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院中。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坐在棋盤前,並無對手,左手執黑,右手執白,即便是跟自己下棋,面色也非常凝重。
棋入收官,正值廝殺激烈之時被人打擾,冉義眉宇間露出了明顯的不滿。
“他來幹什麼,難道拍賣行沒有事情給他做嗎?”冉義說道。
“他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求見。”說話的是人冉義的貼身護衛,有着七燈境的強大實力,這麼多年來,冉義行商樹立下不少對手,而他便爲冉義擋去了大部分的復仇。
冉義冷冷一哼,說道:“有多重要,難道還能比我的棋重要嗎?”
“我這就去讓他走。”護衛說道。
護衛剛走出兩步,冉義放下了棋子,說道:“既然都來了,就見一面吧,如果敢輕易打擾我,他得付出代價。”
“是。”
不一會兒時間,護衛領着柳丁出現在冉義面前。
明顯能夠看出來柳丁有些緊張,面對冉義這個幕後老闆,他若非逼不得已,也不想來見,因爲柳丁知道,冉義最討厭無緣無故的打擾。
不過今天這件事情,柳丁必須來見,應該怎麼拍賣聖慄,還得讓冉義來拿主意才行。
“事情不夠重要,你應該知道後果吧?”冉義淡淡的說道。
柳丁渾身一顫,趕緊說道:“老闆,有人拿着一顆聖慄來拍賣,我認爲這件事情必須要您拿主意,所以才冒昧打擾。”
聽到聖慄兩個字,冉義瞬間站起身。
就連他的貼身護衛也是神情大變。
幹拍賣行這麼多年,冉義見過非常多的珍奇異寶,但是從未有人會拿出聖慄拍賣。
要知道這東西可是有價無市的,即便是有錢也買不到。
而且擁有聖慄的人,必然是強者,又怎麼可能會因爲缺錢而拍賣呢?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怎麼可能會有人拍賣聖慄?”冉義問道。
“老闆,千真萬確。”說着話,柳丁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
冉義用眼神示意護衛。
護衛上前,把盒子拿給了冉義。
冉義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把盒子打開。
當他看到裡面的紅果實,情不自禁的再度吸了一口氣。
“還真是聖慄!”冉義驚歎的說道。
一旁的護衛眼神裡露出貪婪之色。
身爲七燈境的強者,他一直在尋求破境之法,但是後三境的瓶頸卻非常人能夠突破,可是,如果有了聖慄就不一樣了。
要是他能夠吃下這顆聖慄,破境那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拍賣聖慄的人呢?”冉義對柳丁問道。
“我已經安排他們住進了拍賣行的客棧,是一位年輕人。”柳丁說道。
年輕人?
冉義看了一眼身邊的護衛。
護衛低聲說道:“難道這是一位極師?”
“極師會輕易的拿出聖慄拍賣嗎?”冉義反問道。
護衛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極師是何等地位的存在,這種人絕不可能會缺錢,而且聖慄的價值,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難道說,他是偶然間得之,根本就不知道聖慄的價值?”護衛猜測道。
冉義搖了搖頭,就算是再無知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聖慄的價值。
“他是什麼境界?”冉義對柳丁問道。
柳丁搖了搖頭,說道:“看不出,不過他的徒弟,是一位五燈境的強者。”
冉義對護衛笑了笑,就連徒弟都是五燈境的強者,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聖慄的價值呢。
“或許,他真的是一位極師。”冉義說道。
“皇庭境內,極師是一個名叫費靈生的人,而且相傳這是一位女子。”護衛說道。
他說的這些話,冉義自然知道,而且多年前,冉義有幸見過費靈生,那是他這輩子最難以忘懷的時刻,即便到死的那一天,冉義也能清晰記得和費靈生見面的場景。
這時,冉義突然皺起了眉頭,問道:“難道說,是其他兩國來的極師?”
護衛神情凝重,這種猜測也並非不可能,而且這聖慄,也很有可能是那位極師在穿行暗黑森林所得。
“需要上報皇庭嗎?”護衛問道。
冉義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極師這種頂天的強者,可不是他能夠去招惹的,不管他是從何而來,又是有何目的,都不是冉義有資格去插手的,否者的話,很有可能會因此而丟了小命。
“等我與他會面之後再說吧,這種人物,可不是我們能夠去隨便得罪的。”冉義說道。
“你交代過客棧方面,要慎重對待這位貴客了嗎?”冉義對柳丁問道。
“老闆,我已經交代過了。”
冉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既然他要拍賣聖慄,這件事情我們自然要爲他安排妥當,放消息出去,就說此次拍賣,將會有聖慄作爲拍品。”
“是。”柳丁點頭應聲道。
冉義一臉感嘆的說道:“豐墨拍賣行這麼多年,拍出去無數珍品,但這一次,必然是最轟動的,不知道多少人得爲了這顆聖慄頭破血流。”
護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很顯然,他想要得到這顆聖慄,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冉義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這東西,可不是常人能夠享用的,消息一出,皇庭境內的各大家族,必然會蜂擁而至,我在豐商城雖然有些勢力,但是要和這些真正的大家族相比,還是有着天壤之別。”
護衛眼神裡閃過一絲絕望,相比起那些真正的大家族,冉義的確算不上什麼。
而且一旦那些大家族參與到這次的拍賣當中,必然是神仙打架,一般人只有看熱鬧的份。
柳丁回到拍賣行之後,立馬安排人手,將拍賣聖慄的消息擴散出去。
消息一出,首先是在豐商城炸起了驚濤駭浪,無數人因爲這個消息而感到震驚。
聖慄!
暗黑森林的產物,屬於可遇不可求的真正珍品,從來沒有人想過,這等極品之物,竟會出現在拍賣會上。
很快,消息由豐商城爲中心,不斷擴散,不到一天的時間,幾乎傳遍了整個皇庭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