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韓浩軒昨天擦傷的皮膚,一夜間也都奇蹟般的結了疤,韓浩軒沒去理會身上的結疤,再次吃了點乾糧灌了幾口水,心中盤算着,是要下山去,還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等那個歐陽隱士回來。誰知道他要去多久呢?也許明天就回來呢?又也許很久呢?心情煩悶的韓浩軒隨意的走到壁畫前,壁畫上有些是文字,有些是圖形,文字韓浩軒是沒心情看了,煩着呢
就看了看圖形壁畫,看了一會,韓浩軒愣了一下,努力的搓了搓眼睛,在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啊!可是韓浩軒剛纔看的時候明明看到那些圖形自己動了起來,但是當自己反映過來,圖形便不在動了。
韓浩軒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眼睛出問題了,再次集中精神看着圖形壁畫,這是一個人形的壁畫,集中精神的看了良久,人形壁畫再次動了起來,動作的規則像是在耍着什麼武功之類的。韓浩軒彷彿融入壁畫之中,耍着武功的人形壁畫彷彿成了自己······
再次醒來,韓浩軒驚訝道:“我擦!這是武林秘籍啊!”韓浩軒驚疑不定,這也太神奇了。但是不管怎麼樣,韓浩軒決定暫時不離開這裡了。
“去看看那些文字會不會動。”韓浩軒來到文字前,看着文字,都些自己不懂的文字,像電視節目播出類似甲骨文的文字,但又不是,慢慢的,韓浩軒集中起了精神,良久,文字如同有生命般自己
移動起來,先是散落,時而整合,整合之後,韓浩軒便看懂了文字的內容,靜靜的看着這些內容,有講養生的,有講兵法的,有講練氣的,有講天文的,自然也有講地理的,各種奇門遁甲之術,各種千奇百怪的理論,韓浩軒這一看便看了整整一天,等自己回過神來天已經完全黑了,洞內依舊伸手不見五指,可是韓浩軒彷彿不需要亮光般注視着這些文字,直至此刻。
“太神奇了,這怎麼可能?”韓浩軒自言自語道。待得韓浩軒肚子響起時,才注意到周圍一片漆黑,燃亮煤油燈,韓浩軒說道:“沒想都晚上了,我居然看了一天的壁畫!”
吃了些東西,和了些水,韓浩軒早早便睡了,臨睡前還自語道:“明天要研究研究,爲什麼能這樣做,這太神奇了。”搖了搖腦袋,打了個哈欠,順口吹滅了煤油燈睡了下去。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韓浩軒就醒了過來,吃了點乾糧,又繼續看着他的壁畫了,又是一直到晚上才從壁畫中走出來,吃過乾糧再次睡下,臨睡前又自語道:“不可能的,明天在看看,怎麼能辦到的。”打個哈欠,吹滅煤油燈,睡下·····
第三天····
第四天····
第十五天,連續十五天,天天反覆如此的看着這些壁畫,直到這天的傍晚,韓浩軒提前走出了壁畫哈哈笑道:“我終於明白了,哈哈!”頓了頓,韓浩軒又自語道:“歐陽先生果真是高人,難怪老伯說他醫卜相卦樣樣皆能。”
這段時間韓浩軒領悟到的,便是歐陽隱士記載在壁畫中的一些遁甲之術,說是遁甲之術其實也就是些障眼法,迷霧陣之類的奇術,雖然不知道歐陽隱士是如何能將這些東西記載與壁畫之中,但是韓浩軒卻不在乎。
僅僅是遁甲之術便耗去了半個月時間,這裡記載的東西豈止千種萬種,韓浩軒感覺自己一下自己掉進了黃金堆裡,帶又不能帶走完,只能學到多少算多少了。
韓浩軒早已被壁畫迷得神魂顛倒,忘記了自己上穿雲頂的目的,甚至忘了自己在穿雲頂,忘了山下還有一個苦苦等待他的黃玉燕。糧也有耗盡的一天,水也有飲完的一日。當韓浩軒發現無水無糧時
,已是八個月之後了。這時韓浩軒才把曾經忘卻在腦後的東西撿了回來。
“沒想到,我來時是夏天,此時已是春天了!”韓浩軒雖然不記得自己呆了多久,但還記得季節。摸着滿臉鬍渣子,韓浩軒心道:就算在這呆了一年,自己也才二十歲啊!怎麼鬍子能長到這地步?
站在洞外,看着山洞口,韓浩軒輕聲道:“要先下山一趟,給玉燕姐報個平安,都那麼久了···”心中覺得有愧黃玉燕,韓浩軒心中開始掛念起黃玉燕來,待得自己回去報個平安帶上先乾糧,再回來等歐陽隱士吧!
說完,轉身縱身躍下穿雲頂,等自己跳起躍下時,韓浩軒猛地記起,自己只在壁畫中施展過武學招式,沒實踐過,這一躍不是找死吧?
一躍而下右腳輕點一處凸石,繼續下躍,連續左右腳輕點着能看到的支撐點,很快便到了穿雲頂之下,韓浩軒舒了口氣,好在記住了這些招式,也能完美髮揮這些招式,否則還真是找死。
憑藉着僅餘的記憶,韓浩軒找到了來時的路,下了山,這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走到漁村,依稀能看到幾戶人家的竈頭仍是炊煙裊裊,回到黃玉燕家院門之外,韓浩軒迫不及待的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還邊喊:“玉燕姐,老伯,我回來了!”
可是迴應韓浩軒的卻是一陣寂靜。韓浩軒原本興奮的心情,一下冷了下來,心中一陣不詳之感,這時候黃玉燕父女能去哪?在院子裡走了一圈,一切都很正常,沒有灰塵,也沒有凌亂,再到各個房間裡查看了一番,一樣沒有異常。韓浩軒開始擔憂起來,院門沒鎖,說明走得匆忙,而廚房沒有動過的痕跡說明是做晚飯之前便出去的了,已經有些時候了。
走出黃玉燕家,來到距離黃玉燕家最近的一戶村民家,韓浩軒拍了拍村民家的大門,門被打開,一個六十餘歲的老者開門問道:“您找誰?”當初韓浩軒養傷時,這位鄰居被沒有去黃玉燕家串過門,韓浩軒也基本沒離開過黃玉燕家門,除了那夜去河邊散心。所以老者並不認識韓浩軒。
“您好,大爺,請問,您知道住在那邊的黃老伯和她女兒黃玉燕去哪了嗎?”韓浩軒指着黃玉燕家的方向問道。
聽到韓浩軒的來意,老者略微警惕的看着韓浩軒問道:“你是誰?找老黃頭什麼事?”
韓浩軒一怔,怔的是老者的表現,莫非真出事了?韓浩軒連忙說道:“我是前段時間住在黃老伯家裡的那個人,您能告訴我,是不是黃老伯家出了什麼事了?”
雖沒見過韓浩軒但也聽黃老伯提起過,老者自然自己有個年輕人曾在黃老伯家裡住過一段時間,連忙拉着韓浩軒的手說道:“進來再說。”韓浩軒隨着老者的進入院子,老者還探出腦袋看了看左右,確認沒人看到,才把門關上,對韓浩軒說道:“來,到裡屋。”說着帶着韓浩軒來到了裡屋,路過客廳時還對家人說道:“該幹什麼幹什麼,別多問。”家人聽到了這話並沒有出言提問,而是各做各事,看得出這位老者在家中的權威相當大。
來到裡屋,關上房門,老者對韓浩軒說道:“你叫韓浩軒?”
“是的,大爺您是不是知道什麼?”韓浩軒焦急問道。
“小夥子你別急,聽我說。”老者急忙安撫韓浩軒道。
“您說,是不是黃老伯和玉燕姐出事了?”
“唉!是出事了,不過暫時應該沒什麼大事。”老者安慰道。
“什麼意思?我不大明白。”韓浩軒一頭的霧水。
“你聽我慢慢說。”老者慢慢說起了韓浩軒離開之後發生在漁村,乃至整個樊迪王國的事。
韓浩軒離開之後的半年,從樊迪國都傳來消息,要求王國以北所有軍隊,以及預備役軍人,全部集中起來,具體什麼原因,老者並不知道。而就至那時開始南方不斷有軍隊來到這個樊迪王國的北疆之地,這一集結便是兩個月,直到昨天一支軍隊突然來到漁村,直接前往黃玉燕的家,周圍的村民都紛紛來看熱鬧,沒過多久,便有人看到黃玉燕與黃老伯隨着軍隊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什麼也沒拿,但是也不像是被抓的。再後來韓浩軒來到這找到老者,老者擔心會不會是與韓浩軒有關,所以特意帶韓浩軒來到這裡屋才告訴他。
聽完老者的講述,韓浩軒也想不出是什麼原因,會讓軍隊把黃老伯和黃玉燕帶走。
“大爺,那您知不知道他們和軍隊去了哪裡?”韓浩軒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老者說道:“不過我想軍隊應該是回軍隊集結的軍營了。”
對啊!軍隊是肯定回軍營的,那麼黃玉燕父女會不會也在軍營,不做多想,韓浩軒說道:“大爺,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就先告辭了。”
“你該不會想去軍營找他們吧?”老者問道。
“大爺,黃老伯父女有恩與我,不管什麼原因,我一定要知道他們平安。”韓浩軒說道。
“如今像你這般有情有義的人不多了,我也沒什麼好勸的,不過你萬事可要小心,我也實在幫不上什麼忙···”老者說道。
“大爺,你告訴我這些已經是天大的忙了,你還有家人,還有牽掛,而我的家人就是他們,他們也是我在這的唯一牽掛。”頓了頓,韓浩軒繼續道:“我就不多說了,大爺,告辭了。”
“唉!我送你出去吧!”
·············
打探到軍隊集結軍營所在地,韓浩軒便馬不停蹄的趕往軍營。
直到第二早晨,纔來到集結營地,在營地外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坳,韓浩軒正觀察着軍營,軍營規模極其龐大,大約容納了五六十萬軍隊,要在這個軍營裡找到黃玉燕父女,無異於大海撈針。
趴在小山坳上,韓浩軒也想不出什麼對策,只能想辦法混進軍營裡去慢慢找了,但是怎麼混進去呢?
左思右想,想起今天來時路過一個小鎮,小鎮上有個招後備役的軍備點,自己倒是可以去應召,這樣便能混入軍營,等到了軍營,在想辦法尋找黃玉燕父女吧!
來到小鎮上的預備役軍備點,周圍僅三三兩兩的幾個人,韓浩軒走上前去,來到一個長桌前,這裡坐着一個看起來已經三四十歲的老兵。
看到有人過來,老兵問道:“想當兵?”
“是的。”韓浩軒說道。
“以前服過兵役嗎?”老兵拿出本冊子開始形式的問道。
“沒有。”
“嗯?沒有?我們這現在當了兵可是直接上戰場的,你確定要當兵?”老兵提醒道。
“對,我確定。”韓浩軒堅定的說道。
“好吧!爲什麼要當兵?”
“想出人頭地。”這是百分之八十的人會回答的答案。
“叫什麼名?”
“韓浩軒。”
“籍貫。”
“XX城XX鎮XX村。”報出漁村的地址算作自己的籍貫。
“帶着這個牌,明天早上到前面四十里的軍營處集合。”老兵遞過一個剛寫了韓浩軒名字籍貫的牌子,指着軍營方向說道。
“好的,謝謝!”韓浩軒接過名牌說道。
“今晚好好跟家人朋友什麼的道別,進了軍營,短時間內是不能出營的!”老兵說道。
“知道,謝謝了!”韓浩軒再次謝道。
“嗯!你可以先回去了。”老兵揮手說道。
韓浩軒離開了軍備點,便直接到小鎮找了個小旅店,將就了一晚,第二天天沒亮就去了軍營。
軍營的木柵欄門是關閉着的,韓浩軒走向柵欄前,還沒到柵欄門前,站在哨塔上的士兵便喝道:“站住,什麼人?”
韓浩軒擡起頭來,看着士兵,拿出名牌回答道:“長官,我是新兵,昨天的長官讓我今天來這集合的。”
片刻柵欄門打開,一個士兵在門邊叫道:“快進來!”
韓浩軒一路小跑的走進來軍營,此時天際才微矇矇亮,春天的早晨格外寒冷,而軍營又建在較爲平坦之地,正所謂四面環風,士兵關上柵欄門對韓浩軒說道:“你來得太早了,長官還沒起來呢!
你先到那個營帳候着吧!”手指着一個不遠處掀開着帳門的營帳。
“好的,謝謝長官!”韓浩軒連連點頭,表示感謝道。
“別,我也就一個小兵,不是什麼長官,叫我牛皮就行。”士兵說道:“你過去吧!外邊風大。”
“好的,牛大哥。”說完便轉身去了營帳。
營帳裡位置很是寬敞,在營帳四邊則擺放着幾條長椅,中間什麼也沒有,此時營帳內只得韓浩軒一個人,並沒有其他人在,無聊的坐在長椅上,想着通過什麼方法去打探黃玉燕父女的下落,營帳外又走進來兩人,兩個人年紀相仿,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身體極其健碩,個頭也是一般高,都比韓浩軒高出小半個頭。一個長相彪悍,濃眉大眼,有種怒目圓睜的感覺,另一個則長得較爲清秀,但也不是文質彬彬的那種,只是跟一個長相彪悍的人走在一起,對比鮮明罷了,也就是較爲大衆的那種!
兩人看到韓浩軒清秀一點的微微點了點頭,長相彪悍的則沒什麼表示。韓浩軒也回禮似的微一點頭。兩人走到韓浩軒對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時間又在緩慢過去,兩人偶爾間有點交流,卻都沒主動
去和韓浩軒交談,韓浩軒也自顧自的閉目養神着。
良久,陽光開始普照大地,營帳內也三三兩兩的有人陸續走了進來,營帳內,人數已經多達二十幾個,但是在這個寬敞的營帳裡並不顯得擁擠。
“你TM的,想打架是吧?”一個粗狂的聲音,驚醒了在閉目冥想中的韓浩軒,張開眼睛,就見四五個人圍站在最開始進來的兩人的身邊,似乎隨時有開架的陣勢,而其他人則事不關己般,並沒上前
勸說,而是看戲般看着幾人的爭吵,而喊出此話的正是長相彪悍的年輕人。
“你TM帶種,挺囂張啊?”四五個挑事者中爲首的一個說道:“現在是你想打架吧?”
“要打就打,廢話太多了。”清秀一點的冷不防的說了這麼一句。
“沒想到你更TM囂張···”爲首者不爽了,想伸手去拍拍清秀臉的肩膀給他個下馬威的,可是彪悍臉卻以爲要開打了,直接一腳就朝爲首者的肚子踹去,爲首者也算硬朗連退了幾步便穩住了身形
,手捂着肚子大怒道:“你TM找死。”兩方人馬眼看就要打起來,士兵牛皮與另外一個士兵因爲聽到喝罵聲走了進來,看到這陣勢,牛皮便沉着說道:“這裡是軍營,你們要打,滾出去打。”軍營內一片沉默。
牛皮見沒人說話,說道:“沒在戰場上和敵人打,倒是先自己人打起自己人。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見沒人說話,牛皮走到彪悍臉身旁說道:“叫啥名?”
彪悍臉對於這個兵大哥雖不感冒但也不反感,老實說道:“周鐵柱。”
“周鐵柱是吧!說說吧!怎麼回事?”牛皮說道:“是誰先動手的?”
“我先動的手。”周鐵柱不屑的說道。
“長官,這都是因爲他們先出言辱罵我兄弟,我兄弟忍不住才動的手。”一旁的清秀臉解釋道。
“我TM什麼時候出言辱罵了?我只是找他打聲招呼,便是辱罵?”爲首者說道:“長官,他是血口噴人,粗話可是他先罵的!”
“你TM放屁,誰TM血口噴人了?”周鐵柱說道:“你奶奶的,叫我啥?”
“長官你看到了。”爲首者對牛皮說道,接着又指着周鐵柱說道:“老子叫你什麼了?不就開玩笑喊了你聲黑臉毛嗎?至於?”
“我艹,我跟你很熟?黑臉毛是你狗日的叫的?”周鐵柱叫囂道。
“你大爺的,你還TM蹬鼻子上眼了,你踹我一腳,我還沒找你算賬,你TM的還罵。”爲首者怒道。
牛皮算是聽懂了個大概,也就是這爲首者去找周鐵柱打招呼,結果是稱呼不善就吵起來,演變成現在這樣。
“都給我閉嘴。”牛皮喝道。兩人迅速安靜下來,牛皮指着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初來軍營,還未正式入營就違反營規,這事我是無法處理了,你們兩隨我去見長官吧!”
說完轉身走出營帳,而兩人卻還呆呆的站在原地,營帳之外傳來一聲牛皮的怒喝:“當我的話是放屁?還不不滾出來。”兩人這才反應過來,互瞪着眼走了出去,清秀臉悄悄的對即將走出去的周鐵
柱說道:“在長官面前別太沖,聽到沒?”
“放心,大哥。”小聲說完走了出去。
看着兩人走了出去,另一個隨牛皮進來的士兵站在營帳出口處喝道:“其他人到外面去集合。馬上!”
二十幾人紛紛走出了營帳,在營帳之外,又被士兵要求排成兩排隊伍,韓浩軒的位置則是頭一個,衆人列好隊後,士兵則站在一邊看着,等待着長官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