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韓三千,誰都不敢想象即將會發生什麼事情,畢竟莫言殤可是莫家家主,是燕京商界三大家族之一的龍頭人物!
韓三千,真的敢不顧莫言殤的身份嗎?
莫言殤也忍不住呼吸急促了起來,混跡商界幾十載,而且道上出生的身份,讓莫言殤幾乎有一顆不懼任何事情的心。
但是這一刻,他卻莫名感到了害怕,就連莫言殤自己都覺得錯愕,怎麼會怕,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小孩!
“韓三千,你別太放肆。”莫言殤咬牙切齒的說道。
韓三千沒有理會,刻意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而這種時間的推移,將會對莫言殤帶來更加強大的心理壓力。
戚依雲雖然年紀比韓三千小,但她生來便比同齡人更加懂事,這也造就了戚依云爲什麼能夠在小小年紀擁有心機城府的原因,要知道戚依雲父母出國之後,她一個人留在國內,可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就連她最親近的閨蜜,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底細。
這時候,戚依雲眼放異彩的看着韓三千,小小年紀的她,誕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女人今後終究要嫁人,而嫁人,難道不應該嫁這樣的男人嗎?
“你的機會不多了。”韓三千淡淡的開口說道。
莫言殤捏緊的拳頭微微顫抖,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屁孩威脅,而且他還會感到害怕,並且連處理這件事情的能力都沒有。
妥協?
對一個小孩子妥協,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莫家豈不是會淪爲笑話。
莫言殤是個極其要面子的人,他的自尊心,決不允許他做這種事情。
正在這時,一羣人蜂擁而至,來到後院裡。
看到這些人,莫言殤稍微鬆了一口氣。
“你們這些廢物,連人都看不住嗎,竟然讓他闖了進來。”莫言殤對安保隊長怒斥道。
安保隊長一臉苦逼,要是能夠攔得住韓三千,又怎麼可能會讓他闖進莫家呢?
剛纔他們可是全被打趴在地上了,要不是擔心韓三千會傷害到莫言殤,保安隊長也不會強忍傷痛出現。
“莫爺,我已經通知了拳館的人,他們在趕來的路上。”安保隊長對莫言殤說道。
莫言殤氣得想封住安保隊長的嘴巴,當着韓三千的面這麼直白的說,真是不把韓三千放在眼裡啊,萬一他要趁着拳館的人來之前對付他怎麼辦?
但是讓莫言殤出乎預料的是,韓三千在這時候卻停下了腳步。
“我會讓你心服口服。”說完,韓三千改變了方向,朝着戚依雲走去。
這個小妮子已經有了美女雛形,不過大黑框的眼鏡,還是遮蓋了不少的光芒點。
“沒事吧。”韓三千柔聲對戚依雲問道。
眼前這個女人,韓三千曾拒絕過無數次,但是不代表韓三千真正的釋懷,因爲這個女人,曾擔負着全家的危險而幫助他,這份情,韓三千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
“你爲什麼要救我們。”戚依雲對韓三千問道。
“有些原因,即便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你只需要知道,有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韓三千說道。
戚依雲點了點頭,她表現出了一個小孩子不應該有的成熟,即便心裡好奇萬分,她也沒有多問。
韓三千又走到了戚東臨的身邊,把戚東臨攙扶起來,依牆休息。
戚東臨被打得很慘,就連喘氣都非常的費勁,但他還是對韓三千說了一聲感謝。
韓三千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某些事情,也會因爲我而發生改變,不知是好是壞。”
說完這番話,韓三千心裡嘆了口氣,他的重生,讓許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這也就導致了他心裡不太踏實,因爲事情的變化,究竟會帶來好處,還是會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是改變這一家三口的命運,韓三千不得而知。
戚東臨露出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不過並沒有說什麼,今後是好是壞他不知道,但韓三千如果沒有來,今天就鐵定是壞事,很有可能他連活着走出莫家大門都難。
沒過多長時間,隸屬於莫家的拳館,便來到了後院裡。
同行三人,其中兩人屬於肌肉發達,一看就是吃力量飯的,還有一個人個子稍微矮小一些,而且身板在兩個肌肉漢子當中也顯得脆弱許多,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但是韓三千卻能夠感受到,這三人當中,實力最強的,便是個子矮小的那人。
“你去看着你爸。”韓三千對戚依雲說道,讓她去牆邊,也是怕打起來的時候,萬一傷到了戚依雲。
待到戚依雲走到牆邊的時候,韓三千直接把眼神放在了那個個子矮小的人身上。
“他們的肌肉是用來嚇唬人的,既然你最強,就你來吧。”韓三千說道。
小個子眼神裡閃過一絲詫異,換做常人來看,在他們三人之中,誰都不會覺得他纔是實力最強的,但是韓三千卻這麼輕易就看透了這一點,實在是讓他沒有想到。
“韓三千,你在武極峰會的表現,我已經聽說了,不過你要是認爲這樣就可以在莫家亂來,未免太小看莫家。”小個子陰冷的說道。
“武極峰會?”韓三千輕蔑一笑,說道:“原來你覺得我在武極峰會的表現很好?只可惜,我連熱身都沒有結束,那個廢物就已經倒在了臺下。”
熱身都沒有結束?
小個子皺起了眉頭,這傢伙吹牛的功夫,比身手還要厲害嗎?
可是如果他沒有吹牛的話,那這可就有些驚人了。
現在所有的武道界人士,對於韓三千武極峰會的第一戰都有不同的剖析,但很多觀點,都覺得韓三千是在一瞬間爆發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導致對方措手不及,所以纔會造成這種給人震撼的感覺。
也就是說,他們覺得武極峰會的第一戰,韓三千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的巔峰,既然巔峰以現,也就不足爲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