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後,何白把壯兒和麥兒送回家之後又去巡視了酒吧,到了晚上十點半左右纔回到家裡。
回到家裡看到燈沒亮着,何白有些疑惑。
平時他要晚上有事,程苗苗都會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等着他回來。何白以爲程苗苗是回去陪壯兒和麥兒了,他走向臥室,還是想確認一下,人到底在沒有在家。
臥室裡,只有一個小檯燈亮着,光線很暗,程苗苗躺在牀上並沒有睡。
程苗苗看到何白,“你餓了嗎?我煮點面給你吃。”
沒等何白開口,程苗苗就已經從牀上下來了,她隨手幫何白拿好睡衣,“你先去洗個澡,十分鐘就好。”
何白接過睡衣進了浴室。
十分鐘之後,程苗苗端着她剛煮好的面,就是再簡單不過的西紅柿雞蛋麪。今天她見過何母回來之後,就想着她自己還能爲何白做些什麼,想要用心的爲他再煮一頓飯,再跟他說要走的事,他有工作要出門,到現在纔回來。不說一聲就走,她怕他擔心,到底還是等他回來了。
端着雞蛋麪回了臥室,看到何白正從浴室裡走出來,“時間很晚了,就只能隨便給你煮點面。”
“這麼晚了你還擔心我餓,給我煮麪,以前我一個人住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待遇。”何白走過去,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雞蛋麪,眼底露出笑容。
程苗苗微怔,笑着看着他,“就算是你隨便請個保姆傭人,她們也可以這個時候給你煮麪,而且你請的保姆傭人,還沒有我的待遇好。”
她不過就是簡單煮了一碗麪,他卻幫了她很多,從認識他開始,沒地方住,他幫她找地方,壯兒和麥兒凍感冒了他帶他們去醫院,給她錢她不要,他擔心她們餓着,就頓頓準時過來接他們去吃飯……
如果沒有認識何白,她現在不知道會帶着壯兒和麥兒睡在哪裡,能否保證他們一日三餐。
要走了心裡是有些不捨的,程苗苗幾度開合脣瓣,欲言又止的,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何白把面給吃完了,自己端着碗筷,送下樓。
程苗苗躺在牀上的被窩裡,決定了還是明天再說,說完就轉身離開,這個時候說完了,還要待在這裡,會覺得很難熬吧。
等何白躺在牀上,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十一點了,他伸手擁着程苗苗,準備入眠。
只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他懷裡的程苗苗仍舊在動彈,讓他也無法入眠,何白撐起身體看向程苗苗,“苗苗,你怎麼了?”
“睡不着。”程苗苗看向他。
“你去看了郝石的父親,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何白推測着問道。
“沒有,就是覺得睡不着。”
何白起身,“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點牛奶給你,牛奶可以幫助睡眠。”
看着何白起身,程苗苗躺着也覺得不舒服,乾脆坐起來等他。
沒一會兒,何白拿着紅酒,還有兩個紅酒杯進來,“家裡的牛奶沒有了,喝紅酒也可以有助於睡眠,我陪你喝一點。”
牛奶家裡每天傭人都有準備新的,可是因爲壯兒麥兒沒喝過牛奶,小孩子本來就貪吃,他們基本上就是那種能掃光冰箱裡所有能吃能喝的,肚子雖小,但是能量很大。程苗苗知道是壯兒和麥兒掃空的,眼底劃過一抹尷尬。
“給你。”何白到了小半杯的酒遞給程苗苗。
程苗苗接過酒杯,看着何白喝是小口呡的,她也是小口呡了一下,蹙了下眉頭,“酒味很大。”
不會喝酒的人,什麼酒喝着都是一樣的。程苗苗覺得這紅酒一點也不好喝,所以臉上露出的神情很痛苦,但是她看何白的樣子,就覺得很享受一樣,像是這酒很美味。
看着何白快要喝完了,程苗苗一口把杯子裡的酒都給喝了。愛惜糧食愛惜慣了,雖然這酒不好喝,但是價格她知道不便宜,所以給喝完了。
何白看着程苗苗酡紅的臉頰,“苗苗,我還特地有給你倒的少點。你現在醉了嗎?有沒有覺得很難受?”
“沒有,我感覺好放鬆,身體輕飄飄的。”程苗苗醉醺醺的臉上露出笑意。
沒喝過酒的人,就佔這麼點,就變成這樣。何白看程苗苗的樣子,也知道她醉了。
但其實,程苗苗只有五分醉意,她還有五分清醒。她看着何白給她蓋上被子,又去浴室,接了水,用毛巾給她擦臉。
等何白躺在被窩裡時,程苗苗就往何白身上蹭,是覺得何白身上涼涼的靠着很舒服。
何白是被程苗苗蹭的難受,他按住她,親吻着她的脣,吻了她,這次她有動配合要主動與他纏綿相吻,一吻結束後,他們彼此眼底的眸色溢滿情動的味道。
正當何白想剋制時,卻覺得懷裡的程苗苗與往日是很不同相同的。
被他鉗制在懷裡的程苗苗,臉頰酡紅,眸色迷惘浮着水汽,他知道她是喝醉了,纔會主動,可是她的主動對於他來說無疑是難以剋制的誘惑。
在相吻時,他們兩人都像是被扔在沙漠裡快要乾涸的人,彼此是彼此救命的藥,在渴望迫切的吸取甘甜。
程苗苗享受着他帶給她的溫柔,而且現在的親吻,她覺得還是遠遠不夠。
“苗苗,快停下……”何白嗓音已經是沙啞不堪,伸手想推開程苗苗。
可是奈何,程苗苗的手和腿,像是藤蔓一樣。
今天的程苗苗反應太過於不同尋常,特別是回吻他時,何白腦中最後一絲理智也沒有了,她在學着他,親吻着他的動作,親吻着他。
驀地,程苗苗驚呼了一聲,“疼!”
何白又稍稍扯回一些理智,他思考的太多了,竟然咬住了程苗苗的脣片。
“苗苗……苗苗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改分心的……”何白看她緊着眉頭,知道她很疼,心疼不已。
可他也並不好過,額角細細密密的汗珠滾落。
程苗苗圈住何白的脖子,湊到他的脣邊,“吻我,我就不疼了……”
何白又俯身含住了程苗苗的脣,似乎是在抵消剛纔的啃咬,現在的何白越發的溫柔起來。
好不容易可以撤開了,可她還是纏着他,他那僅有的自制力,得有她配合才行,她主動,他哪裡來的自制力……
一夜的放縱,清晨何白醒來擁着程苗苗,臉上有笑容,想了很多,比如以後的安排,送程苗苗去哪個學校;比如這次沒有安全措施,會不會懷上;再比如要不要辦個移民,先跟程苗苗把婚給結了……
程苗苗看到何白臉上的笑容時,她跟着也覺得心裡很高興。
沒人告訴過她,有時候自己的心情會因爲別人笑,也跟着高興。
“苗苗,你覺得身體疼嗎?”何白看着她,看着她頸窩鎖骨處留下的吻痕,伸手輕微的替她揉了揉腰。
是有些疼,但是她更覺得羞,何白伸手按着她腰側,她有些癢,拉着被子,把頭悶在被子裡,沒有再去看何白。
昨天喝了點酒,發生了這種事,程苗苗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做了,不過她除了覺得害羞還有些彷徨,並沒有後悔。彷徨是因爲她都要走了,今天應該好好的跟他吃完最後一頓飯,然後再離開,可是現在,她又覺得說不出口了。
何白看着程苗苗的樣子,嘴角上揚着,起身去了浴室洗漱完,給程苗苗放了一缸熱水。
“苗苗,我給你放了熱水,泡個熱水澡會舒服點。”何白說完,見程苗苗還是沒從被窩裡出來,便又說着,“我先出去,看看早餐有沒有做好。”
等何白出去了,程苗苗才從被窩裡鑽出來。
她看着被關上的門,緊着眉頭。她要知恩圖報,要趕快離開,現在開不了口,她要怎麼辦?
澡程苗苗去泡了,但是她沒有穿上衣服出門,而是仍舊躺在被窩裡。何白知道她昨晚累着了,又是第一次,所以也就沒讓她起來,把早餐端到了臥室裡給她。
“苗苗,快點吃早餐。”
牀上人沒動靜。
“苗苗,傭人溫了牛奶,你先起來喝杯牛奶。”
牀上的人仍舊是沒有動。
“苗苗,我現在得出門去一趟我爸那,你想吃早餐就告訴傭人。”
牀上的人還是沒有動。
過了好長時間,沒有了腳步聲,程苗苗才露出頭。
早上十點。
何白開車到了公司,把一份文件遞給何父,“爸,這是你要的企劃案,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試着做了這份,您看一下。”
何父拿過文件,翻着一直是滿意的點頭,他是打算讓何白接手公司,所以先讓何白做了一份企劃案,他大致的看完,笑着看向何白,“不錯,你這想法很新,他們現在給我的企劃案都是固定模式。給我的要麼是打折促銷,要麼是抽獎促銷,翻來覆去的。”
“您滿意就好,我先回去了。”何白起身。
“你着什麼急?”何父不解的看着他,也發現了何白有異樣,“何白,你從一進我這辦公室的門,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你跟我說說,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值得讓你高興成這樣。”
何白又坐下,看向何父,“爸,我想跟您商量件事。我想移民,儘快跟苗苗辦婚禮。”
何父蹙眉,手上的茶杯放下,“何白,這事就算我肯答應你,你媽那……”
“我知道我媽暫時還沒有接受苗苗,但是我媽之前說了,會試着接受苗苗,這個應該不是問題。”何白是一點都不擔心。
可何父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他還是跟何白別有深意的說了句,“這麼大的事,你還是先去問過你媽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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