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先生樂呵呵一笑:“沒錯,此乃真命天子,氣宇不凡,從我見此人第一面,我便深知,此子一朝鯉魚躍龍門,便是天上人,到時候別說你想成爲天湖城第一大家族,就算是與那三大家族,爭那真神,又有何妨?”
一聽這個,王棟整個人激動的身體都在微微的發抖,天湖第一大家族啊,那可是王棟這一輩子奮鬥的夢想,可現在,夢想觸手可及,他如何能不激動。更重要的是,與三大家族齊名,稱霸八方,爭位真神,這更是讓王棟聽之則顫抖的無上榮譽。
“父親,真有這樣的人?”王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八方世界裡,還有誰有這種能力?
“父親,您說的,不會是藍山之巔的少爺吧?”
王棟最近也聽說外面有小道消息,說是藍山之巔正在考慮培養自己的勢力,父親的想法莫非是想聯姻藍山之巔,靠他們來扶持王家。
但不大可能啊,思敏這丫頭雖然確實長得好看,可以王家的家世來說,要配藍山之巔,還是有些不夠資格。
最重要的是,父親說的是,此子是天之驕子,得其可與三大家族齊名,這就說明,此人不可能是三大家族的人,那王棟就更想不明白了。
他也算交友廣闊,可一時半會他還真的想不出,究竟誰家有如此青年才俊,可以讓王家產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藍山之巔的少爺便一定就是真神了嗎?”王老先生不屑一笑。
藍山真神未滅,自然沒有可能孕育新的真神,也就更談不上什麼爭真神一說了。
“藍山之巔的少爺雖然確實地位無上,算的上真命天子,但這要看和誰比,和他比的話,藍山之巔的算什麼?不過只是個屁。”王老先生冷笑道。
聽到這話,王棟腦仁都快炸了,父親從來都是不苟顏笑之人,更不是妄自菲薄之人,他說藍山之巔的比不過,那絕對就是比不過。
“父親,您就別賣關子了,您直接告訴我,好嗎?”王棟急不可奈的道。
“吾兒,你眼穢啊,此子近在眼前,遠在天邊啊。”
王棟想了一圈也沒想到是誰,天湖城裡大家都知根知底,沒看出誰天賦出衆啊,忽然,他眉頭一皺:“父親,您不會說的是秦兄帶來……”
“正是韓三千!”王老先生打斷他的話,嚴聲而道。
韓三千!!
聽到這名字,王棟如同五雷轟頂,整個腦子頓時亂成了一團。
韓三千?
就是那個看起來病殃殃的少年?那是真命天子?開什麼玩笑啊!
在王棟眼裡,韓三千就是個隨時風一吹都會倒的病雞,秦清風在虛無宗已無地位,所以收徒上沒得選擇,只能選些別人不要的垃圾貨色,這便是王棟對韓三千的定位。
怎麼到了父親的眼裡,韓三千卻成爲了真命天子,甚至可以比肩藍山之巔少爺的存在?!
諂諂一笑,王棟輕聲道:“父親,您雖然不太喜歡思敏,可是,也不用隨便找個人編些理由,把她給嫁出去吧?大不了,以後我讓思敏那丫頭乖一點,別惹您不開玩笑。”
王老先生怒目輕閉,盡力壓制自己心中的怒火,輕聲道:“我在你的眼裡,就是如此的狠毒嗎?”
“棟兒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您也太跟我開玩笑了一點?韓三千怎麼會是真命天子,那根本就是個廢才啊,爹。”
想起來在飯桌上,自己女兒如此撒潑,可韓三千愣是屁話不敢說一句,如同一個懦夫,這樣的人,王棟如何都無法將他與真命天才聯繫到一起。
“砰!”
王老先生一掌拍在桌子上,震耳欲聾:“糊塗,你簡直是糊塗,真神之軀,豈是你這凡胎肉體可以窺見的?王家總有一天會毀在你這個庸才身上,你滾吧,我不想看到你。”
王棟捱了罵,哪還敢走,他很少見老爺子如此雷霆大怒的,就算當年自己忤逆他的意思,跟思敏他娘在一起私奔,老爺子也沒這麼生氣過。
“爹,孩兒錯了,孩兒眼拙,聽您安排,還不行嗎?”王棟捱了罵,哪還敢走。
聽王棟這樣說,王老先生這才心中緩適了一些,回眼瞪了一眼王棟,又坐了下來:“韓三千身上有種王者之息,外人難查,但老夫曾經受過高人指點,能窺其一二。能擁有這種王者之息的人,老夫活了一輩子,除了在真神身上見過以外,再無他人可有,吾兒,你可懂了嗎?”
王棟眉頭一皺:“所以今天傍晚時分,父親您會邀他棋局?”
“正是。”王老先生點點頭:“那位高人曾按天書所說,教我生死棋,並告我能破此棋局者,必然是王者降臨,睥睨天下。”
說起這個,王棟不解:“那棋難道還能下?”
在他眼裡,黑子必敗,下無可下,談何破局?!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常人看的是棋,所以困於其中,而於破棋之法上難以自拔,但有些人看的是人生,想的是人生。所以生死棋,生便是死,死便是生。吾兒啊,這便是你的執念啊。”王老先生輕聲說道。
王棟重重的點點頭:“爹,孩兒知道該怎麼做了。”
從廂房裡退出來,王棟便開始回屋張羅起聘禮,爲了自己的新女婿,王棟甚至下了不少血本,接着,他帶着僕從端着東西,準備去提親了,但剛到走廊,卻聽到客房那邊的嘈雜聲,他匆忙的趕了過去。
韓三千屋內,王思敏怒劍相指:“死病雞,我最後說一遍,你跪是不跪?”
“我也最後說一遍,歉我已經道過了,其他的,你休想。”
“好,死病雞,那就休怪本小姐劍下無情了,只可惜,你那漂亮的小桃從現在開始,會讓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寡婦。”冷聲喝完,王思敏提劍而來。
“給我住手!”此時,王棟快步的衝了進來,一掌直接接王思敏打開,整個人冷若冰霜:“思敏,你又在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