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易青山,韓三千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因爲他知道,易青山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而他的到來,很有可能是麟龍傳來了消息。
對於韓三千來說,這算不得什麼好事,雖然離開地球的時間已經逼近了,但是在這段時間裡,韓三千還是希望自己的心情不要被任何人打擾。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韓三千也無法阻止。
“怎麼了。”韓三千問道。
“軒轅世界,已經迎來了大批的八方世界強者,不知道目的爲何,麟龍讓我通知你一聲。”易青山說道。
韓三千不自覺的看向了蘇迎夏,八方世界的強者齊聚軒轅世界,這應該是扶氏一脈的人,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恭候蘇迎夏。
雖然用恭候兩個字顯得有些嚴重,但是在韓三千看來,蘇迎夏的值得的,畢竟扶氏一脈,現在需要蘇迎夏的拯救。
“應該是扶氏一脈的人。”蘇迎夏說道。
韓三千深吸了一口氣,對易青山說道:“沒別的事情,你先走吧。”
“麟龍還讓我提醒你一句,回到軒轅世界,切記不要和那些人發生任何衝突,他們的力量,可秒殺神境。”易青山說道。
韓三千滿臉苦笑,沒想到他和麟龍大仇未消,反而因八方世界而聯合起來了。
只可惜他們兩隻螻蟻的聯合有什麼意義呢?
在八方世界的強者面前,不過就是一粒塵埃而以,一口氣就能吹得不見蹤影。
“我明白了。”韓三千說道。
易青山走後,韓三千和蘇迎夏的表情都不太明朗。
兩人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回軒轅世界是當務之急,必須要馬上行動起來。
而且回到軒轅世界之後,蘇迎夏不會停留太長的時間,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會停留,這也就意味着他們會在很短的時間內面對八方世界。
“你先去天啓吧。”蘇迎夏對韓三千說道。
韓三千知道她還要處理自己在地球的身份,按照當初的想法,蘇迎夏是要‘死’在地球的。
韓三千什麼話都沒有說。
回到山腰別墅,墨陽和柳芳兩人已經到家了。
三人坐在客廳裡,都沒有去修煉,而是靜靜的等着韓三千。
因爲三人內心有一種同樣的感覺,那便是要離開的時間,或許已經到了。
“三千。”
“三千。”
墨陽和刀十二站起身。
“坐下吧。”韓三千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
“怎麼了?”墨陽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事情,如果你們沒什麼行禮收拾的話,明天就出發去天啓。”韓三千說道。
三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而且地球的行禮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去了軒轅世界之後,一切都會改變,根本沒有帶地球之物去的必要。
“我們準備什麼都不帶,軒轅世界估計也沒網。”墨陽笑着說道。
這種沒有智商的問題,韓三千壓根就懶得搭理。
“既然這樣,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出發。”說完,韓三千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卻又是不能不面對的。
韓三千有時候很坦然,可以接受所有的事情,但唯獨蘇迎夏是他的軟肋,事關蘇迎夏的事情,韓三千可做不到那麼豁達。
而且即便是去了八方世界,韓三千也知道自己會和蘇迎夏分開,因爲扶氏一脈的人,絕不會允許他這種廢物進入扶家。
“辛辛苦苦這麼多年,一朝又淪爲廢物,我這輩子難不成跟廢物這兩字纏上了?”韓三千一臉無奈的自言自語,即便他現在變得強大了,可廢物這兩個字,很快又會重新回到他身上,似乎多年的努力,都變成了一場空。
哎!
嘆了口氣之後,韓三千躺在牀上閉目養神。
不管想得再多,事情終究需要去面對。
至於事情究竟會以什麼方式進行下去,還是得走一步,才能夠看見一步。
只要韓三千心裡有堅定的信念,他相信自己能夠達成目標。
第二天一早,墨陽三人凌晨三點就在客廳裡坐着了。
不是因爲他們起得早,而是實在是沒辦法睡着,畢竟人生重要轉折很快就會發生,在這種心境之下,失眠也是正常的。
“這都快三點了,三千怎麼還不起牀呢。”墨陽一幅急不可耐的樣子說道,
柳芳雖然也等得有些着急,但她起碼還是有理智在的,對墨陽說道:“這才三點而以,他沒有起牀,也是正常的啊,你以爲他像我們一樣睡不着嗎?”
“墨陽,三點,整個城市的大部分人,都還在睡覺呢,你別急。”刀十二說道,
墨陽撈了撈頭,他也不想急,可心情實在是有些不受控制,想要強行讓自己淡定下來,但墨陽根本就做不到。
“你們說,軒轅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墨陽開啓了話題。
其實他們三人心中都有各自對軒轅世界的猜想,在柳芳看來,那是一個青山綠水的世外桃源,而在刀十二的心目中,那是一個強者林立的超武俠世界。
軒轅世界的話題展開之後,三人便絡繹不絕的聊了起來,沉浸在話題當中,以至於天亮了都沒有察覺到。
直到韓三千走出房間,三人聽到響動,這纔回過神來。
“三千,你可算是起牀了。”墨陽是最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對韓三千說道。
“你們這些人,凌晨都不需要睡覺的嗎?”韓三千一臉抱怨的說道,他早就察覺到這三人早客廳了,只是不原意搭理他們而以。
而且現在的韓三千,也不需要睡覺,但是對他來說,這更像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儀式。
“你早就知道我們醒了?”墨陽問道。
“什麼叫醒了,壓根就沒有睡着吧。”韓三千說道。
“是啊,誰能睡得着啊,你問問他們,能睡着嗎?”墨陽說完,指向了柳芳和刀十二。
柳芳刀十二連連點着頭。
韓三千也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面臨第二世界,心情激動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真的過於淡定,那纔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