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蔣嵐依舊是擺着一張苦瓜臉,但蘇國耀和蘇迎夏兩人的態度起碼是好的,這讓韓三千心裡多少有些欣慰,而且重生一世的他,絕不會再讓以前的屈辱事件發生,也不會讓任何人把他當作廢物看待。
蔣嵐對韓三千原本是很有期待的,她雖然非常看不起蘇國耀,覺得蘇國耀不可能有本事談成和豐千的合作,但內心,總是抱着一點希望,畢竟他們家想要過得好,還是得蘇國耀才能夠做到。
只是韓三千的出現,讓她非常失望,一個小屁孩而已,怎麼可能在這件事情上幫上忙呢?
別說這滿滿一桌的菜,在蔣嵐看來,韓三千連個三菜一湯都不值。
站起身的蔣嵐,直接走到了蘇國耀的身邊,當着韓三千的面,一把揪住了蘇國耀的耳朵,說道:“蘇國耀,你在跟我鬧着玩把,就憑他,他能夠幫你跟豐千合作?”
這番話,蔣嵐也是當着韓三千的面說出來的,這意味着她根本就不打算避嫌,也不打算給韓三千丁點面子。
蘇國耀在家裡,一般都是儘自己的最大程度忍讓蔣嵐,哪怕蔣嵐嘴裡一口一個窩囊廢的叫着他,蘇國耀也不會生氣。但是今天,當着外人的面,而且這個外人很有可能幫他和豐千牽線,蔣嵐的這種行爲便讓蘇國耀有些受不了。
而且她還是當着韓三千的面說這種話,這讓蘇國耀更加擔心會得罪韓三千。
“你給我鬆開。”蘇國耀冷聲說道。
蔣嵐可從來沒有把這個窩囊廢放在眼裡,叫鬆開就鬆開,她豈不是一點面子都沒有?
“蘇國耀,你真是翅膀硬了,敢命令我了,我就不鬆,你能把我怎麼樣?”蔣嵐就像是一個潑婦,完全不給蘇國耀面子。
蘇國耀深吸了一口氣,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太關鍵了,他決不允許蔣嵐得罪了韓三千,要是讓這唯一的機會毀在蔣嵐手裡,蘇國耀這輩子都不再會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蘇國耀反手一拳,直接打在蔣嵐的手臂上。
吃痛的蔣嵐,下意識便鬆開了蘇國耀。
正當蔣嵐脾氣要爆炸的時候,蘇國耀一臉陰沉的說道:“你再胡鬧,就給我滾出這個家門,這是我蘇家,不是你蔣嵐撒野的地方。”
蔣嵐懵逼了片刻,和蘇國耀結婚這麼多年,蘇國耀任欺任罵,連頂嘴的情況都很少有,更別說動手了,所以這纔會讓蔣嵐得寸進尺。
而今天,蘇國耀居然對她動手,這讓蔣嵐做夢都沒有想到。
更重要的是,一臉陰沉的蘇國耀,讓蔣嵐感覺到了一絲害怕,他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充滿了令人懼怕的氣息。
“蘇國耀,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蔣嵐不甘示弱的迴應道。
蘇國耀多年隱忍的不滿,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全部爆發了出來,說道:“這是我蘇家,你要是對這裡有不滿,滾出這個家門。”
怨氣爆發,蘇國耀終於腰板挺直當了一回男人。
如果沒有韓三千在場,蘇國耀或許會和以前一樣,繼續選擇忍讓,但是現在,他有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而這個機會是韓三千決定的,所以他必須要選擇當一回男人。
蘇國耀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能成,蔣嵐即便是現在離開家,也終究有一天會灰溜溜的回來示好,因爲她是一個愛錢的女人。
再退一步說,蔣嵐即便不回來,蘇國耀有錢有勢之後,還能缺女人嗎?
“蘇國耀,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我跟你沒完。”說完,蔣嵐伸手朝蘇國耀的臉上抓去。
蘇國耀眼疾手快,在擋下蔣嵐的手之後,一巴掌打在了蔣嵐的臉上。
耳光聲響亮至極,響徹了整個客廳。
韓三千餘光看了一眼蘇迎夏,讓他意外的是,面對父母的打架,蘇迎夏卻顯得格外的平靜,也沒有要幫誰的意思。
難道說,她對這一切,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嗎,還是說她內心裡,根本就沒有在乎過父母兩人的關係。
蔣嵐捂着臉,眼神裡閃爍着不敢相信。
她不敢相信蘇國耀打自己,這麼多年來,她騎在蘇國耀頭上作威作福,所有的事情都讓蘇國耀一個人幹,她早就已經習慣了蘇國耀軟蛋的行爲,但是今天,蘇國耀卻形象大變,不再是一個窩囊廢,而是真正的男人。
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蔣嵐知道這不是做夢。
“你要是願意,安安靜靜坐下來吃飯,你要是不願意,現在就滾出這道門。”蘇國耀指着門口對蔣嵐說道,事已至此,他並不後悔,蔣嵐多年對他的欺壓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哪怕是離婚,蘇國耀也可以接受。
蔣嵐哪裡受得了這麼屈辱,畢竟這麼多年了,她在蘇國耀面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
“蘇國耀你給我記住,你要是不給我下跪道歉,休想我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說完,蔣嵐直接就走了。
蘇國耀沒有挽留。
蘇迎夏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蘇國耀轉身對韓三千說道:“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我什麼都沒看見,不過這一桌菜,到是挺豐富的。”韓三千說道。
“對對對,趕緊吃飯吧,不然飯菜都快涼了。”蘇國耀趕緊說道。
坐在餐桌上,蘇國耀開啓話題,左右東西的拉扯着一些不相關的閒話,他怕直接進入主題會讓韓三千不高興,畢竟在吃飯的時候,也不太適合討論過於嚴肅的事情。
“你知道城西嗎?”韓三千突然對蘇國耀問道。
“知道,城西荒廢了很多年,全是一些老廠區,原本政府打算有規劃的,但是沒有公司願意承接,所以那片地區也就被放棄了,畢竟想要引入新廠,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雲城工業在十年前還是非常不錯的,但是一次全球的金融危機之後,導致了那些工廠全面淪陷,沒有一個逃過破產的命運,回想起這件事情,蘇國耀內心還是頗爲感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