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城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想到,不過仔細想想,似乎的確是這個道理。
王千城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楊家主,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能夠真正幫助你的人,並非是我,而是現在寰宇集團的董事長,林昊!我雖然不知道這個林昊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幫你脫離現在這種困境,可是我知道,林昊其人,絕對是人中之龍!”
楊萬山聽到王千城的評價,卻是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有些猶疑不定的問道:“王家主,你對林昊的評價倒是不低啊!不過你和他的接觸應該不多吧?在此之前,應該只是看過林昊的資料?我也一樣看過林昊的資料,在我們楊家的資料收集上來看,他也不過是一個帝級高手,如果說武道上他的資質,倒的確是異於常人,可是……”
楊萬山說道這裡,卻是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林昊的心智方面,在我楊家的資料顯示上看來,卻是並非超過了常人很多的樣子,否則的話,也不會有了個商界瘋狗的名頭,這……實在是有些魯莽!而且,林昊的年齡也有些小了,這種年齡,必然會有一些性格的缺點,所以,我想……”
楊萬山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千城卻是笑着打斷了他,隨後說道:“楊家主,如果我說,在我這個王家家主看來,林昊,是個能夠讓我感到恐懼的人,你又會怎麼看他呢?”
楊萬山聽到王千城的話,卻是頓時愣了下來,他沒有想到,王千城身爲王家的家主,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知道,當代四大家族之中的家主,王千城乃是衆所周知的老狐狸,論心機,其他幾位家主都不及他!
若非是王千城的商業能力並不出衆,恐怕王家在他數十年的經營之下,早就成爲了四大家族之首!
所以,楊萬山聽到了王千城的話,卻是心中驚訝不已,這個林昊到底有什麼樣的能耐,竟然能夠讓王千城這樣的人也心生恐懼?
王千城看出了楊萬山的驚訝,隨即苦笑着說道:“楊家主,不要不相信我的話,我還不至於爲了林昊將我的名聲都給賣了!等到你真正的見到林昊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所言不虛了!”
楊萬山目光一閃,也聽出了王千城話中的意思,隨即試探着問道:“王家主的意思是,我需要和林昊見一次面?”
王千城端起桌上的茶水,說了這麼半天,他也着實有些渴了,畢竟他是從東南匆匆忙忙的趕回來的。
王千城輕輕抿了一下杯中茶水,隨後淡笑着看着楊萬山說道:“沒錯,我這次回到燕京,就是來和楊家主談這件事情的,如果楊家主在取得了楊家的絕對權力之後,可以與寰宇集團結盟,那麼,就需要和林昊面談一次了!”
楊萬山聽到王千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也低下頭去,微微轉動着手上的茶杯,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楊萬山的目光一厲,隨即擡頭看着王千城說道:“王家主,你知不知道,林昊又幾成把握?”
王千城知道楊萬山問的是林昊有幾成把握能夠滅掉三公子和燕京殷家,心中也盤算了一下,然後卻是微微搖頭說道:“不知道!林昊這個人,我看不透,他雖然看似簡單,可是他手裡到底還有多少底牌,我實在是不清楚,所以,我也不能確定他到底有幾成把握!”
楊萬山聽到這樣的回答,倒是苦笑了一聲,心中暗自腹誹:你這老貨,居然如此老奸巨猾,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林昊有幾成把握的話,你會把自己綁上林昊這條賊船?
想到這裡,楊萬山心中也掙扎了起來,半晌猶疑不定。
終於,在王千城等得都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楊萬山擡頭看着王千城說道:“好,我就和林昊見上一面,但是,我也不能確定,到時候是不是會和林昊站在一起,一切,都要等我見過了林昊之後再說!”
王千城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最後一定是這個結果,畢竟,還沒有見到林昊,楊萬山怎麼都是不會做下決定的。
不過隨後,王千城卻是說道:“楊家主也不用着急,如今林昊身受重傷,還躺在醫院裡呢,楊家主現在的身份也不好專程趕到濱海去和林昊見面,免得引來你楊家長老會衆人的猜忌,所以,還是得等林昊出院之後,來到京城和你見面!”
楊萬山聽到王千城的話,卻是愣了一下,然後疑惑的問道:“王家主,我記得林昊乃是一名帝級高手,而且一般的帝級還遠非他的對手,怎麼會受到重傷的?”
王千城也聳了聳肩,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見到王千城閉口不言,楊萬山也不禁愣了下來,看到王千城臉色之中的一抹無奈,也只能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楊萬山雖然對林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可是今天和王千城交談之下,楊萬山卻是對林昊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竟然讓王千城這個老狐狸說話之間都有如此忌憚的意思?
沒錯,就是忌憚!
楊萬山雖然心智並比不上王千城,可是卻也不是笨人,否則也不會掌握楊家數十年而使其不敗,所以楊萬山也隱隱看出來一些,王千城對於林昊,的確就是忌憚!
而且,那種忌憚很是不弱,甚至楊萬山能夠感覺出來,甚至王千城每次提到林昊的時候,都是一陣的牙疼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起來可笑,不過楊萬山可是很理解這種感覺,因爲他本身就對家中的那些長老會的長老很是忌憚,所以非常瞭解如今的林昊在王千城的心中到底有什麼樣的位置!
此時的楊萬山,已經對那遠在千里之外的東南的林昊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這兩位家主,交談之間看似平淡,也很是明瞭,可是卻隱隱有着不斷的試探,暗藏機鋒,都對對方保留了很多,卻實是不足爲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