行有些不忍的道:“彩靈,你別擔心了,我們一家人在這裡一起生活不是很好嗎!別想那麼多了,他們也不一定會認出我的,不過,爲了防範於未然,我想去找個人。”“找人?”彩靈不解道。
“不錯,十幾年前得那個人情,我想他是時候該還了。”風行雙眼注視着遠方,輕聲說道。
彩靈還說些什麼,只見原本跑到廚房中的昊天手上拿着一些看去還算精緻的點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看到昊天,彩靈只能將即將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對風行點下頭。
“媽媽,你也吃點啊!”昊天將點心放到彩靈的面前,“媽媽,你說我的幻影會是什麼啊?”昊天一邊吃着點心一邊說道。彩靈看着天真又可愛的昊天,強顏笑道:“過幾天去幻殿不就知道了嗎?”聽到彩靈的話,昊天暗罵自己笨,每個人的幻影都有不同之處,還沒覺醒別人怎麼會知道。
“昊兒你這幾天可別亂跑哦,知道了嗎?”風行交代道。
昊天還以爲父親是因爲覺醒幻影的事,對風行點了點頭。大口的吃着盤子中的點心。
一個下午的時間,昊天都待在香茗樓,並不是不想出去,而是那把廚刀被他藏在花圃當中,可是後堂人來人往,根本不可能將廚刀拿走。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香茗樓燈火通明,而昊天吃過晚飯仍然坐在花圃處,想要將廚刀拿走,終於,昊天等到了一個機會,四周並沒有什麼人,他趁機將廚刀拿出,他剛將廚刀握在手中,他發覺廚刀好像有些不同,不過,可惜四周的燈光太暗了,昊天又怕被人發現,也沒有去特意的去留意廚刀哪裡不對,就把廚刀揣入懷中,慌張的猶如做賊一般的打開後門向外跑去。
一路小跑,昊天回到家中,他四處看了看,確定自己母親還沒回來,纔回到自己的房間中,他放心的把懷中的廚刀拿出,仔細的看了下黑色的破廚刀,並沒有任何的不同,昊天懷疑可能是他太緊張看錯了。昊天端詳着手中的廚刀,除了全身呈黑色,刀刃處又一處缺口外,刀身上海有些奇怪的花紋,其餘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他卻感覺這把廚刀並不是他所看到的那麼簡單。一定有着不可思議的地方。
昊天忍痛伸手從頭上扯下一根頭髮,手上一翻,將廚刀反轉,刀刃朝上,他將髮絲輕輕的凌空拋起,只見髮絲輕飄飄的落到了已經準備好的刀刃上,乾淨利落的被切成了兩半,可見這把廚刀的鋒利程度。“奇怪,白天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把廚刀這麼鋒利啊!”昊天把掉落到地上已成兩截的髮絲,拿起一看,果然,髮絲被切斷的地方,整齊無比,最讓昊天震驚的是,髮絲被切斷的位置居然還結起了白色的冰霜。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昊天會心一笑,這把廚刀的確有着它的特殊之處。
他習慣性的伸手颳了刮刀鋒,雖然他知道這把廚刀的刀鋒十分的鋒利,可是沒想到手指一碰到刀刃,就感到手指一疼,鮮血從手指處不停的流出,順着刀刃滴落到了地上。
昊天手上一痛,頓時扔掉了手中的廚刀,將受傷的手指放入口中,不停的吸着流出的鮮血,而殘留在廚刀上的鮮血,卻緩緩地滲入刀身上一隱而沒,就在昊天感到被割傷的手指不在那麼疼痛時,異象突變,只見地上的廚刀突然發射出奇異的白色光芒,在白色光芒中還隱隱的帶着猶如冰晶一般的藍色。整個房間都被這突然出現的光芒所照亮,室內原本還有些悶熱的氣溫也在不斷的下降,不消片刻就連放在一旁盆中的水也結起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昊天根本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猶如呆子一般的愣在了原地,因爲氣溫不在不停的下降,昊天的牙齒都在微微的打着顫。雙腿也不受控制的發抖着,白色的冰霜悄悄的結在了他的眉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