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何立羣,還有那匹馬,現在已經呈現了三角形,林昊甚至都已經離開了跑馬場的範圍,來到了小樓樓下,距離兩者都很遠。
可那匹馬卻不知爲何,彷彿有人控制一般,向着何立羣瘋狂重來!
何立羣大吃一驚,急忙向起身躲避,可他在馬背上顛簸了那麼長時間,早就已經精疲力竭了,剛剛站起身,腳下一軟,竟然再次跌坐在地,等再想要起身躲避的時候,那匹馬已經風馳電掣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小樓上的數十人頓時響起了一片片的驚呼聲,就連馬場上的幾個人,也都是大驚失色!
尤其是幾個馬術師,更是駭然無比!
事故!
這絕對是一場誰都預料不到的大事故!
若是在賽馬的過程中出現事故,無論是何原因,都和錦繡會所扯不上關係,畢竟三人都已經簽了免責聲明。
但問題是,賽馬已經結束了!
甚至林昊那匹馬已經被馬術師帶回到了馬棚裡,可誰能想到,那匹馬居然突然莫名其妙的發了瘋,掙脫了繮繩衝出馬棚,還直接跑到何立羣面前,將何立羣撞飛了?
這就像是那匹馬與何立羣有生死大仇一般!
這種事情,徹底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是一片的目瞪口呆!
小樓上,燕姐的臉色也變得極爲難看,不過卻也來不及多想什麼,急忙抄起對講機,一連串的命令連珠炮一般的從她口中傳出。
很快,錦繡會所的醫生就已經到場了,另外還有人直接一槍將那匹馬當場擊斃!
除此之外,還有人報警,撥打了急救電話等等,一切井井有條!
錦繡會所的人,這點素質還是有的,雖然發生了這種大事,不過在燕姐的安排之下,至少現在還沒亂!
但是小樓上的人卻已經亂了!
一時間,不少人都開始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神色之間居然還帶着幾分興奮。
雖然何立羣被撞,生死不知,這可是一件大事,可這和他們又沒什麼關係,在場的也沒幾個人會將何立羣視作真正的朋友或兄弟,發生這種事,大家反倒是有種幸災樂禍的意思。
“這也太倒黴了吧?簡直億萬分之一的概率啊!”
“何立羣倒黴,林昊恐怕也要倒黴嘍!”
“林昊爲什麼倒黴?”
“那是他的馬啊,他的馬撞了人,當然要……”
“你特麼是不是傻?那是林昊的馬嗎?那是錦繡會所的馬!而且比賽都結束了,馬都不在林昊身邊,離着那麼遠呢,這也能扯到林昊的身上?真正倒黴的事錦繡會所好不好?”
“哦,也對……不過何家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林昊吧?我看他們之間還有得扯皮呢!”
“嘿嘿,何家?何家跟寰宇集團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不放過又能怎麼樣?有意義嗎?何家這次,恐怕只能認栽了!連錦繡會所,他們都不敢多加牽扯!”
一時間,衆說紛紜。
倒是葉蓮心,眼神有些古怪的盯着樓下孤身一人,抱着肩膀看戲的林昊。
此刻的林昊就在樓下,一臉饒有興趣的樣子,看着錦繡會所的人衝進馬場忙活着,至於何立羣,其實林昊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不過看了片刻之後,宋寶丰便臉色一片蒼白,驚恐的跑了回來,看到站在小樓門口的林昊,眼神頓時一遍,突然衝上前來,大聲喝問!
“林昊!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你也太狠了吧?居然下死手!”
林昊眼神一寒,冷冷的看向了宋寶丰:“你說什麼?”
宋寶丰指着林昊怒道:“你別裝傻!分明就是你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才讓何立羣遭此橫禍!比賽都已經結束了,你居然還要下這樣的狠手,你還是不是人?”
林昊冷冷的看着宋寶丰,漠然開口:“你的意思是,是我害了何立羣?”
“除了你還能是誰?難道是錦繡會所嗎?”
林昊冷笑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宋寶丰,淡淡的開口說道:“我要是有這樣的手段……那你也要小心你的狗命了!因爲說不準哪天,你也會莫名其妙的死在我手裡!”
說完,林昊便直接轉身上了樓。
至於宋寶丰,則是被林昊這一句話嚇得魂飛魄散!
剛剛發生的事情,對於樓上那些人來說只是一場好戲,有些震驚而已。
可對於剛剛還在馬場上的宋寶丰來說,就如同一場噩夢!
當時那匹馬要是沒有衝着何立羣,而是衝着他,恐怕他也已經死在馬場上了!
何況之前賽馬的時候,他與何立羣兩人便從頭到尾處在生死邊緣!
這連番驚嚇,讓宋寶丰幾乎嚇破了膽!
雖然知道林昊這只是一句威脅而已,可宋寶丰還是一身的冷汗!
足足許久之後,纔敢邁開僵硬的腳步,躡手躡腳的上了樓。
而此時的林昊,已經在衆目睽睽之下進入更衣室,片刻之後方纔帶着幾分笑意的走了出來。
看到林昊走出來,在場頓時變有不少人熱情洋溢的和林昊打了個招呼。
如果說之前,大家還對這位“商界瘋狗”保持了十足的警惕,那麼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對林昊升起了不少好感。
以往他們對林昊的印象,其實並不是同齡人,也沒什麼認同感,反倒是覺得這傢伙年級雖然不大,但卻已經是自家父輩甚至祖輩一個層次的人物了,充滿了距離感。
可現在,卻有不少紈絝子弟覺得,林昊這人,還是有些本事的,至少這一身馬術,就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打過招呼之後,葉蓮心突然上前了一步,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昊,聲音清冷的開口道:“你就是林昊?”
林昊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早在很久之前,林昊就看過了泉州之中,在外比較活躍的各大家族的重要人物的資料,至少也能做到臉熟。
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葉蓮心的身份,輕笑着點了點頭。
葉蓮心看着林昊,目光中似乎有了幾分挑釁:“敢不敢跟我賽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